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師世界的西北一角,人稱西方三島的米西亞島、德克薩島、英格利島的中央位置,在三座普通人認作是大陸,施法者們和強大騎士看作是島嶼的中心位置,海平面上,一座通體雪白的千米高塔矗立。
白色的圣塔直插云霄,圣塔下面是類似生態園一般的巨型森林,里面棲息著不少實力在階魔獸甚至是超階魔獸的恐怖生命。
而這些已經達到一級乃至兩級的魔獸,只是圣塔中魔法師們的看門狗,或者只是作為他們放養的實驗材料。
圣塔自身底部是一圓盤型建筑,里面進進出出著許多魔法師,實力幾乎都在高階學徒,其中還夾雜著不少正式魔法師,這是圣塔的學校,那幾個正式魔法師,就是這些高階學徒的導師。
從圣塔自下往上看去,每一層,都有魔法師居住在其中,而且隨著層數的增加、高度的提升,所居住的魔法師實力也在上升。
圣塔436層,一圓形會議廳內,圍坐著十余名穿著長袍,或者是頭戴高腳帽的形態各異的魔法師。
為什么說形態各異,因為有人的下半身沒有腿,而是一團火焰,有人的身體直接就是一坨白色晶石,更有幾個壓根看起來就不像人,不是長著蜘蛛一樣的腦袋,就是面部一片空白,就像是一塊潔白無瑕的皮膚貼在臉上,給人的感覺既怪異又驚悚。
還好這幾個只是特例,絕大多數魔法師,還是能從外貌認出來,他們屬于人類。
“巴拿馬大師的口令從空間要塞傳來,半人馬世界還需要一百萬的奴隸兵團和兩千名魔法師參戰,你們誰去?”像喉嚨里卡了鐵片一樣,沙啞的聲音從一黑袍老者身上傳出,老者全身籠罩在黑霧當中,不管離得他多近,你都看不清楚他長什么樣。
會議室里的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接口。
過了一會,一臉上長滿色斑的老太婆才開口說道“那個半人馬世界在巴拿馬大師的親自進攻下,不是已經快被攻下了么,怎么還需要增援。”
“好像是他們的位面意識蘇醒了幾秒鐘。”老者解釋了一句。
會議室里又陷入了沉靜,位面意識蘇醒,至少會暫時給本位面的族群提升三分之一的戰斗力,想要拿下那個半人馬位面,預計時間可能還要再往后拖個一兩百年。
“那活化妖精世界怎么辦?”會議室里,一頭黑色烏鴉站在一位魔法師肩旁上說道,烏鴉靈性的表情和流利的語言,可以看出它有不俗的智慧。
“活化妖精世界可能要暫時放棄了,我們要以巴拿馬大師的戰略重心為主。”另一位半個身子冒火,半個身子卻是一團冰塊的魔法師無奈說道,語氣中盡是酸澀。
“哼,那可是產出活化之精的微型位面,我不信你這個維持冰火之體的人不動心。”烏鴉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魔法師。
“騎士殿堂的人怎么說?”會議室里的另一位魔法師問道。
“在征召期的正式騎士,都隨著蓋亞大人和澤克雷大人出征半人馬世界了”一位魔法師說道。
“聽說他們前段日子把預備期的正式騎士們也抽調了一大半,全投入到半人馬世界中去了。”這是另一位魔法師打聽到的消息。
“那兩個半人馬之神這么厲害?巴拿馬大師連同蓋亞大人和澤克雷大人一齊出手都沒拿下。”
“畢竟位面意識被那群半人馬喚醒了。”
“那也不應該啊。”
安靜的會議室慢慢變的像菜市場般嘈雜,住持會議的黑袍老者連喊了幾回“肅靜”都沒有用,最后一氣之下,一道黑光從老者手中的印章散發,會議室里瞬間沒有了聲音。
黑色的烏鴉睜著大眼,眼睛滴溜溜的看著周圍和它一樣大張著嘴唇,卻什么都說不出來的眾位魔法師。
‘沉默之光’,這座圣塔的主人,巴拿馬大師的招牌魔法,這只是閹割版的沉默之光,正常情況下,這道魔法應該將周圍的所有元素凝固鈍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是將聲音隔離。
等會議室里的眾人不再開口時,老者才嘆了口氣,將印章收回,黑色光幕也隨之消失。
不光是黑色烏鴉,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凝重的看了一眼那枚印章,那是巴拿馬大師留給黑袍老者的信物,這代表著他不在時,由這黑袍老者,主使圣塔大部分事物。
“現在的問題是誰去半人馬位面參戰。”黑袍老者嘆氣道,他實在是不想當這個圣塔學院的副院長了,累不說,還容易得罪人,他更想沉醉在自己的實驗室中,而不是在這無聊的爭論。
“我去吧!”一戴著面具的魔法師說道。
“我也去!”
“還有我!”
在座的十余位魔法師中,一半以上都舉起了自己的手。
一支鵝毛筆無風而動,出現在黑袍老者面前,‘沙沙沙’,一連串的名字,被記錄在羊皮卷上。
“奴隸兵團就從沙萵世界和剛奴役的熔巖巨人世界里抽調吧。”黑袍老者提議道,周圍眾人沒有提出異議。
會議結束,當黑袍老者拿著那張記載著幾位魔法師姓名的羊皮卷離開后,會議室里氛圍為之一輕。
“又是8位三級魔法師加入戰場,半人馬世界最多再堅持100年。”黑色烏鴉愜意的飛起來,落到其他魔法師的肩旁上,和人家閑聊起來。
“那又有什么用呢,價值更大的活化妖精世界卻從我們手中溜走了,不知道下次捕抓到這種位面道標,又是什么時候。”和烏鴉說話的是一位中年模樣的魔法師,聽其語氣,也是十分遺憾。
“這可不一定。”烏鴉瞪大了眼睛,先是瞅了瞅周圍又沒有人注意到他倆,然后神經兮兮的飛到了那中年魔法師的耳邊,悄聲說道“別忘了我們西方三島還有一位奧德賽大人。”
“哦?”中年魔法師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你有什么消息了?”
黑色烏鴉沒有說話,而是擠了擠眼,十分市儈的搓了搓自己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