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歌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面前已經沒了那人的蹤影。
想到夢里的情形,自己到底和他有什么牽扯,足以讓他支持蕭景煜登位。
可惜,今夜還是沒有得到答案。既然顧世子已經答應為我解惑,想必是不會食言的。
腕上的玉鐲,華麗奪目,襯的皓腕更加瑩白。
自己就這樣貿貿然答應了,到底是好是壞。還有太多頭緒沒有理清,只能等下次再說了。
次日一早。
青蘭進來的時候,晚歌正在窗邊的紅木椅上看書。
“小姐,昨日有人來嗎?奴婢在外間一直沒聽到動靜。”
晚歌并未抬頭,輕“嗯”了一聲。
“那人果真是顧世子?”
“的確。昨日顧世子已經來過,說是下回見面時,再與我說當年的事。”
“那就好,小姐也算了卻一樁心事。昨晚奴婢見您這邊一直沒有動靜,便進屋看了一眼。瞧您已經睡熟,心里這才踏實下來。
“青蘭,傳言不可盡信。這個道理你得明白,親眼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得用心去體會。”
“話雖如此,但顧世子畢竟是一個外男。這大半夜的,確實有所不妥。”
“我知道。可此事至關重要,我必須要問個明白。
這院中還有祖母和大姐姐她們在,我能出什么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心里有數,再說顧世子也不是那樣的人。”
青蘭見小姐言辭肯定,也就不再說這個事了。
“小姐,奴婢還有一事稟報。”
“什么事?”
“奴婢昨日瞧見二小姐滿眼喜色的走了回來,還一臉興奮的樣子。”
“什么時候瞧見的?”
“就昨日您讓奴婢先回去的時候,奴婢出去正好看見二小姐興沖沖的回來,笑的跟朵花似的。”
“在這慈云寺,能發生什么讓她高興的事?”
“所以才覺得奇怪,不知二小姐又在打什么主意。”
晚歌凝眉思忖了一會兒,道:你再仔細說說二姐姐回來時的樣子。”
“二小姐回來的時候,似乎臉有些紅。”
“臉紅?”
“對,與往日有所不同。很奇怪的樣子。”
“青蘭,你悄悄向僧人打聽一下。這幾日,寺里有什么貴客來過?
“小姐是懷疑二小姐與人幽會?”
“我看八九不離十,你先去打聽打聽。”
“是,奴婢回頭便去問問。”
“外面是不是祖母在說話?
青蘭走到窗邊,見老夫人不知在說著什么。
“小姐,是老夫人和大小姐。”
“走,咱們出去看看。”
“祖母,大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舒兒,你說。”
“二妹妹不在院子里。”
“是不是去別處了?”
“祖母已經派人去找了。”
晚歌寬慰道:“祖母別動氣,許是二姐姐在這里無聊帶著煙雨去別處了。”
“這個晴丫頭,太不知輕重了。知道要去拜見慈云大師,偏在這時候出去,真是不像話!
“舒兒歌兒不等她了,咱們走吧。
紫文你留在這里,看看咱們的二小姐什么時候能回來。”
到了慈云大師那里,大師正在誦經,老夫人三人又等了一會兒,方與大師說上話。
“老夫人,二位小姐請坐吧。”
三人依次道謝。
“大師,這是老身那大孫女和三孫女。煩請您給看看,她們二人可與大師有緣?”
慈云的目光看向晚舒與晚歌,晚歌只覺得那道目光似要將自己看穿,感覺和不舒服。
貧僧想對大小姐說一句,“心存善意,遵從本心”即可。希望大小姐謹記。
晚舒聽后也是一知半解。
晚歌倒是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自己不愿意聽到有關自己的批言。
“老夫人貧僧有話對您說。”
老夫人明白了大師的用意,將晚歌晚舒大發出去。
“你們兩個在外面等我。”
待二人走了出去,老夫人道:“大師請說。”
“我觀三小姐命格特殊。長信侯府的興衰就在三小姐身上,貧僧言盡于此。
希望老夫人有個心里準備,勿將此言告知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