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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徽心中的想法因為太羞恥沒有付諸行動,陸言良卻在片刻的驚訝之后笑了出來。
他好笑的摸了摸顧徽的腦袋,分明作為一個男人被小姑娘保護應該是一件很羞恥的事情。
可不知為何,他竟然覺得心中暖暖的。
大概,是他的骨頭軟了吧。
陸言良笑的彎開了眉眼,他的眼里好像只能看見一個顧徽。
這是,他喜歡的小姑娘呀……
平常瞧著古靈精怪,好似對任何事情都不是特別在意,在有些方面甚至遲鈍的可怕。
可她總是會在小小的細節上,讓人感受到她對你的用心。
這樣的霸氣……
陸言良嘆了一口氣,“你的心機太深了。”
顧徽:???
“總是這樣,讓我如何能夠放得下你!”
顧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不逼你,想放下就放下吧。”
話還沒有說完,陸言良便拉住了顧徽的小手,面色不變。
“這一輩子,我都是你的了。”
顧徽:“……”
這么土的情話,她卻對這該死的皮囊心動了。
她正想說些什么,卻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擠了過來。
奶糖將它那一條肥碩的大尾巴擋在兩人的中間,它轉過頭來,湛藍色的眼睛警惕地盯著陸言良。
“嗷嗚~”
一定就是這個男銀!讓奶糖少吃了好多紅燒兔子!
陸言良:“……”
“徽兒,他怎么了?”
顧徽的嘴角抽了抽,“大概,它是餓了吧!”
所以才想到了紅燒兔子!
陸言良:“……”
眾位將士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臉警惕的看著奶糖。
這么大的老虎,餓了……
有些人摸了摸自己身上強壯的腱子肉,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奶糖看自己威懾到了眾人,更加高傲了一些,它頗有些示威的扒了扒后爪,沖著陸言良大吼了一聲。
“嗷嗚~”
男人~識相一點的話,離主人遠一點。
陸言良眨了眨眼睛,并沒有露出反抗的姿態來,反而是朝著顧徽那里移動了兩步。
他向奶糖撇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眼神,而后低下了自己尊貴的頭顱。
“徽兒,奶糖……不吃人的吧。”
這小模樣~可真是讓人心疼。
“放心,奶糖喜歡吃熟食!”
她伸手擼了擼奶糖的尾巴。
“奶糖乖,邊邊玩去!”
奶糖:“……”
終究是道行還淺,奶糖只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它從鼻子里狠狠的吐出了幾口氣,生氣的甩了甩自己的尾巴,拔腿就跑。
陸言良瞇了瞇眼,他笑了笑,“徽兒,我又沒那么膽小,這小家伙生氣了。”
“沒事兒,奶糖很好哄的。”
陸言良笑得彎起了眉眼,那雙有些凌厲的眼睛被遮擋住,看起來反而多了兩分人畜無害。
配上他那白皙的臉蛋,整個人都顯得幼態了兩分。
陸言良笑了笑。
“那就好,我……放心了~”
顧徽嘆了一口氣,陸美人如此楚楚可憐,也不怪公主殿下沉迷于他的溫柔鄉之中。
天底下只要是個女人都會這樣的……
她笑得露開了八顆牙,小手蠢蠢欲動……
“咳咳!”
顧治像影子一樣的走了過來,目光幽幽的看著陸言良,還有陸言良握著自家寶貝的那只咸豬手。
顧徽飛速的將手收了回去。
陸言良:“……”
大概是有些心虛的,顧徽撲到了顧治的身邊。
“父皇,你也出來散步呀?”
顧治摸了摸顧徽的腦袋,聲音淡淡的,“是呀,正好看到靈兒和陸愛卿出來散步。”
顧徽:“……”
幸好,她還沒有動手動腳。
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些將士們,顧治揮了揮手,“平身。”
“如今是在軍營之中,不必遵守那些繁文縟節,一切都按照軍隊里的規矩行事。”
眾位將士們樂了起來,“皇上英明!”
他們都是一些長期在軍隊中混跡的人物,每日里都和冒著臭汗的漢子們生活在一起。
如今跟著這些權貴的身邊,確實是有些不太自在。
顧治的身后跟著和他一起出來的大臣,甚至還有穿著一身黑色鎧甲,人模人樣的二皇子。
這樣的做派,一看就是出來慰問軍隊的。
顧治揮了揮手,下面的人牽上來了十多頭豬羊,個個都長得肥碩,應當是吩咐人從附近的農家買來的。
“旅途勞累,諸位將士們休息一番,吃些熱的吧。”
“噢噢噢!”
眾人興奮了起來,舉著自己的兵器紛紛道謝。
“多謝皇上!”
“皇上對咱們可真好。”
兩三句話之間,將士們對顧治的態度已然親近了許多,不再是那一副生疏的模樣了。
顧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將這一點記在了心里。
二皇子卻偷偷的皺了皺眉頭。
一群沒規矩的鄉野村夫,在天子面前竟然如此的放肆。
也是父皇不計較,若是他……
此時的顧治不再像朝堂上那樣的不茍言笑,他吩咐將士們二十多個人圍成幾個圈。
拒絕了蘇力得遞過來的小凳子,一撩衣袍,竟然也跟著將士們一起坐在地上。
顧徽和陸言良對視了一眼,她聳了聳肩,飛速的占據了顧治右邊的位置。
看著并排著坐在一起的父女倆,二皇子皺了皺眉頭,他將小太監遞過來的小凳子扔在了地上。
低聲訓斥著。
“你以為本皇子是什么樣的人!沒看到父皇都沒坐凳子嗎?”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廢物!”
他走了過去,偷偷的瞪了顧徽一眼。
顧徽撇過了眼神,沖著二皇子做了一個鬼臉。
“你!”
二皇子本想教訓一下她,卻礙于顧治在旁邊,只能一臉嫌棄的坐在了地上。
可雖然坐下了,他的身上卻好像有無數跳蚤在爬一樣,總感覺地下的臟東西會爬到自己的身上。
一時之間,那叫一個坐立不安。
顧治皺了皺眉頭,冷冷的看了二皇子一眼。
“不舒服就回去!”
二皇子一僵,知道自己是惹惱父皇了,他恭敬的低下了頭。
“父皇恕罪,兒臣并無大礙。”
在這之后,他雖然也忍著沒有亂動,卻僵硬的像一具尸體一樣,更別說笑一笑了。
二皇子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卻不知道顧治看上他的目光越來越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