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驚訝的瞪大眼睛,跑到柱子上伸出雙手仔細的撫摸著五個小點。
五根金針是真的全部沒入了柱子中,摸起來甚至有些光滑,好像本來就是柱子的裝飾品似的。
顧徽嘴巴一撇,有些心疼的看著五根小針。
好貴的!
她那是真的用金子打造的,純金太軟,并不像銀那么容易成型,找了好多方法做出堅硬的金子,小小的一顆金針成本十足。
陸言良看著小姑娘委屈的眼神,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咳了一聲,走過去,小心的摸著小姑娘的頭發。
“不難過,我賠你一個。”
顧徽委屈的搖了搖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陸言良,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
“算了,陸哥哥那么窮,賠了就變成窮光蛋了,還怎么娶媳婦呢?”
陸言良:“……”
顧及到陸言良的媳婦問題,再加上是她讓陸言良幫忙,又讓人家賠償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顧徽嘆了口氣走到李大當家對面,伸出手把脈,點了點頭。
“應該沒有什么大礙,帶他回去好生休整一番就是了。”
二當家的有些驚訝的看著李大當家,卻見他悠悠的張開了眼睛,驚雷般的聲音響起。
“娘的,是誰暗害老子,老子要找他拼命。”
二當家驚喜的抓住大當家的手,眼淚差點流了出來。
“大哥你終于醒了……公主,我大哥怎么虛弱了這么多,說話都沒有力氣了。”
顧徽:“……你確定他虛弱了?”
想起大當家之前在碼頭上喊的那一句提鞋論,顧徽尷尬的笑了笑,還是盡職盡責的善后。
“帶他回去好生休整一番,吃點好吃的,沒什么大礙。”
二當家驚喜的上前道謝。
“多謝公主,多謝公主!公主以后若有吩咐,盡管派人到威猛山上通知,我們兄妹二人必當竭盡全力。”
顧徽含笑著搖了搖頭,“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付出了那五根金針,得到這兄妹二人的一個承諾也不算太虧……雖然不知道有哪里可以用得上。
還真的讓他治好了?
眾人有些驚異的看著坐在座位上的李大當家,好像還是沒什么力氣,卻也有胃口吃飯了。
朝顧徽投去驚訝的目光。
沒想到長寧公主還有兩分本事,這手段也不比一般的醫仙谷弟子差了,宮中的貴女竟然也懂這些?
顧辭同樣驚訝的看著顧徽,這個小侄女在看醫書的事情,他確實聽皇兄炫耀似的說過。
那時候還感慨皇兄被這個小侄女給拿捏住了,沒想到醫術竟然如此不俗。
顧徽不理會眾人驚訝的目光,今天此舉也只是為了驗證一番醫術是否進益而已,擦了擦頭上的汗,朝顧辭笑了笑。
“剛剛確實有些累到了,顧徽先去廂房換一身衣服,王叔請便。”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淡然的走了出去,顧徽來到了顧辭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左右查看一番,滿意的點了點頭。
在外面還能有這個條件已經算不錯了,顧辭雖然在朝事上不太行,但在吃喝玩樂上卻是其中翹楚,這個房間布置的著實雅致。
“熱水準備好了,公主請沐浴吧。”
顧徽驚訝地抬起頭來,沒有想到效率竟然這么的高。
“是早就準備好的嗎?”
小丫鬟點了點頭,“郡王吩咐咱們一直燒著呢,方便公主隨時取用。”
“其他客人那里也是這樣嗎?”
小丫鬟微笑著福了福身,“其他客人的熱水必然也是不會少的,只不過會慢一些而已。”
顧徽珉了珉唇,想到那個瀟灑的王叔,更加有些困惑起來。
仔細一想,她這個王叔還真是矛盾,看似玩世不恭,卻結交了如此多的各界翹楚。
他好像什么事情都不管,只想著吃喝玩樂,和顧治的關系卻十分的好,顧治對他也比對旁人親近些。
并不像一般的紈绔子弟。
還如此的心細……
顧徽笑了笑,接受了王叔特殊的照顧,在暖春的伺候下脫了衣裳,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
從新換了個衣服,扎了一個發髻,再一次從房間里出來,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兄弟喝!哈哈哈哈是男人就爽快一點。”
還沒有進廂房,便聽到了李大當家那洪亮的嗓音。
顧徽揚了揚眉頭,淡淡的走了進去,不理會眾人的打量,掃了一眼陸言良的位置,也跟著走了過去。
只是一個時辰的功夫,陸言良便和李大當家的玩在了一起,瞧著李大當家那推心置腹的模樣,好像他們才是結識多年的親兄弟。
“李大當家的,可是覺得精神好了許多,是否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李大當家的十分豪邁的擺了擺手,“沒什么不舒服,老子還能再喝十壇酒呢,我聽二娘說了,多謝公主的幫忙,以后有什么吩咐,盡管差遣我二人就是。”
顧徽淡淡的笑了笑,坐在陸言良旁邊,“你們在做什么呢?”
李大當家的大笑出聲。
“我和這位兄弟一見如故,他那功夫可真是俊呀,即便是我也不能只靠氣功把五根金針插入柱內,佩服佩服。”
不遠處有一個人有些驚嚇的摸了摸臉,上面一條細細的紅痕……當初那根金針可是擦著他的臉過去的。
他不就是嘀咕了一句那小姑娘的閑話嗎……
顧徽不知道陸言良小氣的為她“報仇”了,如今桌子上的戲碼已經要扯到了桃園結義。
“小陸,你功夫這么俊,人也長得好看。這個朋友我交定了,不如咱們結拜為兄弟,威猛山三當家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李大當家顯然有些醉了,叫嚷著要讓人把香爐拿過來,顧辭這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竟然也聽了他的。
拉著陸言良準備結拜,李大當家嘀嘀咕咕的。
“一般長得像小白臉的老子都不稀罕搭理,你卻不同,我看你長得比那所謂的京城第一美男可漂亮多了,對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去了?”
陸言良身穿一席黑衣,淡淡的站在中間任由他鬧,低下頭聲音平淡。
“陸言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