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們不能親眼看到大人征戰沙場,但是整個容城都崇敬大人的!”
趙桃琰聽著她們的對話,不以為然。
打個仗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值得在這里說。
那個人根本就是金玉其表敗絮其中!
他們全部都被染白的外表給蒙騙了!
趙桃琰握緊了手,感覺自己身上的擔子很重。
她不僅要為爹爹和姐姐復仇,還要揭露染白的真面目。
讓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崇拜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大英雄,而是一個作惡多端的惡魔!
“還有啊!少帥把那個販賣毒.品的敗類趙金全窩端了!聽說當時趙府血流成河!”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都作,活該!少帥功不可沒!”
“你不賣,自然有人去賣。根本就禁止不了!況且這件事情哪里不好了?!”趙桃琰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大聲的反駁。
這一番話惹得旁人都詫異的看她,不理解她怎么能說的出口。
“你說的是什么話啊,哦對,你在國外不了解這些事情,但是這種話以后不要說了。”
“我說的有錯嗎?!你們不能這么自以為是!”
趙桃琰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面紅耳赤同所有人對峙。
同學們一個個都面帶疑惑看向她,不理解她為什么這么激動反對禁煙。
忽然有個同學說道,“你難道是趙金的親戚,替國家罪人趙金叫屈?”
趙桃琰慌了:“根本就不是,我只是就事論事。現在講究言論自由,只是個人意見反饋。”
爭吵愈發激烈,教室中吵吵鬧鬧。
忽而一道平靜清雅的聲音落下。
“再說什么?”
那聲音不輕不重,落在耳邊的時候卻異常的清晰,所有人都下意識的頓住,看向聲源的方向。
墨宸站在教師的講臺上,白衫清淡如畫,眉目沉靜,他生了一副很溫柔的骨相,仿佛青黛山水間一抹絕色。
可是不笑的時候讓人有一種溫柔而無聲的壓迫感,漫長。
下意識的懼怕。
“先生……”
“先生。”
原本還吵吵嚷嚷的教室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
趙桃琰莫名其妙,看著那個人,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來關于學校的傳聞。
難道他就是和染白有關系的那名先生嗎?
看起來這么好的人怎么會和染白同流合污?
一定也是被蒙騙了!
趙桃琰抿了抿唇。
“不妨同我說說。”先生將書本淡淡的放在課桌上。
趙桃琰有一種找到了知己的感覺,立刻控訴道:“先生,我覺得他們說的都不對,怎么能這樣去評判一個人呢?就算是販毒那又能怎樣?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的權利啊!”
她說完,異常驕傲的抬起頭,以為自己得到面前人的認同。
誰知。
那人清清淡淡的注視著她,眼神不蘊含任何情緒,眼尾如清風細雪。
語氣平靜。
“國家永不接受販.毒。”
趙桃琰瞪大了眼睛,這些天在心中積攢的委屈爆發出來了:“你們怎么都這么死板?!”
“我看是你腦袋上銹了吧!”有同學氣不過,開口。
他本來還很期待新同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現在算是看透了。
趙桃琰:“你才是這樣,你怎么能罵人!”
“咚——”的一聲。
一把槍隨意扣在桌上,修長身影從門外走來,身高腿長,側影俊美而矜貴,很冷,有種掌控一切的極致的漠然殺伐氣。
“再說一句,就給我滾出去。”
森冷陰騭的聲音落下,那般動聽悅耳的一把嗓子,吐出的話極為血腥。
利落而狠戾。
沒有人會懷疑話中的真實性。
染白沒有先生那么好的脾氣,更沒有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教室一時間鴉雀無聲。
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少帥,被丟進海里喂鯊魚。
喲,正主來了。費詩婷坐直身形看向染白,那人恰好瞥過來,眸光深邃。
費詩婷立刻揚起一個熱情又愛慕的笑臉。
然后被染白完美忽視過去。
哦呵呵呵呵呵,你可了不起了。
這個位面的情敵太多了,多的費詩婷腦仁都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還冒出來一個女主。
很愁。
趙桃琰愣愣的看著那個人。
軍裝筆挺冷硬,徽章折射出銳利冰冷的光澤,渾身上下,從頭到尾,一絲不茍,令人挑不出一絲錯處的肅穆。
她是誰……
容城少帥?!
趙桃琰心跳不爭氣的瘋狂跳動,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什么在沸騰,攥緊了手,才克制住想要沖上去殺了這個人的沖動!
就是這個人害死了自己一家!!
趙桃琰一想到這里,眼睛都紅了,渾身都在顫抖,恍若不覺,直勾勾的盯著染白。
染白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趙桃琰心頭猛地一跳,那人的眸光半分也沒有在自己身上停留,慵懶懶的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上課。”染白說,“先生請吧。”
教室中所有人紛紛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趙桃琰是今天新來的,還沒有定好位置,她看了看第一排染白旁邊空著的那個位置,心中有了決定。
她必須要接近染白,讓對方對自己留下印象。
如果能愛上自己就更好了。
她會讓染白知道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滋味!
趙桃琰緊抿著唇,直接走到了第一排,坐在染白旁邊。
其他學生詭異的安靜了兩秒,都向她行注目禮。
這轉學生很勇啊!
趙桃琰自顧自的坐下,開始整理書籍,實則緊張到手心中都是汗。
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空氣中,并不難聞,和冷冽淡香纏在一起,透著冷疏離的蠱惑。
無聲的壓迫感籠罩著她。
好似被兇獸盯上了性命,下一秒就會掐斷喉嚨。
趙桃琰腿都有些發抖了,在心中瘋狂的安慰自己不能怕。
那可是殺害了她父母的人啊!
她怎么可以怕?
她應該恨才對!!
趙桃琰緊抿著唇看向她,近距離的對上少帥眉目,是銳利而冰冷的俊美,令人不敢直視。
她心跳漏了一拍。
這是她第一次和對方見面。
以前只是聽聞。
沒想到這人作惡多端,殘忍暴虐,卻生了一副極好的皮囊。
不過是人面獸心罷了。
清透慵懶的聲音忽地沒什么情緒的響起。
敲擊在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