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對這里很熟悉，直接進了他常去的包間。
兩人坐了會兒，樓里的張媽媽進來了。
看到賀章也是殷勤了說了幾句話，“賀公子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柳娘死的那天有沒有發生什么？”賀章直接開門見山。
聽到這句，張媽媽詫異，眼神閃過了一下，“沒有啊。”
“當真沒有？”姜茶緊緊盯著她。
“這位公子是？”張媽媽才發現賀章旁邊的人，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是我朋友。”賀章道：“你老實交代，不然……”
他威脅著，讓張媽媽糾結起來。
“你只管告訴我，有什么事情我擔著。”賀章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有內情。
“你和柳娘吵架了，那幾天你沒來，你也知道有很多人覬覦柳娘的容貌。”張媽媽回憶著，隨后開口，“那天，太尉的三公子喝醉了，非要讓柳娘給他唱曲。”
“我實在是攔不住。”張媽媽苦笑，“后來兩人進了房間，沒過一會兒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
“等我們趕過去，柳娘已經沒氣了。”張媽媽掩面哭泣，“我可是把她當自己孩子照料，當時就不干，要和人拼命，但是我一個手無束縛之力的女人能做什么？”
“所以柳娘是被太尉之子所殺？”賀章臉色難看起來，對方是太尉的次子同時也是紈绔子弟一枚。
不過與他不同，對方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手上染了不少鮮血。
平時都沒人和那人來往，因為他們看不上他。
兩人曾經因為一個姑娘有過爭執，對方要強取豪奪被他阻止，從那以后男人懷恨在心。
柳娘恐怕也是因為他，才會喪命于此。
賀章握著雙手，緊抿著唇瓣。
“所以，因為對方的威脅，你才對外說柳娘是自殺的？”姜茶若有所思。
不過一個小小青樓女子，對方是太尉兒子，殺了也罷，可偏偏這女子是丞相兒子的相好，這要是傳出去，往大的說就是太尉對丞相有意見。
所以，對方才會想著息事寧人。
“是的，公子。”張媽媽點頭，“后來賀公子沒怎么來過，我一直被人監視著，壓根沒法告訴你。”
“你下去吧。”賀章揮手趕人，已經恢復平靜。
旁邊的姜茶有些意外，她以為男人會沖動，結果并沒有。
“如今這就是真相，姑娘準備怎么做？”賀章看著姜茶。
“太尉三子，喜歡流連花叢，哪天突然死在花上，也屬實正常。”姜茶雖然意外，這人會問自己，不過還是說了自己的打算。
聽到這句，賀章身體一僵，女子眼神淡然，沒有一時憤怒，說出的話卻讓人膽戰心驚。
“需要我配合嗎？”賀章問。
“需要。”姜茶沒拒絕，“幫我抓幾服藥。”
隨后，她說了藥名。
聽著這些八竿子打不著一起的藥，賀章一頭霧水。
“你只管聽我的就是。”姜茶說著，勾了勾唇。
賀章一個激靈，他發現自己把面前的姑娘想得太簡單了。
幾日后，京城傳出太尉三子正在后院與小妾顛龍倒鳳之時暴斃。
一時間，太尉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