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之后,好些人聚在一起吃飯。
大領導問她,“玉蘭,如果想要改進a城,你想往哪個方向改進?”
“啊?”
隨行人物這么多,唯獨問她一個。
這是不是后宮佳麗三千,獨寵她一人啊
有點怕怕的。
要知道,越是得寵的人,越活不長久。
大領導問話,不得不回答。
她結合自身實際出發,說道:“交通上的吧。
我的一些粉絲說,想到這邊來游玩,但是沒有直達的飛機。
國內這么小的地方,居然還要轉機,笑掉大牙。”
大領導點了點頭,“你說的這點有道理,這件事我會跟進一下。”
這點兒小事,居然要讓大佬跟進,這是不是浪費了點?
她往邊上看看,發現身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趕緊閉嘴,以免成為眾矢之的。
和大領導吃的是午飯,大領導不允許開酒瓶子,倒也沒出現酒桌文化。
但這一場午飯,也讓她見識到了什么叫吹捧。
唉呀媽呀,一群大老爺們整頓飯都是在吹捧大領導,大領導一句話不說,就吃飯任由他們吹牛皮
花花轎子人人抬,你說我牛逼,我說你厲害。
一人說:“我打算在東莊,弄一個高爾夫球場,國際級別的。專門去申辦高爾夫比賽。”
“這就了不得了,如果弄成就是我們a城的頭一份。咱們這座城市,就與國際接軌了。”
“東區那邊的人氣越來越高了,我打算弄一片地來,搞游樂場,增加本地區的稅收。”
在這群吹噓的人里,白玉蘭默默地吃飯,聽到他們說的地名有點耳熟。
一抬頭就對上了大領導的視線,大領導似乎吃完飯了,叫她叫停這場吹牛皮。
不知為何,她這個小卒子還真的看懂大領導的意思,也乖乖地上道。
她放下筷子,舉起手說:“不好意思,你說的那個東莊,是我的。”
“什么意思啊?”那位老板說。
“東莊的地已經被我征收了,目前正在簽合約。”白玉蘭說道。
“還有東泉村,我們……”
“東泉村也是我的。”她尷尬地說,“已經簽訂了合約,將會和東泉村的人合作發展旅游區。”
“那蘭河村呢”
“農作物合作發展村,將來會是我的蔬菜種植基地。不好意思,也被我承包了。”
這些大老板來氣了,直接就問:“還有哪里不是你的?”
白玉蘭裝傻地說:“也不多,整個東開發區都被我以及我家人給承包了。”
娘希匹,哪來的狠人
“我說白玉蘭你吃得下這么多地嗎?”
“小心吃不成胖子,反而噎死了。”
她就呵呵,“不怕的,這不是有陳天老總嘛。”
看熱鬧的陳天,突然被點名。
立刻笑說:“我也是跟在白總身后吃飯的。
白總經營的植物園效果驚人,吸引了無數游客,帶動了東區的發展。我也跟著白總沾光而已。”
大領導放下筷子,大家都不敢說話,知道他要開聲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老狐貍,察言觀色就是特長。
大領導“東區發展的調子,已經定下來了。我們不妨把視線放到西區。
西區的開發,就拜托各位了。”
“您說笑了,建設美麗城市,有我們一份責任。”
“我正好要在西區建園區,就盼西區開發,您能開口子。”
大領導:“等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隨意。”
“我送你。”
“領導慢走。”
“您慢走。”
大領導走了,就剩陳天最大。
陳天示意白玉蘭,走不走?
當然是走了,還留下來喝酒嗎?
白玉蘭跟著閃人。
那些老板不愿意放,“白總,你那怕是不夠錢,不如我給你點花啊?”
“對啊,白總,這么好的項目,怎么能不和哥哥我說一聲。我好幫幫你。”
后面的老狐貍,一個接一個,就要把她給拆了吃。
在陳天的幫助下,白玉蘭脫身疾走,絲毫不敢停頓。
開完會回家,去林芬阿姨家接白櫻。
“和張童一起讀童話故事書,白櫻很喜歡張童,一天都粘著他。你自己去找他吧。”
對這個別墅她是熟門熟路,直接打來張童的房間。
屋里傳來張童讀童話書的聲音。
他讀書的速度緩慢,聲音低沉,非常適合小孩子聽。
就該把張童的聲音錄下來,讓他哄白櫻睡覺就好了。
躡手躡腳進屋,一伸頭過去,就被張童給發現了。
“真無趣,我還想嚇你一下呢。”
“那麻煩你下次開門小聲一點。”張童拍拍身側。
她立刻手腳并用爬上去,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驚嚇了,她需要來傾訴一番。
“你知道我今天都經歷了什么嗎?
簡直就是驚嚇,我的臉都丟光了。”
張童坐了起來,抄起一旁的手機,點擊某軟件,說:“你的演講很好。”
“你怎么知道?”
張童把剪切過的視頻給她看,視頻播放她上臺講話的片段。
片段:“有一次我問基金會的人,我捐贈的學校建好了沒有?
工作人員問我:你問的是哪一座學校?您一共捐了107座學校。
有記者采訪我為什么要捐這么多錢?
我跟他們說:我家人都很缺德……”
她兩眼盯著手機,一面非常尷尬地拍打他的大腿,“啊啊啊,你們怎么有這個視頻?”
“白玉蘭女士,現在是信息時代,有什么是傳不出去的?
你想要完整版的嗎?有網友轉發上來了。”
“啊啊啊,丟死人了。我不要看。”她側倒在旁。
“整體上表現還不錯,以后多習慣就好。
網友對你很有好感,愿意免費給你做演講訓練。”
“丟死人了。”她翻個滾,拿起張童的枕頭,蓋住整張臉。
張童跟著躺過去,側身對她,一手撐著腦袋,胸膛發出笑聲,隨即又說:“不丟人,很可愛。”
“真的?”
“真的。”
“我不信。”
他拿起她的手,親吻她的手背。
她觸電一般,顫抖一下。異樣自下而上涌出,她來感覺了。
將所有的不自在、尷尬拋諸腦后,她跟著側身撐起來,起了色心。
抽回自己的手,手掌撫摸上他的臉,一路往下,到他的喉結。
“張先生這是要履行被包養的義務?”
張童的眉眼舒展,他很享受這一刻。
他笑起來很溫柔,讓她著了迷,湊過去親吻他的唇,低聲說:“今晚來我家。”
“好。”
窗臺上的系統,兩手撐下巴,嘆息道:“唉,我家宿主要送貨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