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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你也別瞎雞兒想,好好休息兩天再說。至多一月吧,我會把這事情處理好。”
“唔……”
房間里,二少奶奶還想說些什么,卻已然被李春來重重擁入懷中。
轉而,李春來看著二少奶奶有些羞紅的俏臉,不由一笑,低低道:“明天吧,明天晚上我再來找你。”
看著李春來已經快步遠去,二少奶奶本就有些羞紅的俏臉,止不住便是要紅透了,簡直要滴出水來。
這個混蛋,竟然對她用強……
但轉而,她卻又止不住低笑出聲來。
雖說李春來這廝在有些東西上,并沒有她想象的那么敏銳,但是,那等感覺,感覺擔當,她早已經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想著,二少奶奶的心情不由越發明媚,忙是小心收拾一番,快步去查看生產線。
要知道,此時儼然已經非同彼時。
這偌大的堪稱金礦一般的魚罐頭廠,她已然是擁有了三成的份子!
就算以后她和她的寶貝兒子什么不都干,儼然也足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解決了二少奶奶這邊的問題,李春來的心情也是極為舒暢。
其實,李春來之前便已經發現了這事情的一些不對勁,但這種東西,他究竟沒往太深處想。
誰曾想,他李三爺以為他在五層呢,二少奶奶這妖精,竟然在大氣層的……
不過,事情已經到此時,李春來無論怎么算,自都不會吃虧的。
肉都爛在鍋里呢,怎會虧呢?
若不然,為了籠絡二少奶奶這等人才,李春來怕就不只是出血的事兒了,還不一定能放心。
但此時,二少奶奶兒子都給他李三爺生了,還用擔心個什么呢?
回到長島南的臨時聚集區,已經是傍晚了。
李春來正要去楊德山、文師爺他們的幕府看看,畢竟,現在的幕府,已經承擔起了長島上下九成的事務,說是CPU都不為過了。
但剛到臨時大宅門口,田景便臉色有些古怪的迎了過來,低低對李春來耳語幾句。
“嗯?”
李春來眉頭登時一皺,旋即掃視了下四周,見四下無人,低低道:“人現在在哪兒?”
“帥爺,就在隔壁的十號倉庫……”
田景忙是恭敬匯報道。
李春來心里也有了數。
此時臨時大宅周邊都是有著許多的倉庫,其中儲藏的自然是糧食等核心物資,只是,十號倉庫儼然有點不太一樣。
那里,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任何異常,實則卻是李春來他們青州左營已經有了一部分大框架的情報核心。
負責人正是李春來的心腹馬五。
悄然通過大宅這邊的地下通道,來到十號倉庫不起眼的庫房里,馬五早已經在這邊等著了。
忙是指引著李春來,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廂房中。
此時,房間內,一個穿著綢衣、但這綢衣明顯有些臟兮兮的,有幾處甚至都被劃出了清晰的口子,手里正抱著個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正值妙齡的少婦,正坐立不安的緊張等待著什么。
眼見李春來在幾人的陪同下進來,這妙齡少婦忙是起身來,驚恐的行禮道:“見過,見過大人……”
她懷中的小女孩也很畏懼,但她的膽子明顯比她的母親要大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正偷偷的看著李春來。
“呵呵。”
“你便是孫劉氏吧,不必緊張,你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一些。說起來,這事情也是很遺憾那。本帥一直久仰四爺的大名,有些事情,正欲找四爺好好聊聊呢,不曾想,竟是發生了這等事。”
李春來溫潤的笑著看著眼前的妙齡少婦,又親手遞給小女孩幾顆糖果。
小女孩明顯很眼饞散發著香甜氣息的糖果,她都已經很久沒吃到了,卻又有些害怕李春來,不敢接。
李春來一笑,柔聲道:“吃吧。外面我還給你帶來了個小羊羔,你可以跟它玩一會。我與你母親說些事情。”
少婦此時儼然也確定了李春來的身份,畢竟她也是大家族出身,自是能清晰辨別李春來的威勢與氣場。
忙是柔聲道:“靈兒,吃吧。娘親與大人有些事情要商量……”
這叫靈兒的少女這才乖巧的點了點頭,小心把糖果放到了小嘴里,慢慢走了出去。
看著女兒走出去,旁邊馬五又幫兩人關上了門,少婦稍稍松了口氣。
但轉瞬眼淚便是止不住的涌落下來,‘撲通’跪倒在地上:“李大人,您可要為民女做主啊……四爺他,他死的好冤枉啊……”
這妙齡少婦,不是別人,正是孫老四的遺孀孫劉氏。
正如李春來之前對俞瑤的判斷一樣。
當初孫老四撲街后,家里瞬間便是樹倒猢猻散,但,唯有他的正妻,眼前這可人的妙齡少婦孫劉氏,一直在善后,直到此時找到了李春來這邊。
“孫劉氏,四爺死的到底冤不冤枉,現在登州府那邊已經有了公論,此時怕京里那邊都已經批復了,你想為四爺翻案,保住四爺的那部分財產……呼,不太容易啊……”
李春來故作皺眉的看著眼前的妙齡少婦。
少婦眼神卻逐漸堅定起來,用力的咬著銀牙看向李春來道:“李大人,李帥爺,你,你前番差人與我說,只要,只要我能說出那些韃子在登州隱藏的地點,便能為我做主,這事情,還算數嗎?”
李春來一時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般直白的,略有錯愕。
不過,這倒也不是壞事。
之所以在這段時間,花費不少力氣,保下了這孫劉氏,李春來就是為了解決一部分問題的。
“此事,當然算數。孫劉氏,我李三兒是什么人,你想來也有些了解了。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并不是我李三兒的模式。不過,有些東西,你儼然也明白。前面最好的時機,你并沒有抓住,現如今,便是我李三兒也只能是看運氣了。”
李春來很鄭重的看著她的眼睛道。
少婦眼神愈發堅定:“李帥爺,我信您。反正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如果,臨死前,能把那些畜生拉下水,拉著墊背,那我也不虧了!只求李帥爺您,一定要說話算話!否則,我便是做鬼,也,也不會放過你的!!!”
看著眼前這柔柔弱弱、卻是爆發出強大戰斗力的女人,李春來心中也有些止不住的感慨。
做人,還是要留點分寸啊,真把人逼急了,兔子也咬人那。
忙重重點頭道:“孫劉氏,我李三兒可對天發誓,能力范圍之內,必定會給四爺討一個公道,也為你們母女討一個公道!”
看著李春來鄭重的模樣,少婦也稍稍松了一口氣,轉而卻是止不住的冷笑起來,咬牙切齒道:“李帥爺,您是不是以為,孫家這幾個兄弟,都挺團結的,啥事,都能抱在一起跟外人干?”
李春來眉頭微皺,但并沒有打斷少婦的思路,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
“呵。”
少婦不由冷笑:“一幫下三濫的泥腿子而已!說實話,要不是四爺一直在撐著,那老二能坐穩鹽檢司?老大能一直人模狗樣的裝神仙?老三能捐出那秀才功名來?可,這幫雜種,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便是現在已經進了大牢里,還想分了我們娘倆最后的那點財物啊!“
說著,她不由更恨,忽然當著李春來的面,‘嗤啦’一聲,便是扯開了她的衣襟。
登時,一大片雪白之色,便是直接暴露在李春來眼前。
好在她此時穿著抹胸,倒不至于讓局面太過尷尬。
而李春來此時也陡然注意到了,少婦左鎖骨下面,一道已經刺目的傷痕。
“李帥爺,已經到了這般,我也不要臉了!這便是四爺死了第二天,孫老二那個畜生對我做的事!還有,四爺對韃子之事,向來是十分警惕的,不曾想,老二和老大那兩個畜生,早已經掉到了錢眼里!但他們卻又不敢自己上,而是變著法子讓四爺去上……”
隨著孫劉氏充滿了無盡暴虐氣息的陳述,李春來漸漸也摸到了孫家的一些不為人知的情況。
當然,別看此時孫劉氏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一副要赴黃泉的模樣,但李春來儼然也不會只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半晌,待她說累了,發泄的也差不多了,李春來這才開口道:“孫劉氏,那,當夜,四爺他,到底是怎的死的?”
孫劉氏登時咬牙切齒:“還不是老大那個腌貨的歹毒計謀!李帥爺,您想來也知道,那段時間,您逼得緊,孫家已經扛不住了。孫老大、孫老二哥倆,怕出事,很快就對四爺動了殺心!那天晚上具體怎么回事,我一時也說不好,但是四爺的那個別宅婦,我敢用我的人頭保證,她一定有問題!必定是被孫老大和孫老二收買了!可憐四爺,那么信任她,她卻是個臭婊子啊……”
李春來一時有些無言。
這女人,已經有點走火入魔了。
但結合之前的一些消息,李春來很明白,她或多或少應該是知道一些東西的,就算不知道核心,但是皮毛總歸是有些的。
便一邊安撫著她的情緒,一邊轉移話題道:“孫劉氏,事情或許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壞。你也知道,我在登州也算有些關系,那幫人想分你們娘倆的財產,也并沒有那么容易。如果咱們這邊能談的好,我幫你一把,也算是做善事了。甚至,給你在長島這邊,置辦些產業,也不是事!你還這么年輕,又是帶個女娃,以后,未必就不能找到更好的生活嘛。”
“啊?”
“真,真的嗎?”
孫劉氏愣了片刻,一雙大眼睛中陡然便是露出了諸多的驚喜之色。
李春來面上故作鄭重,嘴角邊卻是止不住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只要把這孫劉氏的想活之心勾出來,再逐步放大,事情便好搞多了。
“自然是真的!”
“不過,孫劉氏,在這之前,咱們得先把韃子的事情搞明白!若這搞不明白,我便是想幫你,怕也發不上力啊。”
李春來真誠的道。
“李帥爺,我信您!我知道的,全都告訴您!”
看著李春來真誠又鄭重的模樣,孫劉氏只糾結片刻,便是咬牙切齒的做出了決斷,低低道:
“李帥爺,四爺在這件事上,雖是一直瞞著我,怕我也有危險。但是在之前,又一次孫老二來家里作妖,我無意中隔著窗戶,聽到他們說了一些,后來便對這事留了心!他們,都是通過登州北碼頭,一個叫劉老歪的人,與韃子聯系的!還有,我知道,那老二的兒媳婦秦氏,跟登州同知吳鳳來,睡過很多次!她,一定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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