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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待我歸來,便立你為后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18日  作者:十七年柊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穿越奇情 | 十七年柊 |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再次踏入荔蘿殿時,天色已經黑透了。

深冬的夜色濃厚,連燈光都似罩了一層紗霧,光暈如螢,矇昧不清。

甄素坐在主殿中,素衣墨發,冰雪摶成一樣,冷得沒有一絲人氣。

她面對著門,也沒有屏風遮擋,就這么靜靜看著唐小白走近。

唐小白進殿后,駐足遠遠看她。

“行宮那邊得京城密報,稱太子已反。”

甄素唇角微微一動,露出一絲似是而非的笑:“東宮的消息也很靈通。”

算算時間,只怕行宮那邊還沒商量出對策,消息已經傳回京城。

“是誰指使你?”唐小白問。

莫急確實將信截回來了。

截回之后沒多久,行宮那邊就傳來了消息——

京城密報,太子已反。

信仍舊是一封沒有問題的信。

有問題的,是傳信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甄素有所隱瞞,但因為薛少勤的緣故,她也一直相信甄素對東宮沒有敵意,沒想到……

“我對東宮、對你都沒有敵意,”甄素說這句話時,看她的眼神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誠懇動情,“七郎常提起你,也常感念東宮知遇提攜之恩,我不會害你——”

“你會不會害我,有沒有害我,不是由你說了算,”唐小白冷聲打斷她,“我并非由你安排的傀儡,東宮更不會聽你指示,不是你覺得自己沒有心存惡意,就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

世上多的是以愛之名行傷害之實的人,更何況甄素連“愛”都沒有。

甄素被她眼中厲色噎了片刻,低聲道:“對不起……”

道歉得太快,反而教唐小白憋得難受。

正想拂袖而去,又聽甄素說道:“待兩軍對陣,我愿為軍前人質。”

唐小白驚訝得睜圓了眼,將她上下打量。

甄素似乎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避開了她的目光,道:“你有沒有想過,江山與你,太子會如何選擇?”

唐小白笑了:“所以,你想知道?”

甄素低頭不語。

唐小白又笑一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想知道,但我不想知道——”

既不想知道李穆會如何選擇,也不想知道皇帝會如何選擇。

他們就算真的要謀反,也不至于拿甄素一個弱女子作人質,簡直可笑!

“你騙過我一次,現在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你盡管守著你的秘密和計劃,我也不會再問!”

言盡于此,唐小白也沒必要多說了。

走出荔蘿殿時,身后一道鬼魅般的身影飄然跟上,在唐小白耳邊小聲嘀咕:“一封信而已,她說太子造反就造反?皇帝也信?你們不能也寫封信解釋?憑什么她說了算?”

鐘楚楚卷在屋檐上聽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唐小白腳步一頓,回頭望荔蘿殿。

殿外依舊守著許多禁衛,但已經不是皇帝留下的那一批了。

“但有擅闖,格殺勿論。”

甄素如何篤定能成功誣陷太子?

無非是將君與儲君之間的仇怨盡數挑明罷了!

“僅憑一封京城來的密信,就斷定太子謀反,繼而調兵,會不會太草率了?”

行宮殿內,宰相韋度表達了和鐘楚楚差不多的疑問。

皇帝沉眸不語。

燕國公唐世恭也問:“不知這密信出自何人之手?”

“這封信,朕信得過,”皇帝倏然抬眸,目光陰鷙地看著唐世恭,“今晨左驍衛入京,至今未歸,唐卿如何看?”

左驍衛入京,是要查探詢問太子無詔回京地事,結果一去就沒了消息。

這點就已經很可疑了。

唐世恭溫和一笑,揖道:“陛下若有憂慮,臣愿領兵回京一探。”

韋度眼皮跳了跳。

太子要是真造反了,誰還能讓太子岳父去討伐?不是送虎歸山嗎?

“燕國公才剛剛卸甲,且家中妻兒體弱,豈敢偏勞?”接話的是顏越賓,不但堵住了唐世恭,更拱手請道,“臣薦左武衛將軍柳泰!”

皇帝看著唐世恭。

唐世恭笑了笑:“柳將軍,不錯。”

諸臣散去時,已是更深漏斷。

宮門早就關了,宮侍引著重臣們去外朝偏殿歇息。

這是往常就有的慣例。

唐世恭也并無異樣,神色仍舊溫和淡然,還與引路的宮人笑談兩句。

一墻之隔,皇帝在殿內聽著唐世恭低醇悠然的笑聲,神色莫測。

“調兵一事,確實草率了——”

不是所有被召進宮的重臣都去休息了,御前還留了鄭師道和顏越賓二人。

鄭師道方才極少發言,此時才緩緩開口:“不知陛下得了誰的密信,如此深信不疑,乃至貿然用兵?”語氣雖平穩,卻隱隱斥責。

鄭師道愣了愣:“知道什么?”

皇帝沒有回答,而是看了顏越賓一眼。

顏越賓瞬時臉色大變。

鄭師道見狀,也變了臉色。

這時,殿外疾步聲響。

廊廡沿山而筑,夜深人靜時,已經放輕了的腳步聲也在曠谷空廊之中顯得清晰,一下一下,木槌點鼓般敲在心上。

未幾,殿外啟奏:“陛下,秦州軍無詔入京,已至灞水西岸!”

殿內猝然寂靜。

秦州軍,是京城西面的護城墻。

皇帝擱在扶手上的手指輕輕敲了一下,打破沉默:“秦州軍吶……李穆這孩子……”

灞水西岸,營帳如星羅棋布。

轅門外,秦州軍將領服甲胄肅立恭迎。

太子李穆于馬上居高視下,眉似利劍,目若寒星。

清冷流暢的下頜線下,是封扣嚴實的玄色護頸。

唐小白看到這一幕時,感覺有被殺到。

冷酷、禁欲,又因著過分美麗而帶著一絲脆弱感的少年,高高在上地俯瞰著千軍萬馬,危險得致命。

但當他感覺到她的目光而回眸,夜霧流霜之間,恍若換了一個人。

“又去荔蘿殿了?”李穆走近問。

“嗯。”

“不必管她,太關注別人的舉動反而會讓自己被動。”

唐小白點頭,道:“宮城諸門已經關閉。”

不關注,但也不能再讓甄素添亂了。

甄素自信能挑撥成功,無非是讓皇帝知道,太子已經得知惠昭皇帝之死有異。

皇帝若心中有鬼,就會對太子造反深信不疑。

然而,李穆還沒有惠昭皇帝之死的確鑿證據,此時動手,只能淪為造反。

“秦州軍聽詔!”對岸高喝。

“爾等擅自調兵,該當何罪!”

“速速卸甲棄兵,與我至御前請罪!”

唐小白聽得一笑。

擅自調兵一千人就是死刑了,如今駐扎灞水東岸的,至少五千人,請罪,不就是送死嗎?

但她知道,李穆會去。

“我給你帶了個人。”

唐小白說罷,打了個手勢。

身后隨從之中,走出一人。

斗篷帷帽之下,是華貴的女子服飾。

摘下帽子,露出一張瘦得脫形的臉。

李穆笑了起來,用力抱了她一下。

“待我歸來,便立你為后!”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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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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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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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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