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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益這塊,這幫皇城根的老爺們做事相當粗放,人家壓根不跟陳文談什么分成比例的概念。
厲總經理喊話:“啥也不多說了,賣一盤磁帶,給你們文瑾公司兩塊錢。你們跟小戴怎么分,你們回家關起門談!”
雙方訴求的互相滿足,讓陳文感覺相當好。
陳文順便問了防盜版的事。
王大佬哈哈大笑:“誰他媽敢在咱爺們地盤上賣盜版,打不死他們!”
陳文很喜歡這個圈子。
他們不會培養小白,也不會拉弱者入局。
他們圈子里的資源,全是帝都系的最優者。比如編劇和導演,他們要的是頭號人物王碩和趙寶鋼,其他的二流人物不要。
戴饒是當今帝都青年歌手里的佼佼者,戴饒之前則是田振。陳文是歌壇高質量歌曲的創作者,于是成為這個圈子拉攏的對象。
陳文與幾個大佬敲定合作,具體細節等過幾天唐瑾回來,讓姐姐女友去和對方幾家簽合同。
皆大歡喜,飯局氣氛更親熱了。
王碩身邊那兩個女孩子,其中一個是暫時替陳文保管。王大佬走過去,把女孩又推到陳文身邊。
老色痞笑瞇瞇說:“這丫頭是北影今年新生,姓白,小白,人如其名,皮膚可白了!陳老師帶回去,教教她唱歌!”
陳文牽住戴饒的小手,再次婉拒了王大佬送小妞的美意,他也是借今天機會,表達了自己的立場:戴饒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打主意,咱們之間只談利益,不互相送女人。
那個小白,以及她的四個同學,陳文一點興趣也沒有。她們已經被王大佬這幫人給睡過一輪了,陳文才不愿意撿破鞋。
其實在陳文的審美角度,26歲的江姍才是有味道的女人。
陳文想著江姍,便不由自主多看了她幾眼。
看來看去,他從今晚飯局看出一些有趣的細節。
整個晚上,王大佬跟大伙嘻嘻哈哈,不怎么親昵江姍。
兩個人的座位雖然挨著,但互動很少。
江姍右邊是另一個女學生,再右邊是王志紋。隔著女生,江姍和王志紋倒經常說兩句。
飯桌上,王碩起了個話題,笑著說:“小江小王這部劇演得好啊,你倆過了一把夫妻癮,我過了一把言情癮。”
王碩是全國稿費最高的作家和編劇,他的話,就算是胡說八道,被有心人聽到,也會意味深長。
厲總經理嘿嘿笑道:“戲里全是假的,戲外沒做夫妻就行了。”
王大佬的臉上,表情滯了一下,明顯這話讓他不舒服,但兩個老合作伙伴瞎調侃,他涵養好,沒說話。
祡主任沖王志紋遞了個眼色:“小王啊,你現在戲紅人紅,怎么樣,辛苦一下,明年春節
以后再拍一部劇?你現在有市場號召力,投資你的戲絕對賺錢啊!”
王志紋知道最近有些閑言碎語傳得到處都是,他很機智地回答:“哎哎,各位哥哥,小弟真的很累了。不瞞你們,我最近新交往一個小女朋友,是個剛出道的女演員,好不容易拍完《過把癮》,正準備趁過年時間我跟她在家里好好過把癮,你們饒了我,能不能讓我休息一陣啊!”
眾人一陣哄笑,挖苦王志紋是禽獸,專挑年輕女演員下黑手。
陳文看懂了。
他知道前世的事呀,王志紋和江姍拍這部《過把癮》,假戲真做,還真發展出一段秘密戀情。
方才王碩起話頭,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這不是瞎扯淡,是轉著圈讓王志紋向王大佬表心意。
陳文不知道王大佬到底怎么想的,他將心比心,如果這種事發生在陳文那些小情人身上,老妖肯定不會舒服。
看了一眼圓桌對面的王志紋和江姍,陳文心想:你倆真的很作死啊!
晚宴結束,各人各回各家。
厲總經理、祡主任、王碩,每人帶著一個女學生走了。
不用想都知道這仨色痞要干嘛。
王志紋說他家里藏著一個小嬌嬈,今晚從始至終沒有接收女孩。這人自己走了。
陳文有戴饒,也不要王大佬的饋贈。
五個女生,還剩下倆,王大佬吩咐她倆鉆進奔馳車。
與王大佬和江姍道別,陳文帶著戴饒汪鋒轉身走向吉姆尼。
陳文的身體和五感被大神加強了,這會他身處下風位置,隔著七八米,聽見江姍這么對王大佬說:“你帶那倆丫頭回去吧,今晚我不想回別墅了,太遠……明天我約了那誰做美容呢,想住自己家……”
鑰匙解鎖吉姆尼。
戴饒翻越副駕駛,坐后排,汪鋒坐前排。
擰著火,陳文突發奇想,一腳油,跟上了前面的奔馳車。
大約不到20分鐘,抵達一處沒有物業的路邊居民樓。
陳文熄滅車燈,吉姆尼停到奔馳后方十幾米外的路邊黑暗處。
江姍下了奔馳車,走進一處單元。
奔馳車重新起步,繼續前行。
“陳老師,咱們為什么要跟著王大佬的車來這兒啊?”汪鋒天真地詢問。
“別說話。”陳文輕輕嘆氣,他已經看見了預感中的那個人,“答案在前面,自己看,不許問。”
前方幾十米外,一個穿灰白風衣的男人,衣領豎起,快步朝著江姍家的單元口走過來,左右東張西望,還挺有警惕性。
單元門口的路燈,將那人的臉照得清清楚楚。
正是江姍在電視劇里的搭檔,王志紋。
“槽!是王老師!”汪鋒吃驚得猛咳嗽,“他倆不會真的有那啥吧?”
戴饒從后排把腦袋湊過來,也看得清清楚楚的。
陳文頓時有一種擔任捉奸神探的即視感。
“你們等著,別離開,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說完,陳文拉開車門,跳下車。
“陳老師,我跟您一塊去吧!”汪鋒躍躍欲試。
“有你什么事啊!”陳文訓斥,“呆車里,照顧好戴饒。”
“哦,好。”汪鋒不情不愿的。
陳神探關上車門,看了眼左右無人,抬腿沖進了單元門。
王志紋上樓已經有十幾秒了,必須趕緊跟上去,否則都不知道他去的幾樓。
伸手矯健不遜色于歐美職業足球運動員的陳文,一步三個臺階,蹭蹭蹭三步就是半層樓,只不到十秒鐘,便爬上了三層樓。
聽見上面有動靜,他放慢腳步,探頭看了眼。
五樓的樓梯間有人。
迅速地上了四樓半,再次探頭觀望。
嘿,王志紋掏出鑰匙,正在試圖解鎖房門。
喲呵,你倆偷偷摸摸幽會,這不是頭一回了,你連江姍家鑰匙都有,熟客啊。
娘嘞,你說說你,偷誰不好,偷王大佬的女人,讓人家正主知道了,能卸了你一條腿!
陳文身為師范生,主業是當老師,但我們陳老師從來不會教人學好,因為壓根教不好。
他最經常做的是教人學壞,擅長帶著那些已經在錯誤的道路上前行的人,朝著錯誤的方向多走兩步。
五樓的這對鴛鴦,就是這類人。
勸說?
懶得!
瞅準機會,就在王志紋捅開門、剛剛把身子往門里湊的時刻,陳文發動了進攻。
對,進攻。
陳文自己也是有訴求的,多好的機會,今晚什么好處都可以撈。
左腳蹬地,右腿抬起,三步從四層半躍上五層。
王志紋九成的身體已經走進房門,正準備閃身反手關上門。
陳文小碎步快走,搶到尚未關閉的門口,什么廢話也不說,抬起右臂,一拳打中王志紋脖子側后方。
“嗷”偷/歡的男人,發出一聲嗚鳴,身子一軟,倒在地下。
陳文沖進房,順手關上門。
門內除了已經倒地的王志文,還有嚇壞了的江姍,這女人花容失色,張嘴就要大喊。
陳文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抱住江姍的腰,右手捂住女人的嘴,嘻嘻笑道:“江姍姐姐,小弟陳文。”
江姍掙扎著,使勁扭動,試圖擺脫闖入者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