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許天墨轉頭看向一旁的黎燼,揚了揚手中的手機。
“晚飯都不讓客人盡興,傳出去還以為是我許天墨待客不周。”
黎燼看了一眼照片,冷冷盯著他,卻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許天墨絲毫不懼他的目光,轉身就下樓:“一樓餐廳。”
一物降一物,他勸不動的,總有人能勸動,哪怕這人躺在床上不能說話。
黎七念這一睡,就是整整一天。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床邊晃動的人影,正在往床邊的輸液瓶里注射著什么。
“醒了?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沈白景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下的動作不停。
黎七念渾身都沒有力氣,像是發了一場高燒,她坐起身靠在床頭,嗓音有些沙啞:
“你怎么來了?”
沈白景遞給她一杯水:“先潤潤嗓子。”
“謝謝。”
沈白景:“出了這么大的事,我想不知道都難。”
他那天正看著世界賽的直播,看見黎七念突然的異常,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哥和季節的電話就打到了他的手機上。
“季節身份特殊,沒有上面的批準不能出國,只能在國內干著急,只好把我空投過來了。”
沈白景想到季節威脅的語氣,暗自搖了搖頭。
他又不是不愿意來,這人至于這么兇嗎?
黎七念嘴唇受傷,想要喝水都變得無比困難:“謝了。”
“都是好兄弟,說什么呢?”沈白景沒好氣的睨了她一眼。
“醒了?”
江妄接完電話,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眼睛死死凝在黎七念身上,檢查了她的反應:
“有沒有哪里難受?”
黎七念一愣,輕輕搖了搖頭,終于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妄哥,我們……贏了嗎?”
她的神情有些忐忑。
“贏了。”
江妄和她對視,“贏的很漂亮,最后那一槍,我都不一定能打中。”
黎七念胸口的大石頭總算放了下來,長長吁一口氣:
“贏了就好……”
總算沒把事情搞砸。
沈白景說到比賽就來氣:
“不就是個破比賽嗎?至于把自己搞成這樣?小變態不是我要說你,下次再遇到同樣的事情,都要學會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他作為醫生,見過太多生離死別,只要還活著,那都不是事兒。
黎七念習慣性的抿唇,卻不小心碰到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還有下次?我說沈醫生,你是見不得我好吧?”
“精神不錯啊,醒來就能懟人,看來我是不用擔心了。”
沈白景露出一抹笑意,掏出手機,對著黎七念拍了一張照。
“你干嘛?”黎七念盯著鏡頭。
“交差。”
沈白景語氣幽怨,將照片發給了沈一年。
哥,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剩下的你自由發揮,兄弟我看好你
收到照片的沈一年,第一時間打開了季節的對話框。
阿季,念念沒事了
季節盯著對話框里黎七念的照片,回了兩個字——
沈一年嘴角含笑,直接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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