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泱泱見她這幅樣子,誤以為她方才是去方便了,也沒有多想。
幾人又逛了一會子。
霍庭玉并未回來。
一路上郁姝都是恍恍惚惚的。
徐泱泱見狀,便問:“可是十分不舒服?”
她一臉關切。
郁姝對上她的目光,心知她是誤會了,心里有些無奈。
“我......是有點。”
既然誤會了,那她就順水推舟吧。
聞言,徐泱泱與霍庭淑都趕緊讓她回去歇息。
郁姝想了想,便點點頭,同她們都告了辭,轉身朝馬車走去。
上了馬車,郁姝便斟了杯茶捧在手里輕輕抿著,試圖壓下心尖兒上的那抹悸動。
馬車緩緩駛動,朝來時的路回去。
馬車里很安靜。
景春有一搭沒一搭的點著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了月明小筑,郁姝梳洗后,便屏退了眾人,一人倚在床頭沉思。
想起今晚那個吻,她就臉色通紅。
他......
他怎么能那樣子.....
真是...真是不知羞。
她臉色發燙,心跳加快,有些難以自控。
隨著夜色愈發濃郁,她臉色也沒有方才那樣了,心跳也不似方才那般小鹿亂撞。
她摸了摸臉,有些羞赧,明明不像方才那樣激動了,但是卻一絲睡意都沒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漸漸有了睡意,睡了過去。
翌日天明。
郁姝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
她醒后,坐在床上,抱著被子發呆。
隔間。
皋夏問:“姑娘是怎么回事?以往也不見睡得這樣晚。”
“我也是第一次見姑娘這么晚還沒起呢。”
問冬也跟著附和。
景春肅著臉訓她們,“手上的活兒都干完了?都有閑情逸致在這處聊天兒。”
見她這樣,問冬縮了縮脖子,轉身去找事兒辦了。
倒是皋夏,哼了一聲,“姑娘還未醒來,哪里有什么事兒要辦。”
景春微瞇著眼打量她,“姑娘好幾日前置辦了一套衣衫,我記得還是交由了你來辦的,過去了這么些日子,倒是連一根織線都不曾見過。”
“知道了知道了。”
皋夏鼓著一雙杏眼,頗不服氣的走了。
景春看著她的背影,緊緊地蹙著眉頭。
出了屋子,寒風疾來,皋夏搓了搓手,小聲抱怨著,“大冷天的也不讓人安生,呸,不也是個丫鬟,倒是端得一副姑娘的樣子訓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她罵罵咧咧的去干活兒去了,滿心抱怨和不滿。
而這廂。
郁姝坐在里屋,將方才她們的話都盡收入耳中,睡意完全清醒過來,她面無表情捏著被角。
皋夏愈發得意忘形,看來是有了依仗。
郁家主支人口不多。
大房除了郁明深,就是郁香桃與郁菱。
二房是郁姝與郁松柏。
再沒有別的公子哥兒了。
郁明深是有心悅之人,皋夏不太可能勾搭上。
而郁松柏正是懵懂之時,只怕......
想到這里,郁姝有些腦袋疼,還跟著嘆了口氣。
聽見動靜,景春進了屋來。
“姑娘。”
她挑開珠簾進了屋來。
郁姝抬眼看她,“等會子用完早膳,去叫阿柏來我這兒。”
景春一愣,旋即恭敬回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