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別以為這里離總部遠你就天不怕地不怕,你知道汶市的二把手聞晨是誰嗎,他是我的青梅竹馬,只要我跟他說一句,你就等著滾蛋吧!”
楊檸說完,高昂著頭,等著看負責人驚恐的表情。
但楊檸失望了,負責人臉上不但不驚慌,反而是是露出了個古怪的笑容,他拿手擋住上揚的嘴角,仿佛嘲笑般說道:“楊記者,聞書記真是你青梅竹馬?”
“不然呢。”楊檸哼了一聲:“你最好識趣一點,這篇稿子立馬給我登報,這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負責人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忍不住輕笑出聲,把桌上的文稿推回:“對不起,我按流程做事,這篇文稿不過關就是不過關,我拒絕登報,還有……”
“你!”楊檸瞪大眼,指著負責人手指顫抖,沒想到這人是這樣的油鹽不進。
負責人抬手,擺出稍安勿躁的動作,才似笑非笑道:“楊記者也不用拿聞書記威脅我,非常不巧,早在半個月前聞書記就交代過我,一切關于喬逐月的相關文稿,都得慎重核查,所以楊記者,你該明白是什么意思吧!”
這能是什么意思,楊檸又不是傻子,慎重核查,那不就是小心點的意思嗎,楊檸一楞,隨即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聞晨在護著喬逐月?
可憑什么!
楊檸晃了兩下,眼前發黑,聽到負責人說出這句話,這比莊明月打她的臉還讓她難以接受。
她來了汶市幾個月,拜托了聞晨給她一些特權,可聞晨一件事沒松過口,她以為聞晨就是這性格,是個有原則大公無私的人,可他憑什么會暗中幫喬逐月。
“我不信,你胡說八道!”楊檸怒吼,文稿的事情頃刻間就被拋之腦后,她氣急敗壞的往外走:“我親自去問他,他憑什么維護那個賤女人!”
負責人看著這么個大小姐出門,忍不住搖頭。
楊老爺子生前驍勇,給家里掙下一身的功勛庇佑后輩,可家里畢竟出生鄉土,后輩的文化上去了,可人品沒跟上。
單看楊檸這一面,再想起楊家那幾個紈绔,沒了楊老爺子的楊家,還能光鮮多久?
想罷,負責人收回視線,隨手撥通了電話,接電話的是聞晨,負責人簡單交代了楊檸的事情,提醒聞晨楊檸去找他了,要不要避一下。
電話那頭聞晨輕笑,沒有回避的意思,只漫不經心回了個嗯字,便把電話掛了。
他聞晨需要避著誰?不過一個楊檸罷了,她來找自己也好,自己隨手解決了,也免得她總去找逐月麻煩。
這兩周的日子逐月過得很是順心,小榮是個聰明人,就是性格猶豫了點,自上次自己掛了電話,小榮把店里處理得好極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反正她再沒聽到喬母去店里鬧過。
再說鋼廠這邊,逐月本擼起袖子,準備解決一下潘建斌散布的流言,但沒等她自己動手,潘建斌是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反而先到處澄清了。
逐月不知道這是鬧哪一出,不過事情的流向是往好的方向走,至少關于她跟潘建斌的那些曖昧流言已經熱度下去,沒人提起了。
谷
把兩人硬扯在一塊是背后有人做推手,看著熱鬧罷了,真下了心思去關注的沒幾個人,潘建斌自個兒再去澄清,那就更沒人聊這種冷門八卦了。
逐月有點納悶,琢磨著難道是有人在暗中幫自己?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印證,一次中午放工的時候,逐月在廠門口碰到了潘建斌。
要不是邊上的李小梅指著對面說是潘建斌,逐月差點沒認出來那人是潘建斌。
不過兩天不見,潘建斌臉上淤青一片,腫的像個豬頭,若是平時,他一見到逐月,勢必要糾纏過來,但這次一碰面,他竟然跟見了鬼一樣,看都不敢多看逐月一眼,慌張跑了。
“他這是怎么了?”逐月張大嘴,臉上愕然。
李小梅搖頭:“不太清楚,聽說是走夜路摔了。”
“摔了能摔成這樣?”逐月表情古怪,那樣子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怎么可能是摔得。
可這樣一想,又是誰打的,逐月更摸不著頭腦了,她思來想去,能干出這事的只有林舟,但又不可能是他,一來潘建斌的事情自己沒跟他說過,二來他在小河村呢,哪有時間來城里揍潘建斌。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小梅咧嘴笑,調侃道:“不是說虧心事做多了就容易見鬼嗎,說不定是夜路走多了見鬼了呢。”
其余幾個年輕技術員哈哈笑出聲,幾人笑過,便把這事拋之腦后,樂呵呵吃飯去了。
逐月也只好笑笑,也不再去琢磨。
躲在暗處的潘建斌目送他們走遠,一張臉本來就因為浮腫分外可怖,此時又做出憎恨表情,更顯得面部扭曲。
他身后站著潘春花,臉上和他如出一轍的青紫,潘翠紅還被揍得更嚴重,臉都被揍成了豬頭,要不是鋼廠最近裁人嚴重,沒人敢在這個關鍵時候掉鏈子,她是一定要請假躲兩天的。
潘春花和潘建斌不同,她是真被打怕了,臉上的表情只有驚恐,不敢有恨意。
“哥,要不咱放手吧,喬逐月不是個善茬,你忘了那些人的警告了嗎,咱再接近喬逐月,他們真的能弄死我們的。”潘春花捂著臉,一想到那天被收拾的場景,心里就浮現出惶恐。
鋼廠關于喬逐月的流言的確是他們散布的,他們是想借著這種事情把喬逐月名聲搞臭,不說逼她嫁給潘建斌,起碼能讓別的男人對她望而卻步。
只可惜他們暗中的計劃本來很順利,直到一群混子找上門,他們的計劃就被打斷了。
前兩天他們是晚班,和往常一樣,下班從廠里抄近道出去,這小道廠里很多人知道,除了沒燈,很多人也是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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