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中年管事睜大著眼睛,又是驚恐又是氣怒,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不過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正要讓手下仆役護著自己逃跑。就見那藍衣丫鬟已經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朝著自己殺了過來。
“攔住她!快攔住她!”中年管事的眼神越發驚恐,沖著手下仆役喊出這一句,就慌不擇路地往林子里跑。
萱草哪會讓他逃了,身形靈活地避過了撲上來的幾個仆役,軟劍如靈蛇一般,直接卷上了中年管事的脖頸。
中年管事的身形便猛地被萱草的軟劍往后拉拽了幾米。她另一只手掌快速探出,一把就將管事如拎小雞一般地拎在手里,另一只手上的軟劍仍然纏在他的脖子上,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要了他的命。
中年管事驚恐地滿臉漲紅,眼睛都暴突了出來,口中發出“嚯嚯”的求饒聲,就怕萱草下一秒就殺了自己。
“老實點,不要亂動,我手中的軟劍可不長眼。”萱草冷笑一聲,警告地說道。
“我不動!我不動!別殺我!別殺我!”中年管事已是嚇破了膽,舉著手大喊道。
萱草拎著他就往邢老大那邊走,而他手下的幾個仆役已是投鼠忌器,誰都不敢往前一步。
萱草將中年管事帶到李梅兒身邊。
李梅兒這會兒已經站起了身,背對著邢老大一行人,沒看他們殺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顯然很不適應這樣的血腥場面。
但她還是強忍著不適感,對邢老大說道:“小心不要弄臟他們的衣服,一會兒你的人還要穿呢。”
“放心吧,等我扒了他們的衣服再殺。”邢老大冰冷的聲音傳來,李梅兒能從其中聽出一絲報復的快意。
殺戮只持續了一炷香的功夫,很快就結束了。
李梅兒一直背對著那片屠戮場,等邢老大幾人換好了衣服,她才轉過身來。
她讓自己盡量不去看那些尸體,長長呼出一口氣,說道:“好了,咱們走吧。”
李梅兒讓萱草帶路,往宋漣漪所在的那片空地走去。“
馬車周圍有四個護衛,看著功夫都不弱,咱們一會兒只能出其不意,才能最快地解決那些護衛,抓到馬車里的人。”萱草一邊走,一邊與邢老大幾人說著情況。
李梅兒等萱草說完,才緩緩開口道:“你們一會兒裝著押送我的樣子,讓那些護衛放松警惕,等我們快靠近馬車,我會讓萱草暗中攻擊馬匹,只要馬匹一受驚,那些護衛肯定會第一時間保護馬車里的人,到時候你們趁他們不備,立即出手解決了他們。”
李梅兒這個計劃并不算十全十美,但成功的可能性還算是挺大,畢竟恐怕宋家人怎么都想不到,李梅兒竟然會和綁匪們聯合了。
“你沒殺了這個家伙,也是為了讓那些護衛放松警惕?”邢老大指著渾身抖如篩糠的中年管事,不屑地問道。
李梅兒點點頭,“那些護衛主要認的就是這管事,那些仆役他們或許都記不清長相,只要你們都低著頭,應該就不會那么快被發現。”
邢老大冷笑一聲,用冰冷的刀背拍著那管事的臉頰,又一次警告道:“你給我識相一些,若是一會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你這條小命可就沒了。”
中年管事聞著那大刀上傳來的濃重血腥味,已經嚇得兩股戰戰,身下似乎也有濁水流出。
李梅兒和萱草瞬間十分嫌棄,紛紛往后退了一步。
“哼,真是個孬種!”邢老大見那管事被嚇得尿了褲子,嗤笑嘲諷了一句,沒再說什么,他可真怕把這老小子嚇出個什么好歹。
一行人又走了一會兒,已經能隱隱看到前面的空地了。
眾人俱是都繃緊了神經,準備動手。
馬車旁的護衛都是五感敏銳之人,最先察覺到了從樹林中傳來的腳步聲,他們將視線投向那處,很快就看見中年管事從林子里走出來,他身后跟著幾個低垂著頭的仆役,還有被仆役們圍在中央的,兩個妙齡女子。
護衛們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即使那中年管事的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也滿是汗水,他們也只以為他是亂序走了兩趟,熱得不行了。
中年管事一行人緩緩朝著馬車靠近,那速度慢得有些讓人著急。
為首的一個護衛似是等得有些不耐煩,快步地朝著他們走了幾步。
變故,也就是在此時發生。
就見那管事忽然猛地朝前沖,口中還大喊著,“快救我!他們是……”
可他話還未喊完,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經刺穿了他的心臟。
護衛還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萱草手中的軟劍已經快如閃電地卷住了馬匹的前腿,一個用力,馬匹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
車廂也隨之側翻,馬車里面傳來女子驚呼呼救的聲音。ŴŴŴ.ßĨQÚŶÚĔ.ČŐM
仍守在馬車旁的護衛立即去救車里的人,而最先那個護衛卻已是被幾個山賊包圍,邢老大拼著蠻勁兒狠勁兒,一刀砍斷了那護衛的右臂。
隨著他們一起來的另外十幾個山賊,這會兒也都從林子里沖了出來,朝著剩下的三個護衛包圍而去。
李梅兒很快就落在了人群最后,這一次她沒有躲,就定定看著山賊們殺戮,只是臉色依舊蒼白。
二十幾個人對上三個護衛,這本就是沒有什么懸念的戰斗。
三個護衛很快就被邢老大的人殺死,而那馬車里的人也被幾個山賊粗魯地拖了出來。
相貌姣好的兩個侍女驚恐地大叫著,早已是梨花帶雨,淚流滿面。那個穿著打扮最是華貴的中年婦人,雖面上也帶著驚恐神色,卻沒有驚呼出聲,她的目光在一群山賊中搜索,很快就找到了站在人群最后的李梅兒。
“李梅兒!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我是誰?你竟敢勾結山賊,殺人搶劫!你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你想讓全家都跟著你一起陪葬嗎!”中年貴婦厲聲喝道,似是想先聲奪人,嚇住李梅兒。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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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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