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事情,兩人自己解決,他只是個無辜的小透明,絕不插手,絕不過問。
季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黎七念: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如果有緊急情況,記得給我打電話。”
黎七念乖巧的點了點頭,等著季節離開。
可十秒鐘過去了,眼前的男人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挪動的意思。
她狹長的眼尾微挑,不懂季節在搞什么鬼。
又過了十秒鐘,僵持不下的氣氛被季節打破,他又緩慢的重復了一次:
“我要走了。”
黎七念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妖孽的臉上盡是迷茫,試探著開口:
“那……我送你?”
季節:“嗯。”
他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邁步率先離開。
黎七念和黎燼說了一聲,邁著小碎步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醫院的馬路邊,黎七念偷偷打量著季節的背影。
卻沒想到,前面的人毫無預兆的停了下來,她一個剎車不及,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
黎七念:“艸……”
這人要不是他哥,她早就拔刀了。
季節靜靜的看著她,目光沒有一開始的激動:
“沈一年是臥底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他用的是篤定的語氣。
年紀輕輕就坐上大隊長的位置,季節本身的雙商就異于常人,若非沈一年對他了解透徹,這盤棋根本就不可能成型。
黎七念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可又無從解釋。
那天遇見沈一年本來就是個意外,她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么三更半夜出現在酒店套房。
“是。”
最后,她開口只說了一個字。
沒有想象中的暴怒,季節眸光涌動,一下子變得深邃,仿佛終于卸下了一口極重的擔子。
他就知道,那個人不會走錯路,冷不丁想到南疆發生的事情,他松懈的神經又緊繃起來,神色又恢復了一開始的千里冰封,讓人寒蟬若禁。
黎七念:“………”
圍觀了自家哥哥全過程的變臉,她默默給沈一年點了一柱香。
大兄弟,該幫的我都幫了,剩下的你好自為之。
“下次見到沈一年,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季節定了心神,終于決定收拾自己眼前這只小兔崽子。
“胳膊肘往外拐,你是皮癢了?”
黎七念:“……哥,我錯了。”
三十六計,認錯為先。
季節:“………”
眼前的少年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底清澈有神,干凈的一塌糊涂。
被這樣一雙眼睛無辜的看著,季節噴到喉嚨的怒火猛地一哽。
小兔崽子每次都是這樣,外表單純無辜,認錯比誰都快,可是心里罵罵咧咧,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
罵罵咧咧•黎七念•本人現在的心情很復雜。
雖然季節對她不錯,可沈一年卻是掌握著她終極秘密的人,下次再遇上沈一年……
真的不好說啊……
季節心中有怒氣,可沒法對黎七念發,只好沉下臉色:
“你自己最好是想清楚了。”
黎七念低垂著腦袋,沒有說話。
季節:“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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