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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洛羽頓時想到了長林和其他人迥然不同的態度。
當雖有人都覺得將她弄死,是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的時候,他卻放她走了。
“這么說來,武澤宮和瑤山宗的恩怨,挺深的了?!”
“那是……就咱們私闖獸林的行為,被抓到不死也得脫層皮的示眾!不過,也好在你遇到的是長林君,要是遇到的是別人,只怕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長林……君?”
“是啊,武澤宮的十君子之一……長林君是十君子里最溫和心善的一個!”
郝石頭的話音一頓,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
“說真的,我們也是在長林君看守的時候,才敢混進獸林!因為就算是被他抓到了,頂多就是責罰一下我們,卻不會要我們的性命,要不然……反正換做其他君子看守時,咱們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你們這……這可有點欺人太甚了……”凌洛羽微側眸,眸光攸凜:“人家老實心善,你們就這樣的欺負人家?!”
“不是!!你是不知道!!這十君子每個人看守一天,十個人輪流看守,三十天為一周輪……我們每三十天,也就至于三天的時間,可以混入獸林,而且……還要避開長林君和他的手下,所以……我們的收獲其實并不好……”
想到了自己的麻煩事,郝石頭一時間也沒了再探尋凌洛羽秘密的心思,無奈長嘆。
“我和白叔今天本是尋思著長林君當值,所以就結伴而來,可沒想到……就是這一會子的功夫,就生死兩隔了!!你說……他上有老,下有小,我怎么和他的家人交代?!怎么解釋他命喪黃泉,而我安然身退?!”
一路上,郝石頭長吁短嘆,憂傷不已,一會說著自己和白叔等人的事情,一會有說了一些瑤山宗和武澤宮的是非恩怨。
等翻過了鐵圍欄,倆人分開告別。
分開一段時間之后,凌洛羽又折了回來,取走拐杖,將身上血衣脫下,洗凈血跡,這才回轉藥園。
一出樹林的邊緣,就看到花姐正在她的木棚前走來走去,似乎很是焦急。
凌洛羽背好撿來的柴火,蹣跚而去:“花姐?!”
一看凌洛羽,花姐頓時松了一口氣,快步迎上,將她背后的柴火接過。
“你這丫頭,跑哪去了?!我還在想著,你要是再不來了我就走了呢!!”
“走?花姐,你要去哪?!”
“我能去哪?去藥崖!!你忘記了,我和你說過的,藥監這個位子,還有一個空缺……”
花姐訕訕垂首,眸色頗有幾分復雜。
“我想……過去試試,可是,如果我去了,你這邊就要自己照顧自己了……”
“花姐,我沒事的!!我能自己照顧自己!!”
凌洛羽輕笑著看向遠傳。
在天穹之下,有一座高峰若隱若現,其中的一角,是一個鋒利筆直的山峰。
那里,就是藥崖!
藥崖之上有什么,誰也不知道。
因為爬上藥崖的人,都成為了藥監,全都默契的三緘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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