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爺:、、、、、、、、、
墨云景見她就想嘗著梅花酒的模樣,他勾唇道,“就來這梅花酒吧。”
梅花酒配兩樣咸香的小食,送到桌上來時,安雪棠見裝梅咂酒的是一只胖乎乎的頗為憨實的葫蘆形酒罐,可是卻不見伙計送來酒杯,而是送來了兩根竹管。
安雪棠問道:“這個是直接從里面吸的?”
伙計笑道:“是哩。”
安雪棠正要打開酒封把竹管插進去,伙計忙阻止,又道:“姑娘稍等,眼下里面可沒有酒水。”
“酒罐里沒有酒水,那喝什么?”安雪棠往酒罐里瞅了瞅,發現果真沒有酒水,而是大半罐子的高梁。
里面的高梁一定是蒸熟了的,也散發出一股發酵過后的醇香味道。
隨后伙計拎了一壺燒沸的開水過來,往葫蘆酒罐里注進去。頓時熱氣拂面,酒香撲鼻,赫然正是方才在酒肆外面所聞到的那股味道了。
待沸水滲透到酒罐最底層的時候,溫度剛剛好。
這時伙計才說可以將竹管插進去了。
安雪棠和墨云景一人一只竹管,共飲一罐酒。
飲酒時,兩人只能相互靠近,安雪棠與他鼻尖相抵,酒液順著竹管而上,入口果真柔和芬芳,帶著一股酸甜味和極淡的梅花香。
她還能隱隱嗅到墨云景的氣息。
安雪棠笑瞇著眼,感覺這種體驗委實新奇而刺激,酒也十分美味。看樣子進來躲雪沒選錯地方。
這小酒肆里,除了他們倆,還有別的兩桌酒客,也一應在品嘗這種梅花酒。
只不過他們人多,三五成群,伙計上的酒罐也比安雪棠這邊的大一倍。
酒罐里插著四五根竹管,說說笑笑,還有行酒令的,氣氛相當濃厚。
安雪棠忍不住問墨云景道,“你以前喝過這種酒嗎?”
“不曾喝過,這種喝法倒是新穎。”
而且這種糧食酒質地溫和醇厚,入口有甜味,喝起來不怎么醉人,便是沒有酒量的女子,也不會嫌它難喝。
所以墨云景就看見安雪棠跟喝水似的,一口氣吸了好幾大口。
這一罐梅花酒可以注三次沸水,前一兩次味道最正,到第三次的時候便覺有些寡淡。
外面風雪依舊,一時半會走不了,安雪棠就再叫了一罐,伙計動作嫻熟地把酒兌好。
墨云景提醒道:“糖糖,眼下雖不醉,當心有后勁。”
安雪棠看了一眼那邊的酒客那桌,道:“你看人家的罐子比我們大得多,他們都換了好幾灌了都沒醉,我們這點算什么呢。”
外面的天光漸暗,細碎的絨雪吹拂在窗欞上,酒肆內點上了溫黃的燈火,襯得那雪影靈動跳躍,像時光上的音符。
安雪棠支著額,微微偏著頭,與他說話時,時而笑瞇著眼,時而上揚著唇角。她皮膚光潔如玉,臉頰邊染開一抹桃花般的紅暈;眼里晨星如墜,華光滟瀲。
墨云景看著她,眸色深如滄海。
他抬手,輕輕捋了捋她耳邊的碎發,低低與她道:“再喝就醉了。”
安雪棠渾沒感覺,她只知道這酒喝下來,胸膛和胃里皆是暖洋洋的,卻并不燒灼。那股暖意慢慢流淌在四肢百骸,讓她有點發軟。
桌邊上已經放了兩只這樣的空酒罐。手邊的這只還插著竹管,里面還裝著泡有高梁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