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醒了。”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很是欣喜,“封晏她醒了!”
男人沖著一旁畫畫的人喊道。
聽到男人的話,名叫封晏的人扭過頭,“你好。”
他看著姜茶,眨巴了一下眼睛。
姜茶一愣,這是自己之前撞到的那個弱不禁風的人。
“是這樣的,剛剛我們在沖浪,封晏說看到了你,讓我們去救了你。”熱褲男之一說。
“謝謝。”姜茶點頭。
封晏上下打量了姜茶一眼,微微蹙眉,他走到姜茶面前,隨后蹲下,“尾巴呢?”
聽到這句,姜茶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卻是疑惑,“你說什么?”
封晏搖頭,“我帶你回去休息,這里太曬。”
說著卻是把女孩抱了起來。
姜茶一愣,沒想到對方能抱起自己。
“那天我是熬夜幾天沒睡。”像是看出了女孩的想法,封晏解釋,“我剛剛看到你的尾巴了。”
別人沖浪是找刺激快感,他是為了觀察周圍景色。
結果就看到了女孩的尾巴,雖然離的遠,但是他卻很肯定。
“你是什么人?”姜茶沒感覺他有惡意,所以沒有掙扎。
“我是畫畫的。”封晏說:“我想畫你。”
“為什么?”姜茶挑眉。
“你的尾巴很好看。”封晏看著女孩很認真的說:“我喜歡畫美麗的事物。”
后面的兩個熱褲男,面面相覷,幫他把畫板拿回去,人就離開了。
封晏直接把人抱到了室內泳池,他把人放到水里,“你可以變了。”
“你?”姜茶對于男人這種執著,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是壞人?”姜茶撐著下巴,打量周圍,這里環境讓她很舒服。
她的確是想進水里游幾圈。
封晏看著她,拿過旁邊的畫板,上面只是畫了礁石。
姜茶從水里出來,走過去,看到上面畫的微微詫異。
正是她剛剛躺的礁石。
封晏一臉期待,不過沒有說話。
“我現在累了。”姜茶覺得男人這個眼神很可愛,所以有了想逗逗他的心思。
“你要去水池里休息,還是房間?”封晏問。
“房間。”姜茶猶豫了一下說。
封晏有些失望,但還是起身帶著她去了房間。
姜茶進了房間洗漱好后,就去休息了。
封晏出門,抱著畫板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海,卻是沒有心思。
屋里的人,在男人走后,睜開眼睛。
姜茶并沒有睡,這個封晏劇情沒有出現,所以她壓根不知道他任何信息。
“青銅號你幫我查一下。”姜茶說。
[好嘞。]青銅號沒有多說什么,開始干事。
很快姜茶得到了封晏的資料。
天才畫家,有童年陰影,父母雙亡,跟著姥爺生活。
而他的姥爺吳老先生,正是陸婉的老師。
姜茶微微挑眉,這不是巧了嗎?
看來這人可以結交一下。
想好之后,翻身熟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黃昏,姜茶光著腳走出去,就看到男人趴在窗戶吹著海風,一動不動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這是干什么呢?”姜茶好奇,走到男人身邊。
他這才反應過來,慢慢扭過頭,動作遲鈍的就好像身體關節生銹了一樣。
“你睡好了?”封晏問。
“嗯。”姜茶伸著懶腰,“你在這里站多久了。”
封晏不說話,而是亮著雙眸期待的詢問,“你要變尾巴嗎?”
“你很喜歡我的尾巴?”姜茶沒有反駁自己的身份。
封晏點頭,“很漂亮。”
“這個不是我說能變就變。”姜茶一臉為難,“你也看到了,我能行走了,這就是代價。”
“那你什么時候能?”封晏傻乎乎的信了。
男人身形看起來單薄,然而被男人抱過,姜茶知道他衣服底下的肌肉很結實。
封晏的頭發略微有點長,劉海快要遮住了眼睛,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郁。
“這個我也不知道。”姜茶一臉為難,“我可能暫時都回不了家了。”
“你在這里住下,只要你到時候變出尾巴,讓我畫。”封晏說。
“好吧。”姜茶勉為其難。
姜茶伸出手,“姜茶。”
看著女孩細白的手,封晏一愣,這才伸出手輕輕握手,“封晏。”
男人指腹有薄繭,看起來是鍛煉留下的。
他手的溫度很低,比姜茶這條人魚都要低。
“你體寒?”姜茶詫異。
“不是。”封晏搖頭。
他還天生,但是并不體寒,身體很正常。
“那你臉色這么白?”姜茶不解。
“熬夜。”封晏解釋。
姜茶眼皮子狂跳,男人生得就很白,而且不愛出去曬太陽,整個人看起來白到透明。
再加上熬夜黑眼圈,無精打采,渾身頹氣,簡直看起來像病入膏肓。
“你悠著點。”姜茶淡淡地說。
看著窗外底下,她道:“我們下去看看。”
封晏猶豫了一下,跟著她下去了。
踩著海灘,姜茶舒服的伸著懶腰,而跟著他后面的男人,卻總是盯著她的雙腳看。
她有些哭笑不得。
而剛剛兩個熱褲男,看到封晏尾隨人家,還總是看別人的腿,都是一臉驚恐。
“封晏你這是干什么?”其中一個男人開口,“你注意一下你的眼神。”
“就是就是,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旁邊的人搭腔。
封晏一臉懵,“什么?”
“你還裝。”他們看不下去。
“你們再說什么?”姜茶扭頭看著兩個熱褲男。
他們一個寸頭,一個扎著辮子,手上帶著手鏈,耳朵上各戴一個耳釘。
姜茶立馬懂了,這兩人的關系。
“女士你沒事吧。”小辮子詢問,“我朋友不是故意的,你別告他。”
姜茶一頭霧水,“什么跟什么?我告他干什么?”
“你是好人。”寸頭嘆氣,心里想著,這女孩肯定是不想他們尷尬。
姜茶看向封晏,想問問對方什么意思,結果封晏看起來比她還迷茫。
這個話題很快過去,兩人帶著他們去吃飯。
姜茶胃口不錯,旁邊的封晏卻是吃了一點,就回房休息了。
“他這是怎么了?”姜茶好奇的詢問。
“封晏經常這樣。”寸頭說。
“他這樣不吃飯可不行啊。”姜茶微微蹙眉。
“沒辦法,他死活吃不進去。”小辮子搖頭,“心里有事,難以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