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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天獨厚的優勢,李春來的感知、反應,儼然比初雪要更敏銳。
特別是初雪身上似天生便帶著一種很好聞的香氣,她剛剛臨近自己身邊,李春來便是清晰的感知到了。
而她后面說話,聲音末端都帶著某種顫聲,更是讓李春來心臟‘嘭嘭嘭’的亂跳個不停。
那日,林三娘儼然為他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就算已經被初雪給控制住節奏,但李春來的腦海里,卻依然還保持著清明。
這事情,不對勁!
初雪究竟是莊家小姐的丫鬟,并不用對他李三兒這邊負責,何必要這般緊張?
這天上,難道還真能掉餡餅的?
不過李春來也需要,通過初雪這邊,了解莊家的一些東西,片刻后,還是睜開了眼睛,笑道:“有勞初雪姑娘了……”
初雪俏臉不由更紅,連修長的脖頸都快要紅個通透,想看李春來,卻是又鼓不起那個勇氣,只能是又無比羞澀的垂下了頭,低低道:“三爺您,您太客氣了,能伺候三爺,是,是奴婢的福分……”
但說完,她便是止不住恨自己不爭氣。
平日里學的那些手段呢,怎么就一分都使不出來了?
縱然眼前這李三爺并非是良配,略有卑微,但至少,他年輕啊,長的也不差,而且,坊間一直有傳聞流傳,這位李三爺是個很有擔當的人物,更是與小姐有著那等關系。
真算起來,若是能跟眼前這李三爺……豈不是說,她跟她家小姐都‘一個待遇’了……
而若是傳言不虛,這李三爺就算不把她收房,那至少也會給她一個前程、不怎么虧待她吧?
總不至于被她家小姐,恍如那牲畜一般,被送去陪那些快入土的老頭子和畜生吧?
若真那樣,她怕是比死了還要更難受,乃至是想死都死不了……
想著,初雪拼了命的鼓起勇氣,抬起了頭,死死的咬著嬌艷的紅唇,看向李春來。
李春來這會兒真有點餓了,剛想吃點茶點墊墊肚子,卻是暮然看到了初雪這等目光,眉頭不由一挑,本來稍稍平靜的心神,止不住又是狂躁的躁動起來:“初雪姑娘,你,唔……”
李春來剛想說些什么,卻正看到,眼前倩影,忽然一躍,周圍那熟悉的香風迅速濃郁。
眨眼,便是乳燕投懷的竟自到了自己懷中。
“我……”
李春來頓時便是傻愣在當場,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想說些什么,卻是根本說不出話來。
初雪這邊,雙臂已經是死死的摟住了李春來的脖頸,俏臉更是無比用力的靠在了李春來并不算寬闊卻足夠結實的胸膛上,帶著哭腔急急道:
“三爺,奴婢,奴婢知道奴婢有些唐突了。可,三爺,奴婢也是沒了辦法啊。三爺,求您救救奴婢、要了奴婢吧。奴婢以后,愿意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三爺……”
初雪此時其實有很多話想跟李春來說,可兩人有點雛兒對雛兒了。
別看李春來此時面上還勉強保持著沒崩盤,但緊張程度比之初雪也差不了哪里去。
前面雖是與林三娘有過親密,卻是遠未像是跟眼前初雪這么親密。
特別是初雪死死摟住他的脖頸,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讓李春來心底里,有種不能言說的感覺,一下子放大到了極限!
恍如,天地盡在掌控,眼前這個簡直仙子般、乃至比秦玉奴還要更明媚幾分的女人,只有自己能拯救。
不過。
就算快要炸裂,李春來還是用力的咬著舌尖,讓自己保持著最后的清明。
他李三兒能走到今天,何其不易?
怎能在女人身上翻了船?
這事情太不正常了,初雪這,絕對是有著秘密!
特別是此時,初雪明顯太緊張,都快要把自己勒死了,也讓李春來的欲.望迅速消減了些。
忙是拉住了她的手腕,分開了一些她的力氣,苦笑道:“初雪姑娘,你,你這到底是想對我李三兒投懷送抱,還是想勒死我啊。”
“啊……”
初雪一愣,下一瞬才反應過來,俏臉隨之簡直要紅透了。
她根本不敢再看李春來半眼,忙是松開了纏住李春來脖頸的藕臂,整個人卻像是鴕鳥一般,死死的貼在了李春來的胸口。
小手想要摟抱李春來的腰,更有安全感,卻是有著剛才的前車之鑒,有點不敢了,只能是死死的抓著李春來的衣服。
而縱然此時已經是初秋,李春來里面還穿著一層破爛的白內衣,但此時,他的胸口上,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初雪俏臉上的熱度。
這種感覺,李春來這輩子絕對是第一次感覺到,而且怕是一輩子都再忘不了。
他更想用力的抱抱初雪,感受一下與眼前的少女更為親密的接觸,就恍如一場夢一樣。
但是,即便這唾手可得,探囊取物也不過如此,李春來卻糾結十幾秒之久,還是沒有做出這個動作。
初雪一個女孩子,又是下人,顯然并不容易。
即便是裝的,她能裝到這個程度,肯定也不容易了。
更不要提,李春來能清晰感覺到,初雪這,怕絕不是裝的,至少,也得有著六七分、乃至是七八分的真誠。
他李春來體會過,那種不容易、求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時的感覺,此時若是亂來,這不成了欺負人嗎?
他李春來李三兒,縱然不認為自己是什么好人,并非沒干過背著良心的事兒,但,但凡是有選擇,他李春來便絕不會做出去欺負初雪這樣一個可憐的女孩子的事情。
“初雪姑娘,這,到底是出什么事兒了?你,你慢慢說成不?你這樣,都把我說糊涂了,我想幫你怕也幫不了啊。”
片刻,李春來強自穩著心神,低著頭、盡量遠離初雪一些,不帶給她壓力。
“嗚嗚,三爺,我,嗚嗚,我,我不知道咋說啊。可是三爺,您,您要是不幫我,奴婢就真的完了啊……”
初雪顯然是被李春來柔和的聲音穩住了一瞬,終于是止不住的‘嗚嗚’哭泣起來。
但是明顯有什么壓力推著她,擠著她,讓她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狀態,根本就說不成話。
“你,我……”
李春來一時也有些被她搞的慌了,想說些什么,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而初雪也沒有了主意,更沒有了辦法,只是死死的抓著李春來的衣襟,哭的更兇了。
繡著她身上好聞的幽香,特別是感受著她還熱著的眼淚,竟自透過衣服布眼的縫隙,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李春來心里也有著說不出的滋味。
這他娘的叫個什么事兒?
“吱嘎!”
這時,前面馬車似是拐彎了,車輪發出略有刺耳之音。
而李春來所在這輛馬車的車夫,也在發出鬼叫之音,調整的馬兒的角度,儼然也是準備拐彎。
李春來一下子便是捕捉到了什么,忙對初雪低低道:“初雪姑娘,你是,怕時間不夠?跟我說不明白?”
初雪一下子反應過來,忙是抬頭看向李春來,一邊流淚一邊拼命點頭,梨花帶雨。
“呼。”
李春來忙是掀開旁邊馬車的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登時長舒了一口氣,忙指著外面對初雪道:“初雪姑娘,你先別慌,外面還是大街,還沒往小巷子里轉。而且,前面就快到市場了,人不少,馬車想來快不了。咱們應該還有些時間。你有啥事,可以跟我仔細說。若是我能幫上你,我李三兒對天發誓,一定會幫你!”
“謝謝三爺,謝謝三爺……”
初雪一時感動的眼圈都直泛紅,用力咬了咬紅唇,忙是稍微有條理的對李春來仔細敘說起來。
外面噪雜的人聲中,李春來的臉色已經一片陰翳。
懷中,初雪雖是不再哭了,可那種哀切,幾乎要撕裂李春來的心神。
李春來很想安撫她,卻是明顯不知道怎么安撫她,他李三爺,在這方面,就算有‘教科書’指引,卻也真沒啥經驗的……
主要是他還不能確定,他能不能對懷中這個可憐的玉人兒負責,便只能是繼續維持原狀。
饒是李春來已經猜到,莊家的事情不簡單,卻是也沒想到,莊家居然會這么惡劣!
沒錯。
就是惡劣!
像是初雪這種女孩子,莊家竟然還有幾十號甚至更多!
人家青樓至少還有規矩,怎么著也會對里面的清官人有那么一兩分尊重,可,在莊家,初雪這些女孩子,完全就是牲畜般的存在。
就恍如是回到了春秋戰國時,那些貴族,可以毫無顧忌的把自己的侍女、甚至小妾,賞賜給門下的門客。
卻又并非是真的賞賜,還要在她們后面留一根線……
縱然初雪說的只是皮毛,而且很是紛亂,但僅僅透過初雪這個鏡像,卻已經讓李春來加倍提高了對莊家的警惕!
莊家的底子,怕是比他原來想的還要更甚!
而且,他們的圖謀,怕是也比李春來想的要更多很多!
“吱嘎!”
正當李春來想安穩下初雪,先穩住她,讓她平復些,別等下出去,被人看出端倪來的時候。
前面的馬車輪忽然又是一聲急響,很快便又是傳來有人諂媚的賠笑迎上來,說‘小姐您回來了……’
李春來和初雪登時都是一個機靈。
李春來忙是又拉開了窗簾的一條小縫隙。
外面的景象早已經變了,就在兩人這略有呆滯的一小會兒工夫,馬車已經離開了市場,進了這邊的一條巷子里,到目的地了。
“三爺……”
初雪幾乎是心神欲碎的看向了李春來,那種楚楚可憐模樣,直讓李春來的心恍如被人揪出來、扭來扭曲一般,都不敢多看了。
李春來其實并不想沾染初雪這個‘燙手山芋’。
說白了。
縱然他李三爺此時有了一定的余地,也算站住了腳,可距離真正站住腳,還有十萬八千里呢。
特別是莊家這事兒,著實是充滿了可怖的騷腥。
不說其他,就單單說那位莊家小姐與李春來有婚約之事。
如果這事兒處置不好,未來,那改名‘白蓮教’的蓮花教要搞暴.動,他李春來幾張嘴能說的清?
正當李春來腦海飛速旋轉,想著怎么給初雪這邊一個差不多的答案呢。
“唔……”
下一瞬,李春來的瞳孔卻忽然止不住一縮。
只見……
懷中的初雪,恍如是即將要踏上刑場的死囚,一下子躍起來,跨坐在了李春來腿上,又用力摟住了他李春來的脖頸。
卻是……閉上了眼睛,有些笨拙又生澀的奉上了她嬌艷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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