郁姝聽了他的話,一臉訝異,“大哥當真是這樣說的?”
她有些不信。
霍庭玉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真的,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看我身上的傷。”
說著,就要撩衣裳了。
郁姝看著他身上的傷,蹙眉道:“大哥這也過分了些,怎么能遷怒于你呢。”她頓了頓,又道:“何況你與談傾與交好,定是要助他的,再者,他們二人的事兒,怎么將你牽扯進去了,這實在是...”
說著,她又話鋒一轉,“所以你打算一直呆在書房?直到身上的傷好了?”
男人眼巴巴的看著她,“先前是這樣想的。”
郁姝哼了一聲,“那我要不要滿足你?”
“媳婦兒。”霍庭玉欲哭無淚,“我是怕你看到我身上的傷擔心,現在我被大舅哥揍了,你不心疼我,還要讓我去書房睡,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啊?”
說著,他還伸出手去扯了扯郁姝的衣袖。
“可別裝可憐了。”郁姝揉了揉他的腦袋,沒好氣道:“快過來我給你上藥。”
霍小公子就屁顛兒屁顛兒的躺在她面前,任由她給自己上藥。
屋子里的氣氛不錯。
郁姝低頭給他擦著藥,問道:“你告訴了大哥談傾與的下落,那談傾與會不會又怪你將他的下落給抖出去了?”
“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霍庭玉趴在她膝頭,哼哼唧唧,“把我夾在他倆中間受苦,我再也不想受這苦了,他倆自己折騰去吧。”
郁姝嘆了口氣。
“好端端的,怎么嘆氣起來了?”
郁姝手下輕柔,她一臉悵然道:“也不知道大哥與這談傾與的事兒,最后到底能不能善終,我瞧著,怕是懸。”
“我也覺著懸。”
霍庭玉揉了揉鼻子,瞇著眼享受著她的溫柔,“這世道,難啊。”
他想了想,又道:“屆時你的生辰,咱們去外邊兒吃好不好?將他們都叫上。”
郁姝點頭,“我正有此意,去墨竹樓嗎?”
“墨竹樓多沒勁兒。”
霍庭玉翻了翻身子,將腦袋埋進了她懷里,伸出手去抱住她的腰,道:“咱們去暗香樓罷,咱們那日好好消遣消遣,你看好不好?”
說著,他還在她懷里蹭了蹭。
郁姝低頭看著他,眉眼溫柔,“好。”
等到郁姝生辰這日,剛好是休沐日的前一日,霍庭玉干脆請休一日,連著兩日休息,因著近日無事,太子便應允了他的假。
這日一早,郁姝便坐在妝鏡臺前梳妝打扮。
如往日一般,她仍著紫色衣裳,穿著一件紫色海棠長襖,白色織金蓮藕馬面,梳著墮馬髻,髻上別著一支累金翠縷銜珠梳篦。
男人嫌這太素凈了些,便親自與她簪上了兩支鳳頭釵,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今日霍漾與霍安寧也一同與他們去暗香樓。
而霍庭淑則是從莊子上自己前往暗香樓,霍家其他幾位少年只備了禮,并未到場,除宋明辜外。
郁姝遞了帖子,約徐泱泱、時九璨一聚,還往郁家遞了,讓郁明深、帶著郁菱與郁香桃一起來,她略提了一口郁松柏,言他若是不便,不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