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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白玉蘭被噩夢嚇醒,整個人沒有精神力。
夢里:
她去看嫂子,帶著白櫻一起過去。
從飛機場到影視區,剛下高速,就被人給攔下了。
兩個人,一男一女,一人坐前面,一人拉開車門坐后面。
還沒等她說一句話,她就被人電暈了。
她再度有意識時,四周白蒙蒙一片,一個人也沒有。
她找不到白櫻,大聲呼喊,卻沒有聲音喊出去。
不得已,她進入廁所,從廁所進入空間。
在空間的任意門門板上寫“白櫻”,握著門把手,心中默念,“希望能湊效。”
她用大量的人參和櫰木果實,培育出樹葉,放在白櫻的平安符里。
希望能夠借助這個東西找到白櫻,推門進去,眼前的景色一變,果真找到了白櫻。
此時白櫻正被陳莉抱在懷里,但她們是被關在玻璃房里。
“你們是誰?要多少錢?只要不傷害性命,多少錢都能給你。”白玉蘭對屋里人說。
這個房間里,站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但是她看不清這些人的臉。
她聽到一個人說:“把植物園里的果實給偷出來。”
“不,不可以,那已經說好給別人了的。你想要,得要問他們要。”
一個刺耳的聲音說:“要是能問到,也不會叫你偷。”
“那些已經是他們的了,我偷不了。”她說。
那個男人說:“不偷,她們就得死。”
“先給她一個教訓。”
玻璃房里走出一個人,那人揮動斧頭,硬生生砍下了陳莉的大腿。
“啊啊啊啊……”陳莉痛哭,最后痛暈過去。
她跑過去拍著玻璃喊不要,去找那些沒有臉的人,叫他們不要,可是她怎么也碰不到這些人。
在這個夢里,她見不到任何人,也碰不到嫂子和白櫻。
眼睜睜看著嫂子被砍掉一條腿,看著白櫻被人電暈。
一眨眼,兩手捧著血淋淋的大腿,嚇得她從夢中驚醒,從床上跳起來。
喝一杯水壓壓驚,自己對自己說話。
“好東西,人人都想擁有。
這個世界上,有權利的人那么多,而能夠延長壽命的東西太少了。”
“櫰木的出現,不是什么好事。
但凡有點權利的,都想得到它。”
“第二梯隊的人競爭不過第一梯隊的人,想要明搶卻搶不了,只能用暗手。”
“暗手從那里下手最安全?
必定是從我家人下手,一旦被綁架了,我該如何救人?”
“電視劇看得多了,也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擁有的好東西太多,得要分出去。省得因為爭搶,而引發血案。”
她想來想去,該多種點櫰木,讓更多人獲益。
于是她尋了個機會,在一個小雨霏霏的早晨進山,在一處背風坡種下一棵櫰木。
同時選了三個地方,種下幾棵樹苗,得空就來澆些空間泉水,讓它們好好長大。
白玉蘭在天鵝湖走動,這個湖泊多出了幾種水鳥,具體名字她叫不出來。
聽愛鳥人士說這是白鸛和水鳳凰。
之前飛來的那些鴻雁,陸續離開了。
一面是使命,一面是親朋好友,它們最終選擇了使命。
鴻雁三天中分批告別朋友,向北方出發。
受傷的鴻雁被專家帶走,帶回基地去,等它們傷好了,再尋合適的時機放飛。
讓它們隨著其他北上的大雁一起飛行。
那只再也飛不起來的鴻雁,被留在了植物園,由植物園負責飼養。
白櫻很喜歡它,每天都拉著姑姑的手,要姑姑帶她去看鴻雁,去喂食鴻雁。
那對死了的鴻雁,白玉蘭讓人將它們合葬,埋在湖泊邊上。
她讓人做了一對鴻雁依偎的石頭雕刻,這將立在它們墳墓邊上。
因為這個感人的,至死不渝的故事,很讓人感動。
網友們自發投票,請求白玉蘭把黑天鵝湖改名為鴻雁湖。
這件事白玉蘭同意了,同時找人寫字,換石雕,把“天鵝湖”換成“鴻雁湖”。
很多年輕人來湖邊祭奠,祭奠它們,也祭奠自己逝去的戀情。
檢查植物園歸來的白玉蘭,碰到傷心的朱院士。
朱院士焦急地來尋找白玉蘭,“玉蘭,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
朱院士把照片拿出來給她看。
白玉蘭一下子就知道那櫰木被人發現了。
“你這棵樹被征用了,我來告訴你一聲。”隨著朱院士來的人說。
他還說:“這是你的,但也是國家的。上頭會賠償你的,不會讓你吃虧。
現在命令你立刻去摘一顆果子回來。”
聽著命令的口吻,白玉蘭不樂意。
她笑說:“這都什么時代了,你還來搞率土之濱莫非皇土這一套。
自由呢?
權利呢?
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你這是強搶。”
那人也急了,指著白玉蘭說:“你這人怎么這么不懂事,眼里只有利益,不懂集體,不懂大局。”
嘿,這人是誰啊,指著她鼻子就罵。
白玉蘭就是不服氣,她吃軟不吃硬,你罵我我就給你頂撞回去。
“憑什么?這東西是我的。
是我種下的,是我料理的,是我從一顆種子培育這么大。
你說拿去就拿去啊?
什么利益?
什么集體?
什么大局?
我隨意闖入你家,從你家里拿你東西,你樂意不樂意啊?”
“你……”
“你什么你,做強盜,還不讓人說了?
是不是要比手腕大小啊?
好啊,來啊,我現在就去喊人。
看誰的力量大。
那些老頭子,可不見的比你地位低。”
眼看著兩人鬧僵了,朱院士趕緊攔住。
朱院士勸說帶來的人,安撫好之后,又對白玉蘭說:“我堂兄是焦急了些,這事十萬火急,讓我長話短說。
現在有這么一個人,他非常需要這東西續命。
他18歲就跟著老師進入基地,一直隱姓埋名,搞研究搞了大半輩子,現在八十幾歲了,還在那個行業里面繼續努力研究著。
他戰功赫赫,電視里出現的,種花家引以為豪的洲·際·導·彈,是他的功勞。
他現在到了緊急關頭,很多事情來不及交代就暈過去了。
上頭希望他能醒過來,交代了些東西。
我們用盡了所有辦法也不能夠讓他醒過來,只能來找你了。
你生在一個比較好的時代,你不知道想當年我們活著有多憋屈。
為了讓種花家的人能夠昂首挺胸,真的是……唉!”
朱院士說不下去了。
邊上的男人也跟著抹眼淚。
白玉蘭沒有了脾氣,嘟囔著說:“你們一上來就沖我發脾氣,我也不服的。”
“確實是我們不對。
這個東西很特殊,誰都把它當寶貝,誰都不愿讓出去。
但現在實在是困難,他們裝聾作啞不發聲,我們也只好來找你了。”
白玉蘭知道,那些老頭子們,已經將櫰木果實視為囊中之物,自然不愿意讓出去。
這些東西都是有數的,又那么稀有,要是讓給了別人,輪到自己需要的時候又沒有了呢?
這么一想,這些人就更不愿意讓出去了。
“都問過了?”
“去問過了,都不做聲呢。”朱院士也無奈。
“尚且是普通人,我都救上一救,這次也義不容辭。”白玉蘭說道。
兩人大喜。
那個男人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
我比較急,不會說話了。我……我……”
“好了,不要耽擱白玉蘭時間了。”
朱院士問白玉蘭,“你有什么法子說服他們呢?”
“東西就這么點,自然是要讓他們讓出來的。”
具體是什么法子,白玉蘭沒有說。
只見她走進了胡家,被冷臉迎接進去又被笑著送出來。
陌生男子焦急地問:“成了?”
“成了。我把山林的那一棵許諾給他。”
“那其他家怎么辦?少了一顆,自然有人不得。是誰不得?”
“我再找一顆回來就好,你莫擔心。”白玉蘭與他們說,“你們先留在這里,我去把東西摘回來。”
其他屋里人看到情況都走了出來,他們都是有名額的,就怕少了一顆沒了他們的。
剛剛吃了癟的朱院士見到他們都怕了,住在這里人,哪一個不是戰功赫赫,誰都敢不讓出去,誰都能罵他一頓。
朱院士這兩男人遠遠地閃躲。
白玉蘭是一一打招呼,大聲說:“山上的果子快要成熟了,等下我們上山去看看,保證你們滿意。”
得白玉蘭這個承諾,他們是半信半疑。
一并派人跟白玉蘭過去,問個清楚。
白玉蘭跟他們悄悄地說:“我在山上藏有兩棵,都比植物園的要好,開花結果了。”
她連哄帶騙,外加三指發誓承諾,才讓這些人相信。
她把植物園里最大的那一顆摘下來。
朱院士施肥過后,這個果子就半熟了,但還沒全熟,不知藥效如何。
她很想換一顆空間的櫰木果實,奈何身邊處處跟著人,她無從下手。
再有這果實都不要她碰,總有人幫忙,幫忙爬樹摘果子,幫忙放入保險箱,幫忙拎回去。
她就是在摘下來時,碰了一碰。
在果子交出去后,她說:“它是個半成品,而且還是樹木將死時的果實,有沒有藥效我不敢保證。”
“你放心吧,不管結果如何,都與你沒關系。”那人與白玉蘭鄭重地握手,告別而去。
白玉蘭轉身面對那些虎視眈眈的老爺子,拉起唇角,僵硬地笑,說:“我們上山去踏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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