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紫嵐問道:“鬼門那邊都放了些什么消息,竟能引得這么多人追殺楚彬?”
“鬼門說是轉輪王叛逃,江湖英雄若能將其誅殺,定當重金以酬。”蕭璇兒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后幾不可聞。
然而方紫嵐還是聽得清清楚楚,“這種鬼都不信的理由,也能騙得到那些江湖人?”
“江湖中人未必相信鬼門之言,只是……”蕭璇兒沒有說下去,方紫嵐追問道:“只是什么?”
“這是難得的機會。”蕭璇兒認真道:“鬼門為害已久,尤以十殿閻王最為有名,若能殺掉其中之一,無論是誰,都可揚名立萬。”
“倘若換作是我呢?”方紫嵐涼薄道:“若是有朝一日,鬼門聲稱我叛逃,會不會也如楚彬今日一般?”
“想來江湖中人更是趨之若鶩,有過之而無不及。”蕭璇兒答得毫不猶豫,聞言方紫嵐輕笑出聲,“這些個所謂正派的江湖中人,懲奸除惡近乎極端,殊不知這等行徑,早與他們不齒的邪魔歪道無異。”
“方大人通透,可他們卻不自知。”蕭璇兒搖了搖頭,方紫嵐沒有說話,她不是通透,只是多年以來,早就想明白了。
殺人的人,就要有被殺的覺悟。一報還一報,這便是江湖。
說是快意恩仇,卻也難逃名利二字。仿佛鎖扣一般,將人束縛其中,最終匯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每一個被卷入的人吞噬殆盡。
外面的人看著江湖中人刀光劍影,只覺瀟灑無比。殊不知妄圖金盆洗手,走入普通人的桃花源,不問世事的江湖中人比比皆是。
然而,世間從未有真正的桃花源。
方紫嵐在原處呆坐了許久,直到蕭璇兒去了又回,天色已是全黑。
蕭璇兒將藥送到了方紫嵐手中,“方大人,我去京兆尹府看望了阿宛姑娘,她一切都好。這是我按她給的方子煎的藥,你趁熱喝了吧。”
“阿宛有說什么嗎?”方紫嵐接過了藥,不過喝了一口,便直皺眉頭,“好苦。”
“阿宛姑娘說不必為她費心,過不了兩日她自會出來。”蕭璇兒遞了絲帕過去,方紫嵐順手接過,“自會出來?”
“是。”蕭璇兒微微頷首,“謝大人機敏,想來已將實情告知陛下,這才會有御醫登門之事。既然如此,那關押阿宛姑娘便是做給狄戎使團看的,待其離京后,她自會出來。”
“難得阿宛這般沉得住氣。”方紫嵐喟嘆一聲,蕭璇兒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阿宛姑娘還說,爾雅公主許是在藥草中藏了蠱。”
意料之中的答案,方紫嵐緩緩閉上了雙眼,“我知道了。”
見狀蕭璇兒沒有再多說什么,告辭離開了。然而她剛走到門口,就見曹洪去而復返,神情凝重,“老大,圣旨下來了。”
“方紫嵐。”紅泰第一次這般正式地喊出方紫嵐的名字,饒是她自己,聽在耳中都不由地怔了片刻,“你……”
“你與我是云泥之別,你是……”紅泰甫一開口,就被方紫嵐截住了話頭,“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是什么身份亦無妨。目的一致,我們便是朋友。”
“目的一致?朋友?”紅泰頗為好笑地看著方紫嵐,“若拋開一切不論,我為何在此?如何與你目的一致?至于朋友……”
他頓了一頓,神色黯淡了些許,“你是所有人拼上性命都要守護的人,我不可能,也不配與你成為朋友。”
方紫嵐藏在袖中的手緊握成拳,“既然如此,那請大當家就此離開。往后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不必再見了。”
紅泰定定地看著方紫嵐,半晌才低低地吐出了一聲,“好。”
像是胸中被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方紫嵐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于是她深吸一口氣,在紅泰的身影消失之前,小聲道了一句,“此番,多謝了。”
紅泰沒有因為這句謝而停留,方紫嵐亦沒有因為與他的爭執,而放棄將方立輝從傅聰南的手中撈出來。
時間彈指即逝,后日便是傅聰南的壽宴。由于紅泰一早便散布了消息,傅聰南迫于無奈,遍邀同僚,自然也請了“順道路過”的玉成王李祈佑和諸葛鈺一行人。
壽宴當日清晨,方紫嵐正在慕容清房中,探看他的病情,便聽侍從來傳話,說是李祈佑和諸葛鈺問她是否要同去壽宴。
方紫嵐的注意力都在喝藥咳嗽的慕容清身上,連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遲遲沒有回應。
末了,就在侍從以為方紫嵐不會說什么,準備應付兩句,回去復命之時,聽到了她的聲音,“煩請你轉告王爺和諸葛大人,我定不會錯過時辰。”
她這話說得意味深長,慕容清聞言,端著藥碗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直到侍從走后,仍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
“世子端了這么久,手臂不酸嗎?”方紫嵐輕笑出聲,慕容清隨手把藥碗放在了榻邊小桌上,“你去傅聰南的壽宴做什么?”
“我去壽宴能做什么?”方紫嵐好整以暇地伸手為慕容清掖了掖錦被,“當然是賀壽了。”
“好。”慕容清緊緊盯著眼前從容不迫的人,“那我與你同去。”
方紫嵐面上沒什么表情,“世子想趟這一灘渾水,趟便是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反倒讓慕容清起了疑心,“你不阻止我?”
“為何要阻止?”方紫嵐挑了挑眉,“我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何還能顧及旁人死活?”
“我在你心中,是旁人?”慕容清眼底藏了探究神色,方紫嵐瞧得分明,展眉勾唇道:“怎么,我救過世子,世子便覺得,我會再多救你幾回?”
她并未正面回答,慕容清也沒有追問,順著她的話道:“我不是要你救,而是想把欠你的,多少還一次。”
方紫嵐臉上多了一抹玩味之色,“世子怎知,傅聰南壽宴之上,你能把欠我的還回來?”
“我不知。”慕容清神情坦然,“但我知道,這是機會。”
“此事不是早有耳聞了現在說出來又是為何?”黑衣人瞳孔之中精光一閃,不過又黯淡了下去哼道。
“這么說伯母同意這樁婚事了?”劉愈心想,你總不會再刁難我了吧?
接下來,五大妖帝,白虎、朱雀、玄武、青龍、麒麟,他們都對上了一位不朽級的強者。
由于老曾的疏忽,這章的故事情節居然在前面章節有簡介,已經更正,特此道歉。
陸天又道:“現在雖然和闖營聯了盟,可是對于他們卻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要知道李自成一直以來的口號都是推翻大明,建立新朝的。
“去看看也無妨,說不定有人知道此番變故的原因。”李明說道。
其實若是韻再早生二十年,在江湖之中便絕對可以聽到張無忌和趙敏這兩個名字。那時候這兩個名字可以說是名滿天下的。
好在困在城中的兩萬兵有半數裝備了新式的火器,只要急促的槍聲一響,突厥的騎兵也要老老實實撤退。
“唉,阿彌陀佛,敝寺多災多難,木云師兄是被木空師兄打落山崖的。”木靈嘆道。
他渾身的精血血液逆流,瘋狂倒卷,一部分血液要爆炸,一部分血液要離體而出。
姜玉軒則是氣憤不已,媽的,什么叫哥們和龍曉晴有一腿?這一腿明明還沒有好不好?這不是冤枉人嗎?更可笑的是哥們居然莫名其妙地多出這么一個情敵來。
“好的!”經理怔了一下,應了一聲,趕緊接過來海碗,然后就準備帶著曹紅艷去謝允龍的包廂。
“該死的天罰……”左王的魔影咆哮,但是無論多么不甘心,卻只能漸漸地消散在天地之間,天罰就是天罰,就算是八翼魔王也遠遠不能夠抗衡。
人們歡呼了,那個誰都不看好的三大院毫末蒼武院,竟然完成完美逆襲,踩在了所有武院的頭上,成功登頂。
因為人們在公司連續上了一個星期的班,好不容易挨到了休息的時間,在沒有了壓在肩上的工作重擔后,他們準備享受一下輕松的自由時光。
一切準備就緒,周渺渺和周凱上車,搖下車窗向李珍珍告別。李珍珍看著周渺渺,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喜歡,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也向她揮了揮手。
隨著虛空的扭曲,紫寒持劍目光望著至深處,持劍而動,一步步踏著腳下若虛無之地,可是當他走入這一條路之時,他卻忍不住在驚嘆,如同踏入了無垠的星空。
劉伯聽后,有些沉默,三家聯手對付龍嘉可不是什么好事,眼下龍嘉正在努力的發展外部市場,一旦被這三家攪了局,就全都白忙活了。
因為人族想要保持強大,就必須得有外界的壓力,而無盡山脈的妖族,就可以作為人族的磨刀石,為人族的后輩子弟,增加磨練。
郝武池眨眼著雙眼,可憐兮兮的,重新恢復了他以往猥瑣的樣子。
我嫁給你父親這么多年,從不提軍務。就連你舅舅數次升遷,我也是一句話都沒說。旁的要求,無論是要錢要田要地,還是要人,你盡管提,我都能滿足你。
煉器師可以隨便操縱自己煉制出來的法寶,不需要祭煉,也就沒有數量限制。
畫卷里的羅晨風上一刻還覺得天地茫茫,只余他一人時。突然間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后,出現了山川河流這樣的景色,抬眼便見到一只吊睛猛虎,正從山上跑下來,朝著自己撲咬而來,他驚慌失措的猛往前跑著。
他們鉆出樹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大片整齊的葡萄種植園,足有三個足球場那么大。在朦朧的月光下,他們看到葡萄園的盡頭是一座三層樓高的石頭尖頂古堡,里面有星星點點的燈光透出來。
兩個時辰過后,楚璃又變得昏昏欲睡,意識混沌一片,她的身體中血脈之力像是再一次被激活,金色的血氣越發的濃郁。
老夫這么告訴你們吧,發生在我家夫人身上的任何事情,都不奇怪,更不值得懷疑,爾等也無資格說三道四。
王位讓庶子繼承,即便是沒有實權的王位,也會亂了規矩,給天下開一個極壞極壞的頭。
如果有一天,計平的官職高于他,他要躬身稱呼對方為父母老大人,這讓他的臉面哪里放。
“這是我兒子家,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倒是你,該滾了。”劉父很無賴,丟下這么一句話,繼續去翻東西。
身為馬尼納的護衛隊長,而且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護衛隊長,蒙特·洛爾異常震驚。
蒂娜屏氣凝神,寶劍高高舉起,一記重劈狠狠劈在菇妖王的傘蓋之上。
七是這四行大陸應該只是這個位面的冰山一角,我需要知道更多的臨近大陸的信息,到時候,我也會游走這些大陸,魔族肯定不止這里有,你們也不希望你們飛升之后,這片你們曾守護的地方,被魔族所占領。
像現在此時,酒吧里面的不少人,就有很多朝著張偉那邊走了過去。
修羅鬼煞半倚在榻上,單手撐著腦袋,眼眸半睜半掩,渾身散發著慵懶的氣息。
經過這一陣鬧騰,幾人之間的感情仿佛又回到了狂瀾初建時,沒有一絲的間隙,彼此都當對方是親兄弟般,絲毫不會因為修為的差異而冷落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