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我幫你換衣服。”
花丸花火從睡夢中緩過神,輕撩面龐少許凌亂的發絲,小聲說:
“櫂君怎么總是想著這種事情”
“花火不覺得自己很可愛?”上杉櫂伸出手去捏捏她剛剛睡醒的臉蛋。
“不可愛”花丸花火被他揉捏著臉,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可是我現在就有一種想把你撲倒的感覺。”
花丸花火坐在床上,白色羽絨被蓋過雙腿,“親、親親嘴就可以了”
上杉櫂挪動屁股的位置,貼近到她的身旁,“那就先親一下?”
“櫂君...最近都是色色的”
上杉櫂摟住她的腰,俯臉貼近她的雪頸,輕吻上一口,“這是太喜歡你了。”
他用雙手觸摸她的曼妙腰線,花丸花火緊張得繃緊身子。
“櫂君”
“今天要我幫幫忙嗎?”
聽到他緩慢的聲音,花丸花火嚇得突然直接推開了他,雙手攥緊被子,羞著臉說:“櫂君...討厭”
“可是那樣...”上杉櫂微笑說,又將身子向她挪近半分,“花火會感覺很不錯的,是吧”
花丸花火完全不敢接話,只是臉蛋燒得越來越紅,顯露出可愛。
上杉櫂知道這時候要主動一點,撫上她的肩膀,讓她慢躺在枕頭上。
“來,放輕松一些。”
花丸花火有點害怕,很是害羞,“櫂君...還、還是不要了”
“沒關系,小花火只要閉緊眼睛,攥緊被子就足夠了。”
他將手,探進蓋住少女纖細雙腿的白色羽絨被里。
緊接著,少女不時輕哼出小動物般嬌羞可愛的嚶嚀。
上杉櫂將擦手的紙巾扔進垃圾桶里,看一眼在大床上臉蛋陷進鯊鯊肚子里的花丸花火。
“我發現了,小花火就喜歡口是心非。”
“明明、明明不是,就是櫂君的錯。”抱緊鯊鯊的花丸花火說話聲音有點悶,自己什么都沒做,反被某個壞家伙說口是心非。
她耳根仍舊透紅,隱約泛顯出粉色。
上杉櫂想起小花火剛剛挺配合的,心中一笑,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偏偏還因為害羞而不敢說。
“好了好了,下午我們要去九十家里練習一下,中午想吃什么。”
花丸花火從床上坐了起來,懷里抱住鯊鯊,白皙臉蛋有著水嫩的緋紅。
“今天下午就要去嗎?”
“馬上就要到周六了,雖說表演只是學生給大家看的,但也要用心點不是?”
花丸花火摸著鯊鯊的腦袋,“花火知道這個,但花火擔心自己唱不好”
五人暫定的位置里,她就是主唱。
上杉櫂安慰道說:“所以就要練習不是嗎,我也是第一次在大家的面前表演吉他,以前我都只為你彈過。”
“不一樣,櫂君彈吉他很熟練,技術也很好,花火沒怎么練過唱歌。”
“以前你給我唱的時候不是很好聽嗎?輕盈、自信。”
花丸花火低下頭,摸著鯊鯊傻傻的腦袋,細聲說:“那是...只唱給櫂君聽的”
上杉櫂沉默一下,伸出手去摸摸她的腦袋:
“真可愛。”
下午,天氣預報說會下雨。
至少上杉櫂背著花火出門,抬頭一望,便滿是沉冗的陰云。
門外停了輛通體漆黑的豐田車,戴白手套的司機大叔親自下車打開車門。
九十梨香就站在車前,微笑與出門的兩人打了聲招呼。
她今天穿了身流光紫的短裙,藍色短衣,白色休閑鞋,一舉一動很有氣質。
“花火,你的臉怎么那么紅,感冒了嗎?”
“剛剛洗了個澡”花丸花火像是在回避話題,聲音說的很低。
“這樣啊。”九十梨香在兩人的臉上看了看,覺得有什么地方莫名奇怪,但也沒有過多追問。
上杉櫂將背上的花丸花火放進車內,趁機捏了捏她的臉蛋,悄悄說:
“剛剛謝謝了。”
花丸花火坐在車里,有些害羞,也用很低的聲音回應,“櫂君在外面不要說這些”
“好。”
上杉櫂笑著說,退出了車內。
九十梨香問他:“上杉你不坐車嗎?”
他指了指沒鎖門的獨棟屋子:“回去拿吉他。”
九十梨香點點頭,看一眼他走進屋內的背影,她總覺得上杉櫂自從和花丸花火確認交往以后,變了許多。
以前是個冷冰冰的家伙,話不多,對參與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
現在,至少愿意與大家一起參加節目表演。
上杉櫂拿完吉他出來,與花火一起坐在了后排。
引擎聲響起,車輛啟動,街景與行人在玻璃窗外一一閃過。
花丸花火不怎么喜歡坐車,因為她會經常性的頭暈,這是今年出現的毛病,去醫院檢查說這主要跟內耳的前庭感受器敏感有關聯。
聽醫生說這是因為內耳的前庭器是人體平衡的感受器官,在受到晃動的情況下,人體就會出現頭暈的癥狀。
吃過藥也沒什么好轉。
坐電車大巴之類的車輛還好,坐小轎車是絕對不能看手機,不然一定會頭暈。
好在不嚴重,閉眼休憩或者眺望窗外就能解決暈眩。
花丸花火盯著窗外,輕微的風吹撩著她耳畔的發絲。
“話說花火最近不用畫插畫嗎?你在網上可是有十幾萬關注。”
“花火都推掉了,本來是有好多工作。”
“你現在畫一幅的工資有多少?”上杉櫂問,他記得她以前被游戲公司坑過一次,那個畫的工資明明價值要高上數十倍。
“花火現在是約稿才會畫,本來是想低一點,但悠希她說一定要把價格提高一些。”
“一幅多少?”
“看復雜程度和要求的不同吧...悠希說最低都要20萬円起步”
“花火你包養我好不好?”上杉櫂微笑道。
“好呀,但是櫂君必須聽花火的話。”
“哦?想讓我做什么?”
“櫂君可以當模特。”
“光溜溜的那種?”
“當、當然不是!”花丸花火小聲說,再確定一下坐前面的九十梨香沒有聽到,“櫂君很帥...畫出來會很好看的...而且花火也一直想為櫂君畫一幅畫。”
“那也不能只畫我一個人,你也必須要出鏡。”上杉櫂說。
“一、一起畫?”
上杉櫂見她有些琢磨不透,提議道:“就畫我抱住你親怎么樣?身后就是漫天紛飛的櫻花瓣。”
“為什么是櫂君抱住花火親”
“那不然呢?不然還是花火抱住我親?”
車輛駛向千代田區,期間路過一個門口栽滿櫻花樹的桜木神社、北之內公園、日本武道館。
劍道、柔道、武道等競技類比賽都會在這里舉行。
上杉櫂參加東京大學的入學式時,也是在這里舉辦的。
大家都穿西裝,坐在館場的二樓,等待校長、院長和嘉賓的入場。
車輛駛離,不久后就到了九十家的豪宅樓下。
司機大叔下車,白手套撫上打開的車門。
“鶴正叔,都說了不用這么正式。”
“小姐,這是必須的。”
九十梨香輕嘆口氣,看一眼攙扶花火出車門的上杉櫂。
“她們都到了嗎?”他問。
九十梨香說:“都到了,你們是離我家最近的,花火腳受傷了,我也就特意和鶴正叔一起來接你們。”
九十家的豪宅到東京大學十二分鐘的車程,到倆人新搬的公寓需行駛十六分鐘左右。
“吉他我幫你拿吧。”九十梨香見上杉櫂背著花丸花火,上前去說。
上杉櫂也沒有拒絕,“嗯,謝謝。”
皇居附近的高樓豪宅,抬頭一望就能明白它的氣派,加上空中花園,造價36億日元。
上杉櫂惦記著那里邊的薔薇與玫瑰,當然還有泳池。
但今天不是來游泳的,因此三人到了空中花園樓上的私人臥室。
這是九十梨香從小練習鋼琴的地方,薄翼般的簾紗隨風而起,通透落地窗,房屋正中放有斯坦威鋼琴。
坐在鋼琴前,能看見遠處的晴空塔,近處的皇居與腳下擁有泳池的空中花園。
僅僅是臥室的環境都透露出一種“錢”的味道。
北川榊紗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像只休憩的貓,懷里抱著薯片。
看電視看入迷了,拿薯片的手還會停在嘴邊一動不動。
綾香莉映則在另一邊嘗試敲架子鼓,她似乎許久沒碰過的原因,動作敲起來有那么些許生疏。
上杉櫂有點懷疑他們這五個人,究竟能不能配合好。
他們一進來,屋子里的人都打了聲招呼。
“上杉桑,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樂隊應該怎么練習?”咬下一塊薯片的北川榊紗問道。
上杉櫂:“不算是樂隊吧,只是個小組團,我們也只是臨時表演一首歌而已。”
北川榊紗搖搖腦袋,很傷感的樣子:“唉唉,說實話我都不大抱希望,臨時決定要一起去演奏一首歌什么的。”
臨時湊齊一只隊伍要上臺表演...上杉櫂也沒什么信心,畢竟他都不知道大家的水平怎么樣,怎么能配合好。
花火也只對自己唱過歌。
距離周六還有三天,在這之前要大家能在一塊兒配合好,前路堪憂啊。
東京下午十三點三十九分的街頭。
冷雨,灑滿了一張張高樓夾縫間行走的透明傘面。
“歡迎光臨7天便利店。”
“嗨,承惠300円。”
“先生,從9月開始,塑料袋就要收錢了哦,這是找您的190円,請您收好。”
“感謝您的光顧,歡迎您的下次光臨。”
出了便利店,下巴已經長滿胡渣的上杉櫂獨自撐著傘,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雨點打落傘面的耳語,冰涼地充斥著渾身上下。
上杉櫂沒有太多反應,任由這種寒氣侵襲自己的身體,繼續行走在被雨天濕濡的東京街頭。
他手提裝有兩個杯面的透明塑料袋,接通了電話。
是母親。
阿櫂,東京大學的信已經寄到了。
上面寫著四月一日就可去參加入學典禮了!
那可真是幸運。
是啊是啊!沒想到阿櫂你真的考上了,這一年一定很辛苦吧?今晚想吃什么?
上杉櫂側過眼,瞥視自己塑料袋里的兩桶日清杯面。
淅淅瀝瀝的雨點依舊充斥滿耳畔。
我已經買了杯面吃。
杯面?吃杯面怎么行!那東西不健康,回家了就先等著我出去買菜,一會兒就好。
上杉櫂按斷了電話,將其揣回兜里。
不料正巧又響了起來。
是后藤。
哈哈,上杉,我合格了合格了!
恭喜。
欸,你是不知道最近我有多難熬,每天晚上都在等寄到家里的信封。
上杉櫂提著電話,凝睇面前一個個擦肩而過的傘下路人。
喂,上杉你還好吧,聽聲音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難道你
合格了,不用擔心。
合格了?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東京大學啊,反正我是不敢想,周五有個同學聚會,班上的同學都要參加,你來不來?
算了。
欸,別啊!少了你這個同學聚會就不圓滿了!你可是我們學校的名人!知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找我要你的電話。
少了我也大差不差吧。
怎么能這么說!班里每一個同學都很重要!你要是不來,我和坪川就拉你過來!
沒必要。
上杉,這很有必要,我們這是擔心你。后藤的語氣突然認真。
我有什么好擔心的。
反正就這么說定了,銀座2丁目612,記得周五中午準時來,必須來!
上杉櫂將掛斷的電話揣回褲兜里。
回家的路中,塑料袋晃悠的聲音和打落傘面的雨聲一直混淆在一起,清晰入耳。
腦海中不斷回想起后藤邀請自己參加同學聚會的話。
要說圓滿,其實早就不圓滿了吧。
上杉櫂繼續走著,天空陰冗的雨,充斥著難以消磨的冷意。
打開門。
“我回來了。”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
上杉櫂很大聲地說著,因為他的心里在隱隱期待,期待耳旁響起能夠溫暖心田的細弱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