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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玉衡劍的手再次往前,劍尖已然觸到皮膚,微微刺痛感傳來。
徐貞臉色蒼白極了,她慌張大叫: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訴你!你別殺我!”
聽到這話,姜岐的手這才頓住。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你身上的魘魔血脈,來自于誰?”
徐貞愣住,一臉不可置信:“你怎么會知道魘魔?”
魘魔一事,除了她和涼城的每一任城主,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世人只知寒淵之魔,知道氤魔氳魔的存在,卻不知魘魔。
只因魘魔能化為人形,而它們若是隱匿于人群之中,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他曾說過,魘魔的生前有的是人,有的是妖,有的是靈獸,有的是靈體,有的是魔修,而它們在成為魘魔后擁有之前的記憶,因此,它們比起其他的寒淵之魔,擁有更高的智慧。
“你只需要回答你身上魘魔的血脈,來自于誰。”
卻見徐貞咬唇搖頭:“我也不知道。”
姜岐拿著玉衡劍的手再次往前。
“我沒騙你,我真的不知道!他只是告訴我這是魘魔的血脈,可以讓我肉身不腐,讓我以凡人的身份永遠活下去,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哦對了,據說我身上的魘魔血脈是他從云界帶來的。”
云界?
姜岐愣了下。
云界不是妖族的地盤嗎?
照徐恒所說,魘魔分別為人、妖、靈獸、靈體以及魔修,小白是人,鳳凰算靈獸,那么還剩下的則是妖、靈體以及魔修,所以那個前身是妖的魘魔在云界也并不算是意外。
“我知道的關于那個魘魔的事情只有這么多。”
徐貞眼巴巴瞧著姜岐,姜岐想了下,又問道:“你是誰?”
“徐貞。”
姜岐眸色泛冷:“你知道我在問什么,若是不想活,我成全你。”
“我……我是阿貞。”徐貞的聲音低落下來。
姜岐皺眉,覺得徐貞依舊在騙她。
緊接著,便聽到徐貞繼續道:“我算是她的一個分身,只是徐桓將我的記憶抽離,將我和她的牽連徹底斷絕,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我一個字都沒有說謊。”
“若真是分身,不可能沒有修為,不可能是凡人。”
那個白發女子能達到分神修為,她不驚訝,有寒淵之氣的存在,只要寒淵之氣源源不斷,提升修為便如同喝水般簡單。
像她,不過幾年的時間,如今都已經有了金丹修為,而作為寒淵之氣的擁有者,阿貞的進階速度只會更快。
“因為我不是被阿貞主動分出來的,我是被他用某種方法硬生生從阿貞的體內分出來的,所以也只繼承了她的容貌聲音和氣息。”
姜岐了然,怪不得。
只是,阿貞當時已有化神修為,最終卻還是被整個仙界的人圍剿殲滅,可見當時參與其中的人有多少。
正想著,只覺得神識刺痛,識海中的鳳凰在識海中飛來飛去,翅膀扇出颶風,將那些枯木連根拔起,亂成一片。
“停下來!”姜岐捂著頭,朝識海中的鳳凰發出聲音。
可他卻并沒有停下,雙眼赤紅,看起來像是入魔了般,根本聽不進去她的話。
“阿姜,你怎么了?”錦蕓擔憂的詢問。
“等我下。”
姜岐丟下這話,神識便來到識海之中,看到在空中飛騰的鳳凰,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叫喊。
“徐桓……徐桓……你怎么敢!他們怎么敢那么對她!我要殺了他們,殺了所有人!”
“小紅,你冷靜一點,這都是萬年前的事了,那些人恐怕要么飛升了要么沒有進階已經輪回了,還尚存的寥寥無幾,你就算想找一時之間也不能立即找到。”
她聲音冷靜,可鳳凰根本不聽,依舊在她的識海中扇出一陣陣颶風,整個識海一片混亂,她的神識也越來越疼。
眼看著鳳凰已經失去神志。
不行,再這樣下去不但鳳凰會出事,她也會出事,想到這兒,姜岐心念一動,鳳凰眼前一黑,直直往下墜落。
有草木的緩沖,并沒有讓他受到什么傷。
神識不再感到刺痛,姜岐見此,松了口氣,神識退出去。
她看向不敢動彈的徐貞,神色冰冷。
“先讓我出來。”
徐貞猶豫了下,隨即手指翻飛,口中念了句口訣,姜岐和錦蕓便從陣中出來。
姜岐手上握著玉衡劍看了眼徐貞,最終還是沒有動手,既是阿貞的分身,即便沒有了記憶,甚至性格都變了,但這也算是阿貞,就算是為了小白和小紅,她都做不到對徐貞動手。
兩人走出房間,卻發現徐貞跟在她們身后。
“你跟著我做什么?”
徐貞看著她,咬唇輕聲道:“徐未免知道我把你放了出來,一定不會放過我,我……我沒有別的地方可去了,只有你能保我。”
姜岐想了下。
雖然不知道為何徐家會這么不嫌麻煩,甚至冒著被其他人發現的風險這樣養活徐貞,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對他們來說肯定是有用的。
思及此,便沒有阻止徐貞跟著她。
離開前,她看了眼屋子外的靈草。
“你要把這些靈草都帶走嗎?我可以幫你采摘。”徐貞問她。
想到這些靈草的下邊兒也許擺滿了尸骨,姜岐頓時撇開眼。
“不用。”
她走向桃林,這次因著徐貞的存在,寒淵之魔也沒有朝他們出手,出了桃林后,寧清念就在不遠處徘徊,絕麗的臉龐神色冷冽,看到姜岐,激動的跑過來。
“你終于出來了!你怎么半個月才出來?!”
“說來話長,你先帶我們出去吧。”
“行。”
由于這些日子寧清念住在城主府到處刷存在感,城主府的人基本都認得她,見到她離開,也沒多問,直接放了行。
帶著錦蕓徐貞和寧清念離開城主府,去找琢玉越鈴鈴她們。
幾人看到她,也是一臉的喜極而泣。
越鈴鈴一把抱住她:“臭姜姜,我還以為回不來了!”
姜岐無奈:“怎么可能呢……”
琢玉看起來倒是沒有太激動,笑得溫潤:“回來了就好。”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不麻煩,安安很聽話。”
話音剛落,只聽“哇”的一聲,姜守安震天響的哭聲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娘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