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辜一人站在廊檐下，面色蒼白看著庭院里，一臉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人知道，他袖中的手鮮血淋漓，手心被他硬生生扣爛了去。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他仍是未回過神的樣子。
霍庭玉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嘆了一口氣，“你要不，還是放棄吧。”
廊檐下沒人說話，十分安靜。
只有廊檐上雪融化的聲音。
郁姝的生辰將要到來。
是臘月廿三那日。
郁家自臘月初就開始籌備了。
月明小筑。
郁姝正與路氏說著話。
“生辰一過，明年你就該及笄了。”
路氏一臉笑意，“都是大姑娘了。”
郁姝坐在她的身邊，聽見她這話，也笑：“女兒早就是大姑娘了。”
“那我們明月，可有心悅的男子？”
路氏盯著她看。
不放過她面上的神情變化。
郁姝臉頰微燙，她故作鎮定道：“阿娘怎么突然問我這。”
路氏笑著將她的神態盡收眼底，“你將要及笄，前來提親的人也不少，你也到了該嫁人的年紀了。”
郁姝即便是與池青涯解除了婚事，前來提親的依然不少，想來，并未因退親一事受到什么影響。
“女兒......女兒心里的確是有了心上人。”
郁姝垂眸看著自己的指尖，心跳得十分快。
路氏睨了她一眼，笑得意味深長，“可是那霍庭玉？”
郁姝眨眨眼，抬眼看她，“阿娘怎么會曉得？”
“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還不知道。”
路氏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她的眉心，沒好氣道：“那霍庭玉也是個人物，藏拙這么久，就為了秋闈這日，也是不容小覷。”
郁姝揉了揉眉心，抿抿嘴，眼里帶著笑意，沒有說話。
路氏又看了她一眼，“早些時候，東都便傳言，說是那霍庭玉心悅你，我思忖著，也像是有那么回事。”
“畢竟，當時你落水，他自己主動說要在月明小筑當雜灑小廝，這般荒唐的事他居然也提得出來。”
“后來他回了霍家，我才覺著事情有些蹊蹺，再后來，直到傳出他心悅你一事，我才恍然大悟。”
路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我們明月呢？是什么時候喜歡上他的？”
少女臉紅紅的，她輕聲道：“阿娘......”
她有些羞，不知道該如何啟齒。
路氏有些好笑，“對阿娘都說不出來嗎？”
郁姝眼里含著秋波，眉眼染上幾分嬌怯，“女兒，早就...早就...”
剩下的話，她著實是說不出來了。
路氏聞言，挑眉，“看來，還是咱們明月先動的心啊。”
“那阿娘覺得他怎么樣？”
郁姝一臉緊張的看著她。
路氏失笑，“偏生不告訴你。”
少女一愣，有些哭笑不得，“阿娘......”
路氏又與她說了會子話，便起身要走了。
郁姝將她送到前邊兒的閣樓那處，見她走得沒影兒，才轉身準備進屋子去。
皋夏笑：“這天兒可真冷啊。”
說著，她便搓了搓手。
郁姝掃了一眼滿院子的雪，也覺得冷得慌，她緊了緊衣領，提步就要往里走。
“姑娘，是大公子來了。”
郁姝腳步一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