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瘦了不少,回頭好好吃飯補起來。”
沈懌搖頭,他不辛苦,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曲和過來查了房,護士很快就進來給她輸液了。
涼以謙醒來快中午了,神清氣爽,仿佛第一次見到沈初念那天……
他下意識的轉頭看到沈懌在給沈初念喂飯。
涼以謙立即從床上翻下去,搶走沈懌手里的碗,“你看笨的,都喂到鼻子里了。”
“我沒有!”沈懌握緊小拳頭氣得臉都紅了。
涼以謙坐在床邊,殷勤的舀了一勺喂沈初念。
“今天可以比昨天多吃點兒。”
沈初念看看一臉委屈的沈懌,對涼以謙說,“讓沈懌來吧。”
孩子喂得挺好的。
涼以謙一個資本家喂飯,太違和了,影響消化。
涼以謙果斷搖頭。
他從褲兜里掏出一個證件,遞到沈初念眼前。
沈初念定睛一看,一級護工?涼以謙?
涼以謙收起證件繼續喂飯,“沈懌還小,讓他陪著你就行,這種重活兒我來干就行,畢竟我是專業的。”
“哦。”沈初念覺得好玄幻。
沈懌見爭不過,只好走到床尾坐下。
涼以謙回頭看了他一眼,咋那么礙眼呢。
沈懌扭頭,不理他。
涼以謙強壓下心底那抹不舒服,繼續投喂。
昨天晚上被催眠了,這種感覺恍如隔世,感謝上蒼聽到了他的禱告讓沈初念醒過來。
沈初念吃了半碗就搖頭不吃了,“你去洗漱一下吃飯吧,金銀把你的飯菜放在你那邊的床頭柜上了。”
“嗯。”涼以謙把剩下的半碗小米粥端到自己床那邊的食盒上放著,去洗手間洗漱。
沈懌回到剛才的位置,壓低聲音跟沈初念嘀咕,“大姐,他好霸道。”
“他本來就是霸道總裁,當然霸道。”
沈懌摸摸鼻子,“我覺得他好像有點怪怪的。”
“是有點怪!”涼以謙殷勤的過分,這不像他。
“我懷疑這是個假的涼以謙。”
沈懌搖頭,“應該不是假的,我每次來這里,他都坐在床邊守著你。”
“我們是共生關系,我要掛了,他也沒有好日子過。”
是這樣嗎?沈懌覺得好像事情沒那么簡單。
涼以謙洗漱完畢,換了一套衣服才出來,端起食盒上沈初念剩的小米粥喝。
沈初念看到這一幕,眼睛都直了,“涼以謙!”
涼以謙回頭,一臉茫然的看著她。
沈初念擺擺手,既然他沒發現什么,那她也不能提。
涼以謙轉過頭去,嘴角微微勾起,打開食盒就著里面的菜把小米粥吃完,意猶未盡。
沈懌真摳門。
就不能多盛點小米粥嗎,他都沒吃飽。
金銀進來拿食盒,順便帶沈懌回去睡午覺。
沈懌依依不舍的離開,跟沈初念約好明天再來看她。
沈初念點點頭,目送他離開。
討厭的小兔崽子終于走了,涼以謙很高興,打開窗戶把菜味兒放一放。
沈初念聞到一陣花香,昏昏欲睡。
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涼以謙蹲在床邊,把床邊袋子里的液體放掉,處理了殘局,洗干凈手回去看看輸液瓶,發現藥快沒了,走到床邊坐下一瞬不瞬的盯著。
等藥滴完,他把沈初念手上的針頭拔了下來。
沈初念皺了皺眉,很快又沉沉睡了過去。
涼以謙把藥瓶取下來,丟到門外的垃圾桶里回去挨著沈初念躺下。
曲不平下班后,迫不及待的過來,看到沈初念靠在床上看電視,大大的松了口氣,“念念你總算醒了,感覺如何?”
“精神短,沒力氣,身上累,其他的還好。”
“你現在還很虛弱,精神短,沒力氣都是正常現象,等你拔了管,讓護工給你按摩按摩就沒那么累了。”
曲不平大剌剌的坐在沈初念左邊挨著窗戶那邊的椅子上,“劫后余生什么感想。”
“活著挺好的。”
“是啊,活著才有未來,這次席曼和秦望舒為你分擔了一部分危險,你也沒有傷到骨頭。我不知道你這算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沈初念莞爾一笑,“當然是運氣好,運氣不好你就見不到我了。”
涼以謙突然覺得曲不平也很礙眼,一向清冷話少的他立即搶過話語權。
“席曼曾經被有心之人發展來謀害你,事發之時她選擇救你,跟我們查到的結果相符,她斷了幾根肋骨,腿也骨折了,而且臉被踩踏可能會毀容,我現在還沒處理她,你怎么想的?”
秦望舒說席曼在找她,當時她猜測席曼是想向自己道歉,打動自己讓她去說服涼以謙解除封殺令。
事發時,席曼從右邊趕來救她,秦望舒從左邊來,她被甩下去后落在了她們身上,當時她聽到了秦望舒的慘叫,那會兒她應該就受傷了。
后面的事情太快她沒怎么反應過來,就被涼以謙抱走了。
既然席曼傷得這么重,那就滿足人家的愿望吧。
“席曼這個人有才華,就是眼光差,不會站隊,這次她救了我,以前的恩恩怨怨就一筆勾銷了吧。”
涼以謙頷首,“秦望舒也傷得很重,不過沒傷到腦子和手,她不想休假,申請一邊養傷一邊設計。”
“我看可以。”秦望舒正處在事業的上升期,若此時退下去對她影響很大。
人對她有恩,她應該成全秦望舒。
涼以謙掏出手機拿出電話出去,通知金銀去辦這兩件事。
房間里的曲不平沖沈初念擠眉弄眼,“念念,你跟謙哥是不是在談戀愛?”
“咳咳……”沈初念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涼以謙打開門沖進來,把沈初念扶起來給她順氣。
反手端起床邊晾的白開水遞到她嘴邊,“喝點兒。”
沈初念喝了幾口,感覺好多了,對上曲不平真香的表情,朝天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
她和涼以謙……怎么可能!
涼以謙放下水杯,把她放平。
你就嘴硬吧,曲不平接收到涼以謙的暗示,優哉游哉的出去了,順手拉上了房門。
“馬群失控是巴彩的杰作?”沈初念雖然是疑問的口氣,但基本已經篤定。
“蕭蕭是她的馬前卒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