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年看著季節認真的面龐,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他已經太久沒和阿季一起破案了……
真是令人懷念。
他繼續補充道:
“幕后之人必定恨極了小念念,請了專業的殺手卻并不要她的命,很明顯對方就是想要折磨她。”
死亡終究太過簡單,生不如死才是讓敵人痛苦的最高境界。
季節聽到沈一年的分析,才后知后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緊密,外人根本插不進話……
他心底劃過一抹懊惱。
有些東西已經熟悉進了骨子里,并非一朝一夕能夠改變。
他開口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注意到檢查室的大門不知何時已經微微敞開,露出一條小的縫隙,一雙鞋尖悄悄探了出來。
季節眉心微擰,盯著那雙鞋頭,沒有再說話。
他突然的沉默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大家看見露出的鞋尖,都是心底一驚。
江妄突然邁步,朝著檢查室大門走了過去。
黎七念偷聽的正上頭,眼前卻突然伸手一只手,推開了檢查室的大門,她本能的想躲,對方卻根本不給她機會。
“聽見了?”
江妄在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停下腳步。
黎七念站在原地,遲疑的點了點頭。
江妄沉默了許久,低頭望著她的瞳孔,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怕嗎?”
在世人的眼中,du品兩個字就如同洪水猛獸,許多人一聽就腿軟。
黎七念雙手環胸,像沒骨頭一般往門框上一靠,嘴角笑意慵懶:
“還行吧,說完全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也談不上害怕的地步。”
反正她寧死也不會向du品低頭。
江妄伸出一只手,替她整理耳邊的碎發,然后,突然出聲,問出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相信我嗎?”
黎七念想也沒想的點頭:“信。”
簡單一字,鏗鏘有力。
江妄嘴角上揚,像是給出承諾般開口:
“我不會讓你變成那樣的。”
變成骨瘦如柴昏昏度日的癮.君子,每日每夜都在和du品作斗爭。
黎七念心底顫了顫,張了張嘴,最后只說出了一個字——
“好。”
“喂,我說你們兩個,麻煩注意一下場合!”
沈白景拿出一本病歷,強行切斷了兩人之間的對視。
“小變態,你打算怎么辦?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黎燼?”
黎七念有些頭疼:“算了,這件事情,我來和他說。”
黎燼作為戰隊的隊長,她的身體情況肯定是要告訴他的,就算她不說,兩人天天住在同一個基地里,她如果出現異樣,對方肯定第一時間察覺。
比起黎燼,她更頭疼的其實是陳予安……
別看陳予安平時好說話,可骨子里就是瘋的。
如果知道有人要害她,估計他連夜提刀砍人,專砍那種和她有仇的,管它是不是誤會,反正寧愿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
“唉……”
黎七念幽幽嘆了一口氣。
沈白景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
“攤上這么幾個變態哥哥,這種感覺,我太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