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的身邊跟著兩個影衛,他們都是以一當十的存在,盡管現在年紀還小,戰斗力也不菲。
還有特地派去的一隊侍衛軍,差不多50多個人,金戈鐵甲的裝備到位,一般人也不是對手。
若是想要在重重保護之下接近大寶二寶,沒有100來號人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大寶二寶應該不會出什么意外!
可若是他們和侍衛軍分開了……
顧徽突然抬起了頭來,咬牙道,“馬戲團!”
馬戲團是在城西開的,那里普通百姓甚多,各種魚龍混雜,大寶二寶又一向不是會擺排場的性子……
他們若要進去看馬戲的話,一定會把侍衛安排在馬戲團的外面,或者會將那些侍衛打亂。
沒了層層保護,即便身邊有武功高強的人貼身護著,可操縱的機會也大多了……
“若是將侍衛軍分開了,馬戲團又都是他的人……”
顧徽的眼中閃過了一抹冷意,涼涼的道。
“好,好啊!”
她飛速的跑到了后院的馬窖,此時的顧徽應該慶幸。
她當初為了省事特地在鳳陽閣后面給甜糕造了個窩。
不顧這一路上跪下行禮的宮女太監們,一腳踢開了關著甜糕的門,飛速的將繩子給取了下來,一個翻身便爬上了它的背。
“走!”
甜糕是個有靈氣的,嘴巴里還叼著一根草呢,聽到了主人的命令也飛速地向外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慢悠悠的將那根草給咽了下去,向天嚎叫一聲。
鳳陽閣的宮女太監們只看到他們公主急匆匆地跑到了后院,過了會兒又騎著馬飛馳而出,快的幾乎只能看到一條影子。
他們心中疑惑,暖春恰在這時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快!通知公主的護衛隊,去城西!”
顧徽原本有一個200多人的護衛隊,在她打了仗回來之后,這個護衛隊又加了300人,達到了足足500多人的規模。
也算是貴族護衛明面上的頭一份了。
因為這些人實在是太多,她平常又不怎么需要用到的緣故,這些人被她安排在了皇宮的外圍,現在去城西也是方便。
可在護衛隊接到消息之前,顧徽已經坐著千里寶馬奔馳著出了皇宮的大門。
這一路上顧徽行色匆匆,遇到了許多宮女太監,在他們驚訝的目光下縱馬飛馳。
這么多年來了,算是第一次用了大豬蹄子給的宮中縱馬的特權。
甜糕跑得飛快,遠遠的眾人只能看到一個移動的黑紅色影子。
皇宮的正門處有許多侍衛們守著,看到了從宮中騎馬而出的人,他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宮中縱馬乃是重罪,竟然還有人知法犯法?
值班的侍衛出自于責任,兩個長槍交叉形成一個叉字,擋在了大門之處。
“來者何人……”
“讓開!”
令人膛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顧徽夾緊馬腹提高了手上的韁繩,在眾人的注目之下,甜糕激動的叫了一聲。
那匹黑色的馬兒帶著坐在自己背上的紅衣女子,像奇跡一般的越過了一排排長槍,安穩的落在了地上。
后蹄一甩,只留給了眾人一個高冷的屁股。
距離靠得近了,侍衛長才看清了來者的面容,那是一張令人驚艷的臉,如今唇緊緊的抿著,讓人不敢侵犯。
“站住!!”
“住手,不必追了!”
他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個黑色的鐵牌,看著上面精致的鳳凰花紋,還有中間的大大的一個寧字。
“那位你也敢攔?不要命了?”
“這是長寧公主吧?宮中縱馬……這,公主是有什么要事嗎?”
摸了摸那個寧字上面小小的兩個鎮國之字,侍衛長翻了一個白眼,敲了敲手上的牌子。
“能把鎮國兩個字刻在上面的,除了那位公主還有誰?貴人的事情有哪里是咱們能問的,看好門了!”
“知道啦!嘿嘿不過公主的那匹馬確實不錯,它那一躍啊……”
雖如此說,想必都不要等今天黃昏,長寧公主宮中縱馬闖門的事情便會傳出去。
只不過顧徽現在卻沒功夫去顧及這些了。
她騎著黑色的馬在大街上馳騁,為了避免傷害路人,特地選了一些人少的街道走著。
雖然這種道路繞了一些,可甜糕好歹也是千里寶馬,踏著馬蹄子奔跑著,讓旁人只能看到一條飛速而去的影子。
陸言良正坐在自己院子旁邊的那棵大樹上乘涼呢,突然聽到了遠處傳來的馬蹄聲。
“徽兒!”
他伸手想要打招呼,顧徽卻看都不看上面一眼,騎著馬兒跑得飛快,神色之間還有焦急,陸言良皺了皺眉頭。
“發生什么事了嗎?”
想了想,他跳下了大樹,運用著輕功往小姑娘的方向追了過去。
若是有馬戲團的話,必然也有十幾人的規模,再加上馬戲團里的動物,一定要一個寬敞的地方作為表演的地點。
可又不能太偏僻了,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百姓去看,還得接近顧辭的那個據點……
城西是人口密集之處,這樣的地方也就那么一個。
顧徽按照自己的推斷來到了城西的一處,趕來的時候卻只看到了一片狼藉。
寬大的地面上堆著零零散散的器具,地面上能夠明顯的看到打斗過的痕跡,還有四處散落的,不知道是誰的鮮血。
馬戲團的動物早就在這場戰斗中四處逃竄,二寶說過的那只孔雀躲在一旁,孤零零的顫抖著。
刺眼極了!
顧徽捏緊了手上的馬繩,幾乎是冷漠的看了過去,一寸一寸的掃著這處土地。
和之前在路上急切的態度不同,如今的她卻是不合常理的冷靜,冷靜地分析著這里的一切。
看得出這里應該經歷過100人以上的打斗,很多桌椅都碎成一塊一塊的,大塊的鮮血凝固在一起。
地上的尸體并不多,卻并不代表著當時的打斗不激烈,可能是雙方都有所顧忌。
侍衛軍是因為要保護大寶他們,對方有所顧忌,只能是他們并沒有想殺人的打算。
顧徽為這個發現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