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抬起手,按住少年的肩。
這個吻不同于以往的克制而溫柔,像是充斥著所有侵略,霸道,像是不斷燃燒的火,像是欲盛的玫瑰,強勢到讓所有的氣息都在一瞬間被掠奪。
那是短暫的空白。
空白到你眼里心里就只剩下了這么一個人。
摩天輪還在轉,
司靳的氣息劃過她的耳,薄唇輕抵在女孩耳畔之際,長睫下眸光深的像是深不見底的海,聲音偏執到極致:“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只剩下你和我。
我到底有多慶幸,在這世間遇到了你。
你是我泱泱人間獨有的那一束光,是在寥寥光線落下時映著那筆墨丹青下的一筆絕色。
人間不值得,但你值得。
“說好永遠。”女孩那雙血紅色的瞳像是翻騰著芒,也笑了起來,“不能食言。”
不能食言啊,不能……
等從摩天輪下來,天色已經更加幽暗了,但是夏夜的游樂園亮起了點點燈光,像是一顆顆璀璨閃爍的星光,卻照亮了這個迷茫的黑夜。
司靳單手抄著口袋,就那么站在染白身邊,修長白皙的手上還拿著一瓶礦泉水,微仰著頭喝了一口。
他驟然身形一頓,就連拿著礦泉水瓶的手的力道都在不斷加緊,指骨線條漂亮分明,此刻卻顯得駭人的白,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我先去趟洗手間。”司靳壓低了下眸,匆匆對染白說了一句,甚至來不及說其他的就已經往另外一個方向快步走去。
“嗯?”染白剛聽到司靳的話,還沒開口,就看到少年急促離開的背影,她怔了怔,安靜地盯著游樂園閃爍著的燈光,剛剛還顯得幾分柔和,可是此刻卻莫名的有些刺眼了,良久,染白才眨了下眼睛,很輕,淡淡的,落在人群中根本聽不到:“……哦。”
可是……
洗手間不在那個方向啊。
司靳自己慌亂地穿過人群,最后停在了一個昏暗的角落里,空無一人,呼吸略微絮亂起來,單手還攥著那一瓶礦泉水,那力道大的驚人,很讓人懷疑是不是下一秒拿一瓶水就會被他給捏爆,然后迸濺出水花來。
他低斂著眉眼,從口袋中拿出一個白色瓶子,動作極快地倒出了兩片白色的藥粒,然后直接塞到了口中,帶著滿滿的苦澀咽了下去,苦到極致,好像是能從舌尖緩緩蔓延到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白色的藥瓶看起來干干凈凈,上面僅僅有幾個外國符號……
將藥吃了下去,那排山倒海般突然襲來的疼痛才減緩了些,但依舊埋存在心底,像是一顆不斷警響的定時炸彈,不停的在跳躍著紅色的數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直接爆炸開來。
夜色下,他一個人背靠著斑駁的墻壁,就在那角落中,誰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獨自一人吹著夜晚的冷風,側顏有些蒼白的過分,帶來一種脆弱而不堪一擊的美感。
已經快十分鐘過去了,雖然吃了藥,但是身體仍舊殘存著某種漫長而綿延的刺痛。
司靳用手背擦了下淡色薄唇,長睫微垂,遮住了眼,確認自己氣息不會太亂之后,才伸手理了理衣領,往外走去。
他不敢多待,時間太長怕那個人著急。
也不知道,
這樣的時間還有多久。
他不經意間側了下眸,看到旁邊的場景,靜了兩秒,瑩白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起,抵住了唇邊,神情若有所思,或許……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染白怕司靳回來找不到,只是安靜的在原地站著,她安靜的不行,就那么默不作聲的看著周圍熱鬧而繁華的一切,眼睛也不眨一下。
忽然間,
染白一個抬眸,就看得到在遠處的一個毛茸茸的熊貓,看起來很可愛,手中還拿著一捧玫瑰花。
大抵是街道上很容易看到的一副場景,由人在玩具熊中扮演。
不過他看起來很受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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