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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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三十,四貝勒生辰。
武靜蕊懷著孕,不宜勞累,便沒送什么復雜的物件。
薩克達氏與其他女人都送了各自用心準備的禮物,打算借此討得四貝勒歡心。
武靜蕊卻只送了與隨寧一同畫的一幅畫,冬日的梅花,伴著雪中四貝勒挺拔的背影。
四貝勒的背影是武靜蕊畫的,梅花是武靜蕊與隨寧一同畫的。
畫不是多么好,還算得能入眼,至少四貝勒還算滿意,并未指責哪里不好。
左右四貝勒喜歡一個女人,并非因為什么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只要他喜歡那個女人,送什么他都滿意。
何況這還是心愛的女人和女兒一同畫的。
可惜那些女人費盡了心思都沒用,四貝勒壓根不在意。
四貝勒將畫收起來,眉眼充滿溫情,“改日爺讓人將這幅畫裝裱了,掛在書房。”
武靜蕊抿嘴笑著。
可見四貝勒是真的喜歡這份禮物,最主要還是女兒出了力的。
四貝勒握著她的手,與她說起了另一件事,“爺的人打聽了,格根塔娜近來過的不甚好,自打大嫂病逝,大哥甚少寵幸別的女人,如今格根塔娜入了府,頗受冷待,鬧了不少脾氣。大哥不是個憐香惜玉的,自然不會縱著她,爺讓人在其中添了幾把火,格根塔娜鬧的越厲害,日子越不好。”
武靜蕊抬頭看他,“爺在直郡王府上安插了人?不會被發現嗎?”
若是直郡王發現,必定有損他兄弟二人感情,直郡王可不是好惹的。
四貝勒唇角揚了下,“無須擔心,只是打聽些小事,過些日子,便把人弄出來,爺另有安排。”
那必定是要損失一個眼線的。
各府中都有別的皇子安插的眼線,四貝勒能在直郡王府上安插個人,定是廢了不少力氣。
這樣的人都是有大用處的,卻用來打聽一些后宅小事,未免大材小用。
仿佛知曉她心中所想,四貝勒安慰她:“莫要胡思亂想,她險些害了你,害了爺的子嗣,爺斷不能放任了她,既進了京,爺自然要想法子為你出了這口氣。”
武靜蕊靠在他懷里,“多謝爺。”
若能報了這仇,她自然能安心,她不是個大度的,能忘了那些受過的罪。
她信奉的是百倍奉還。
她沒法子親自報仇,四貝勒能出手自然再好不過。
格根塔娜沒能進毓慶宮,心中郁悶自不必說,再有直郡王的冷淡,后宅的勾心斗角,等著她的苦日子多著呢。
武靜蕊不急,她可以慢慢來,總要讓對方嘗遍苦楚。
四貝勒生辰過后,德妃召薩克達氏與武靜蕊進宮。
德妃一直瞧她不順眼,武靜蕊知道,索性她進宮少,也不在意。
此番她再次有孕,德妃召她入宮,也算情理之中。
再有先前德妃照顧了弘時與隨寧一陣子,武靜蕊也該去請個安。
德妃看在她懷孕的份上,總不至于為難她。
次日,再入永和宮,情況已有不同。
也許真是愛惜孫兒,此次德妃的態度好上許多,與她說了些話,關心了她幾句。
“聽太醫說,你這一胎不大安穩,素日里小心著些,莫要亂走動。”
武靜蕊溫順道:“多謝娘娘關心,妾身謹記。”
德妃頷首,瞧著武氏這般恭順,不覺順眼了些。
說到底這是個有福氣的,盡管仍不喜歡,卻也沒道理做這惡人。
德妃看向薩克達氏,眉頭帶了不悅,“你管著四貝勒府,但也莫要失了輕重,多給胤禛添個嫡子要緊。”
進府這么多年,仍無動靜,德妃多少有些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