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女孩慵懶的靠在那里,神情似笑非笑的。
少年神情淡冷,一身的漫不經心,絲毫沒有理會柳云兒的意思。
柳云兒已經感覺的到周圍的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了,她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只能看得到黑衣少年令人驚艷的側顏輪廓,以及那個空空如也的座位。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滿意?”修長少年側眸看她,在昏暗光影下像是打上淡淡的鋒芒,那如夜霧般清冽淡冷的聲響,在周圍混亂嘈雜的話聲中,卻顯得格外的清晰,不緊不慢的敲在耳膜上。
染白垂下長睫,瞥了司靳一眼,在生死獵場永遠微暗的光線中,氣息冰冷,那深紅色的血衣竟與女孩格外貼近,那血紅色的眼眸,像是看著一樣物品,良久,她將身形靠在少年冷硬漂亮的肩線上。
長長的黑發傾斜滑落,擦過司靳的鎖骨,撲面而來的刺骨的涼意讓人有些呼吸困難,伴隨著寒冰般的靠近,同時落下了她偏執陰冷的字,帶著晦澀的朦朧:“我的。”
那氣息突然的接近,擦過耳尖,讓司靳微頓住,那雙一貫冷淡無波的眸,深的像是海。
一個隨時出現,隨時消失,莫名其妙就闖進他眼前的人。
憑什么是她先出現,又要離開。
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幕。
中間臺上的一幕已經結束了,只能看的到那個野獸倒下的尸體,和鮮血淋漓的人,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了。
而周圍的看向這一幕,就像是看向一場鬧劇。
你看,
這就是魔夢世界殘忍、浮夢、奢侈的制度,一個弱肉強食,王者生存的崩壞的世界。
而接下來上場的人,卻引起了染白的注意。
那是一男一女,直接被人推著上去的,步伐一個踉蹌就到了上去。
比起其他博斗者來講,這兩個人才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輕模樣,身形單薄又脆弱,很容易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斗獸開始的第一秒,就會被發狂的野獸撕成碎片。
范辭和葉貝站在斗獸場的中心臺上,瑟瑟發抖,兩個人的神情都惶恐到不行不行的地步了。
“這到底是哪里?”葉貝的眼底蓄滿了悲傷的淚水,任是哪個大學生明明好好的睡了一覺,結果睜開眼的第一眼就來到了這個崩壞的世界,心情都不會太美妙。
范辭也很迷茫弱小的一只,但是他不好意思在自己女朋友面前表現出這種情緒,于是豪氣的拍了拍心口,將葉貝攔了過來,安慰道:“別怕,只可能這是個夢。”
“這到底是什么夢,誰家出品的夢這么真實啊?”葉貝一哆嗦,帶著哭腔說:“我能給差評嗎?”
在周圍嘈雜的聲響中,染白還是能聽得清葉貝和范辭的對話,她仔細想了一下。
就以這兩個人……成為救世主?
是以瑪麗蘇和真善美來感動世人的嗎?
“這是新來的吧?”
“看樣子好脆弱哈哈哈,真懷疑是不是一巴掌拍下去就已經死翹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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