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站在窗邊看著長姐與姑娘上了馬車。
沒過多久，突然響起一道急促的口哨聲，見他立馬就凌厲了眉眼。
聽得一道風聲疾來，一根利箭攜帶著凜風直直的射向少年。
見霍庭玉迅速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那跟利箭。
他看著閃著兇光的箭頭，扯了扯嘴角，“孫大人手法生疏了。”
“霍小公子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道輕挑的聲音響起，門被推開來，門外站著三五人，領頭的那人，就是那錦衣衛同知，孫白瀟。
霍庭玉坐了下來，懶洋洋道：“孫大人要不要來喝上兩杯？”
“那敢情好。”
孫白瀟也坐了下來。
紅袍少年意味不明的笑著睨了他一眼，朗聲道：“小二，上一壺酒來。”
“這就來了——”
沒等多久，酒就上了桌。
孫白瀟拈著酒杯，笑道：“霍小公子，好像走錯路了。”
“孫大人請指點。”
霍庭玉含笑看著他。
孫白瀟看了他一眼，見他面色如常，便在心中嗤笑一聲。
不是說這人是東都出了名的會打架嗎？
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打架的人。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輕嘖了一聲，道：“你萬萬不該來錦衣衛啊！”
對面的少年一臉不解，“此話何意？”
“翰林院不是更好？你為何偏生要來錦衣衛？”
孫白瀟微瞇著眼打量他。
霍庭玉聳了聳肩，無可奈何道：“沒辦法，就是想來錦衣衛。”
“為何？”
孫白瀟緊緊盯著他。
霍庭玉淡淡一笑，看著他，漫不經心道：“我喜歡錦衣衛指揮使這個位置。”
“無知小兒！”
孫白瀟猛地一拍桌站了起來，他看著霍庭玉，冷笑一聲，“你以為，這位置那么容易就能坐上去？”
“肯定不容易的。”
霍庭玉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孫大人這么多年了也沒有坐上去。”
孫白瀟還比他年長幾歲。
聽他這樣說，孫白瀟的面色稍稍有些緩和，“知道就好，上頭還有我在，怎么也輪不到你。”
“不過若是換做了我，這個位置，遲早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霍庭玉看著他的眼睛，勾起一抹挑釁的笑意。
這徹底將孫白瀟給惹怒了。
“你這賊子，膽敢口出狂言，看我不給你個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說著，他就朝霍庭玉揮出了拳頭。
半個時辰后。
“哎喲哎喲，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孫白瀟倒在地上，涕泗橫流，一個勁兒的求饒。
霍庭玉咧嘴一笑，一腳踩在他身上，看了一眼沖進來的小旗，好聲好氣道：“大家都是共事的，不要鬧得面紅耳赤嘛。”
他說完，又低頭看著孫白瀟，笑瞇瞇道：“孫大人說是不是啊？”
“是是是，是是是，霍小公子說得是。”
孫白瀟就差求爺爺告奶奶了，慫得不行。
小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神情。
見霍庭玉收回了腳，懶懶散散的開口：“孫大人摔下了樓梯，是小爺我仗義相助，你們懂了沒有？”
他抬眼看著那些個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