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李承風冷眼看著撲過來的王貴,坐在凳子上連動都沒動。
那位王貴還以為他是被自己嚇傻了,雙手向前一抓就要抓向李承風脖子。
“給我死來!”他臉上青筋暴起,低喝一聲就要掐死李承風。
只可惜李承風哪里是一般人,只見他身上星光一閃,整個人宛若神靈一般。
王貴的手落到李承風脖子上,無論他如何用力都掐不下去分毫。
李承風的皮膚上流光一轉,一股勁力震出,王貴被震的連連后退摔倒在了地上。
這還是他可以收住了體內波動,不然就以他天魔決的程度。
僅僅是鍛體武學的反噬效果,就能讓王貴當場暴斃,死在當場。
門房外的衙役們聽到動靜,連忙沖了進來。
一看李承風坐在春凳上佁然不動,身上衣服都沒亂,而王貴則躺在地上摔了個人仰馬翻。
“你們干什么呢?都給我老實一點,要是不愿意好好呆著一會請你們吃板子!”
幾位衙役從腰間抽出明晃晃佩刀,厲聲警告兩人。
“官爺官爺,別打板子,我就是剛才摔倒了,沒有大礙!”
本來還想要撞死的王貴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陪著笑臉來到幾人面前,從懷中拿出了幾錠銀子想要籠絡官差。
那幾位官差不僅沒有理他,還晃動手中長刀挽了一個刀花。
“別來這一套我告訴你,平時有點小糾紛我們照顧照顧也還行。”
“這次我們州府老爺可是親自審的案子,要是收了你這個錢,我們官職可要丟了。”
“都給我老實在這里等著就好,別再起什么小心思!”
他們可都不是傻子,這個案子可是涉及到人命。
上面大老爺要是知道自己徇私枉法,這衙役的活丟了,實在是劃不上。
那位中年衙役受刀入鞘中,帶著幾位衙役轉身離開了門房之中,站在門外靜靜等待。
王貴這才從地上爬起來,蹲在墻角上背過身子瑟瑟發抖,不敢和李承風對視。
對于他這種普通人來說,剛才的那一幕簡直就是神跡,他哪里見過這種場面。
還有人身上能夠發出如星光般璀璨光芒,這簡直就是神仙啊!
“我剛才還想掐死他,這可怎么辦……”
王貴的心如同繃緊的琴弦一般,隨時有可能奔潰。
李承風咧嘴一笑,以王貴的表現來看,自己還是猜中了。
剛才他也只是結合之前王貴的異常,還有他那袖袍中之前的血跡,嘗試著猜一猜而已。
沒想到王貴如此激動,那勢必是有問題。
只要一會捕快查到了兇器,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這場官司也能有個了解。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轉眼之間一個時辰很快過去。
門房外響起了腳步聲,捕頭魏鳴帶著手下重新回到了州府衙門之中。
他手上還拿著一件血淋漓的衣服,還有一把家里砍柴用的柴刀。
而且在這些捕快后面,幾位身穿粗布衣服的普通百姓怯生生的跟在后面。
蹲在門房中的王貴悄悄來到窗邊,看到那把柴刀的時候,心里面血都涼了。
當時殺了自己老婆的時候,他是想要換個外面衣服扭頭就走的。
沒想到,在路過自己店鋪門口的時候,看到李承風正在等待。
他舍不得家中基業,這才起了歪心思。
想要把面前少年當做替罪羊,沒想到事情居然到了這個地步。
這下好了,人證物證都搜出來了,現在自己就算是有萬般巧言都跑不了了。
他的心中恐懼到了極點,只覺得兩腿之間有一股暖流流過,門房之中充斥著一股騷氣。
又過了大概一炷香左右,那位叫做魏鳴的捕快來到門房之中。
走進房門之中,他皺起眉頭看著李承風兩人。
“兩位,仵作驗尸結果已經出來了,大人正要重新開堂一起走吧!”
他揮了揮手,身后衙役走上前去將癱在地上的朱貴架了起來,幾人再次來到大堂之上。
知府老爺吳峮坐在大堂之上猛得一拍驚堂木,怒目圓睜。
“物證在此,我再給你們兩人一個機會。”
“現在說出實情,我還能饒你們免于皮肉之苦,否則可不要怪老爺我上刑。”
他指了指大堂中央的柴刀還有衣服。
看到自己換下來的那件衣服,還有刻著他們朱字的柴刀。
本就崩潰的朱貴徹底是去了辯解的希望。
他長嘆一口氣五體投地,連連磕頭向吳峮認錯。
“啟稟大人,小人甘愿認錯受罰!”
“好!你自己承認到少了不少功夫,也免得我傳喚證人指正你。”
“說吧,這件事情到底是為何,你何故要殺妻!”吳峮微微頷首。
辛苦他派手下最精銳的捕快魏鳴過去調查,朱貴這小子居然把這東西藏在樹根底下。
如果不是魏鳴發現有一塊土是新翻的,恐怕還正要冤枉這個叫張三的小伙子了。
朱貴這才把整件事情如實說了出來。
原來他和她老婆結婚多年,可卻一直沒有孩子,后來朱貴更是被診斷出了天閹不可能有孩子。
王貴老婆又經常打扮的濃妝艷抹前去招攬客人,夫妻之間矛盾也是越來越深。
她的妻子每日張口閉口必要提起這件事情,不斷挑動朱貴心中那顆敏感的神經。
因為一直覺得對不起妻子,所以朱貴面對妻子的指責也就都忍了下來。
今天中午朱貴本來在廚房做飯,前往店鋪后院取布匹的妻子和他再起沖突。
之前他心中按捺下的怒火再次爆發,拿起手邊的柴刀便往妻子脖子上劈了過去。
之后他便如李承風猜測的那樣,將尸體藏了起來。
然后換下了沾血的外衣拿著一袋豬肉掩蓋身上血腥氣,想要跑。
結果最終還是因為放不下這份家業,想讓李承風來當替死鬼,這才東窗事發。
“老爺,我認罪認罰,但我不后悔殺了那臭娘們!”
“我只恨老天無眼,造化弄人!”
朱貴說完整件事情之后,仰天長嘯,衣襟早已被淚水打濕。
吳峮聽完整件事情之后,摔打驚堂木:“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你雖是事出有因,但畢竟是殺人,也得償命!”
“來人啊!把他帶下去押入死囚牢,等待秋后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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