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換就行，快點開始。”姜曜想著男人的這雙眼睛看到過自己不曾看過的風景，心里無比嫉妒。
但是很快那眼睛就是自己的了。
等他恢復后，就去把女孩帶過來，把她的嗓音換走，到時候兩人一個瞎聾一個啞巴，真是想想就激動。
不過就算那樣，姜曜也不會讓女孩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就算死，女孩也只能死在自己身邊。
“這個過程不能打斷，你可以確保嗎？”巫婆的話響起，“被打斷后，會有反噬。”
姜曜收回思緒，想到女孩反正也來不了，點點頭，“可以。”
隨后巫婆畫了兩個光圈，讓兩人站在里面，隨后她開始布陣。
這個過程很漫長。
封晏開始站在圈里沒什么感覺，他依舊是在泡泡里面。
他想掙扎出去，但是根本就出不了。
很快他感覺自己的右眼有點疼，耳朵嗡嗡嗡耳鳴了一樣。
“啊！”封晏跪在地上，捂著耳朵和眼睛，太疼了，就像有人要把它們剜走一樣。
姜茶正在趕來的路上，聽到青銅號說的最新情況，直接使用傳送陣。
最后一步的時候，姜茶出現了。
她用靈力直接是對著巫婆打去。
“砰！”的一聲，巫婆飛了出去。
接著魔法陣亮了幾下，最后又滅了。
罩著封晏的泡泡也破了，他整個人落到水里，張張嘴卻是喝了大口的海水。
他根本呼吸不了，封晏感覺自己要窒息了。
就在這時，他感覺有人摟著他的腰，接著是唇瓣被撬開，有什么滑了進來，是個圓形的像是珠子。
他下意識吞咽，隨后就聽到耳邊女孩的抱怨，“你怎么吃了。”
這是……姜茶……
封晏覺得自己是出了幻覺，他睜開眼就看到摟著自己的女孩。
她的長發在水里漂揚卻沒有被打濕，女孩的尾巴拍打著水花，沒有揚起一絲漣漪。
“我…我不是在做夢吧。”封晏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姜茶回答，隨后抱著他轉了一個方向，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
姜曜捂著頭大叫，他不敢相信，就差最后一步，被打斷了。
他伸手摸索著前方的道路，他看不見，聽不到。
“他這是？”封晏詫異。
“反噬。”姜茶說，一臉諷刺，“惡人有惡報。”
“你…你的尾巴，你交換了什么？”封晏沒有忍住，還是問了出來。
“沒有交換，這魔法我看不上。”她說著，游到了倒地的巫婆面前，“起來。”
被尾巴抽打了一下，巫婆不得不坐起身，看到姜茶一愣，“族……族長。”
“還算識相。”聽到巫婆的改口，姜茶點點頭，“你這都有什么魔法？”
“族長你這是想干什么？”巫婆一臉警惕，“這些害人的魔法，我當然要沒收。”
“他們都是自愿的，每次換的時候，我都問過。”巫婆立馬反駁，“你不能這樣對我。”
“下次被讓我看到你。”姜茶想到了什么，點點頭，隨后拉著封晏往上游。
巫婆松了口氣，隨后看著坐在地上一臉崩潰的姜曜，她走過去，用特殊的魔法和對方對話，“都說了，要確保不能被打斷。”
“快給我換回來。”姜曜惡狠狠的說：“不然我弄死你。”
“你有什么可以交換的？”巫婆又問：“你想好再決定。”
“能不能打個商量，我帶別人來換。”姜曜想了想自己有什么，雙腿雙手，臉和聲音，然而這些都是他不能舍棄的。
“看在你是老顧客的份上，那我就用個短暫魔法，讓你短時間能看到，如果過了你沒有帶人來換，那么你會永久失眠失聰。”巫婆囑咐。
“行，我知道了。”姜曜咬牙。
巫婆施展了魔法，再次看到海底世界和聽到周圍的水聲，姜曜有些感慨。
“剛剛是誰？”他根本沒有看到人，也沒聽到任何聲音。
“小族長。”巫婆說。
“姜茶？！”姜曜一臉不敢置信，“她在你這里換了什么，為什么她什么也沒有失去？”
“她沒有在我這里換過東西。”巫婆也是詫異，“小族長身上的魔法可比我厲害。”
“她會魔法？”姜曜又是一愣。
“是的，剛剛她雖然只是一招，我還是看出來了。”巫婆又說了兩句。
兩位怎么回事，她也是看出來了。
這位狼心狗肺篡位謀權，不過這些和她沒什么關系。
在老族長就在的時候，她就不受人魚族的管轄。
因為她投身巫婆了，被人魚所丟棄。
人魚都是美好的，不管是聲音還是外貌，而墮落的人魚除了會變成泡沫，更有的會變成巫婆，變得又老又丑，聲音難聽，待在這個小房子里面，出不去沒法離開。
只有下一個墮落的人魚來接班，學會交換魔法，她才能離開。
而她交換的東西，到時候都能為自己所用，聽覺嗅覺視覺聲音，一切的一切。
姜曜沒有多待，他畢竟還有要事，他心里無比沉重。
本想是帶女孩來，但是聽巫婆的話，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找對方耽誤時間不說，萬一姜茶使用魔法，自己下場更慘了。
但是他必須要有人兌換，他可不想變成又聾又瞎的人。
心里排查著到底選誰。
這時候陸婉給他打電話了。
“喂，婉婉怎么了？”姜曜好奇。
“阿曜方法你找好了嗎？”陸婉問，她聲音里帶著不安。
“快了。”姜曜敷衍，心里很煩躁，自己都沒有找到人。
“那就好。”陸婉松了口，“阿曜你現在在干什么？”
“沒事。”姜曜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陸婉看著手機，微微發愣，心里涌起一股委屈。
男人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變成了這樣，是不想幫自己嗎？
她咬著唇，又去打電話找陸汀告狀。
陸汀也不好過，他坐在沙發上抽著煙，心里憂愁，自己該怎么辦。
接到陸婉的電話，陸汀愣了一下，隨后問：“怎么了，婉婉？”
“哥哥，姜曜剛剛和我打電話敷衍我，他是變心了嗎？”陸婉這些天遭遇了很多委屈，現在一肚子苦水往外面倒。
“他竟然這么對婉婉！”陸汀氣憤，“等我去揍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