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子又沒來得及碼完...最后三百字先拿之前的頂著,還沒改...也沒改錯字,不建議現在看......)
雨,依舊掛滿了天空。
花丸花火的病情很快有了好轉,但也還是只能在家里呆著。
上杉櫂每次去看她的時候,她總是望著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發愣。
這種冷淡灰色,讓上杉櫂覺得她好像快要消失了一般。
明明只是一場感冒,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
或許是她最近幾天都不怎么愛笑導致的。
淅淅瀝瀝的風雨中,上杉櫂提著滿是甜點的塑料袋,用鑰匙打開了花丸家的門。
“打擾了。”
并沒有聽到花丸花火的回應。
上杉櫂在玄關處換下鞋,旁邊的皮鞋說明了花丸裕樹今天也在家。
走進客廳,花丸太太在忙碌午餐,岳父則在沙發上觀看新聞。
近日,在千代田區大手町的白水銀行總行,一名住在靜岡縣濱松市的36歲女子用玩具刀威脅柜臺上的女員工說:“搶劫,把錢交出來。”
女員工沒有過多理會,直接按響了工作位上的警鈴,隨后沖進來的兩位保安當場制服該女子。
據悉,該女子因涉嫌搶劫未遂被捕,所幸此案中無人受傷。
“伯父,花火呢?”上杉櫂將塑料袋上的甜點放在桌子上。
身著白襯衫的花丸裕樹手端盞茶,杯中緩緩冒出清幽淡雅的茶香。
他目視前方電視說:
“花火剛剛才喝完藥,現在應該在睡覺,。”
手指輕撫溫熱的杯壁,瞳孔略微凝聚,花丸裕樹轉頭問:
“丫頭最近精神不好,發生了什么事?”
“以前的問題。”
“誰刺激她了?”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家伙,但他加了花火的line,有時候還跟蹤我,拍一些讓她曲解意思的照片。”
花丸裕樹皺起眉,凝了聲:“那人的目的是你,還是花火。”
“性別不知,目的不明。”
“既然是想讓丫頭誤會你,那大概率就是奔著她去的。”花丸裕樹輕抿一口茶水,縹緲而起的熱霧在臉前消散。
上杉櫂不知道岳父從這只言片語中獲取了多少信息,能如此斷定這個結果。
“那個人最近還有動作沒有?”
“一直在加花火的line。”
“為了達成目標,但又沒有成效,進一步的行動是一定的。”
清盞的茶杯中,倒映出花丸裕樹沒什么情緒波動的眼睛。
“最近多注意點花火,別讓她一個人走校外的路上。”
“我能不能跟在她的身后?”
“可以,但我也必須在場。”
上杉明白岳父這是在擔心花火出事情。
“我保證...”
“再多的保證,也不如親眼所見,”花丸裕樹打斷了他的話,“別忘了,我可是她的父親,認識她的時間可比你還要多三年。”
這是岳父大人要出手的意思。
那人要是學生還好點,要是社會人士......
花丸裕樹是警視長,應該不會做什么私自毒打嫌疑犯的事情。
廚房飯菜的香氣傳入客廳,花丸太太端菜出來的時候能明顯看到肚子大了不少。
自家小姨子就要出生,也不知道岳父準備給她起一個什么樣的名字。
花丸太太對他微笑一聲,讓他去樓上喊花丸花火下來吃飯。
花丸裕樹看見她走回廚房,對上杉櫂說:
“快上去吧,你不在,花火那丫頭就一直念叨你,昨天晚上我買的火龍果她也要給你留一個。”
“她從小就很脆弱,也一直在偷偷喜歡你這小子,所以別辜負她,我可不想因此少了一個從小養大的女兒。”
“不會的。”
“伯父,信月的母親是誰?”
“花丸信月?他好像就在不遠的早稻田附高讀書,我記得2個月前他還來我這兒拜訪過一次。”
花丸裕樹回想一下,然后說:
“信月的母親是花火的姑姑,也就是我的妹妹花丸葉月。我記得你以前見過她的,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
上杉櫂趕緊上樓。
坐在沙發上的花丸裕樹側頭看向上杉消失在樓梯口的腳步,回頭輕抿下最后一口茶。
咚咚......
為了不再遇見傳說中的開門福利,上杉櫂敲了兩下門才進去。
屋內敞開著簾紗,落地窗外稀稀落落的雨沖刷翠樹,仍未停歇。
花丸花火蓋著被子,坐在電腦前。
紅潤的小鼻子上還塞著白色紙巾,她繽紫色的眼眸倒映出屏幕上一筆一勒的人物輪廓。
從外形上來看,畫的是個白毛小蘿莉。
白毛白絲,洛麗塔洋裙,藍色瞳孔,沒穿鞋子的白絲腳丫踩著一個西瓜,作出奶兇奶兇的表情。
“怎么畫這個?”
聚精會神的花丸花火被臉旁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慌張側過頭看他:
“啊...櫂君?”
上杉櫂輕捏一下她軟得舒心的臉頰,笑著說:“怎么畫這個了?”
感冒中的花丸花火看了一眼屏幕,甕聲甕氣地說:“畫...畫插畫的話,掙的錢就更多一些。”
上杉櫂看一眼屏幕中的白毛蘿莉問:“這一張多少?”
“一萬円。”花丸花火說,“已經畫了三天,快要完工了。”
“那一萬円是不是少了點?”
“花火是新手,沒有人氣......”
花丸花火畫畫都很細心,每一筆繪出的都是精致柔美的線條。
比如那個白毛蘿莉踩西瓜的jiojio就畫的很好,少女的白絲腳丫踩在圓潤的西瓜上,小小的腳趾乏起點點嫩紅。
哪個家伙的xp這么怪,蘿莉白絲配西瓜?
為什么踩的是西瓜?
因為小腳丫踩上去有條圓潤的曲線?
上杉櫂指著屏幕蘿莉的白絲腳丫子問:“花火是不是對著自己的腳畫的?”
花丸花火下意識看了眼自己踩在椅子上的裸足,臉蛋是難以消退的暈紅。
“不是的。”
“我總覺得和你穿白絲的時候很像。”上杉櫂從屏幕上挪開視線對她說,“花火要不要試試這個?”
“不、不要,”花丸花火用弱氣的聲線拒絕,“怪怪的動作。”
“花火自己畫的動作還覺得奇怪?”
“就是奇怪。”
上杉櫂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甜點提在花丸花火面前:
“我給花火吃蛋糕,花火穿漂亮的裙子給我看。”
花丸花火看到了那天同款的牛奶草莓蛋糕,愣了愣神。
上杉櫂對她傻乎乎的呆滯小臉笑了笑:
“是又要我喂嗎?”
花丸花火聽到“喂”這個字,立馬將腦袋縮在雙腿上:“不行,不能喂花火。”
“我們有幾天沒親過了。”上杉櫂將甜點袋子放在電腦桌上。
“櫂君越親花火就越壞......”花丸花火仍舊埋著頭,超小聲地說。
“花火太可愛了。”
“花火不可愛......”
“可愛的女孩子說自己不可愛,就會更可愛。”
“抬頭好不好。”上杉櫂說。
對于他的話,花丸花火是很聽話的。
瞄出個眼睛,看到他離自己很遠,便繼續小心側頭抬臉。
如初生的小動物一般膽怯。
見她抬起了羞紅姣好的小鼻子,然后很快就被某個家伙趁機在嘴唇上輕點了一下。
“......嗯。”
天空垂落的冷冽的雨,仍將天空湮得灰蒙蒙的。
不過眼前臉蛋羞澀的花丸花火,卻真實得動人心神。
“花火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嗎?”
花丸花火看著他:“知道的......”
“我喜歡你,這份喜歡會一直持續下去的,任何時候都不要擔心。”
花丸花火眨一眨在灰色雨天中,依舊色彩斑斕的繽紫色眼眸。
冷雨的味道,讓這世界好像只剩下了眼前的她。
“我知道花火一直都在擔心自己做的不夠好,但我也一直都知道她在努力。
“她的溫柔和貼心早已足夠了,每天都在做便當,每天都在做晚飯,他的衣服她會洗,他的話語她會聽。
“沒有過怨言,沒有過不滿,有的只是一點一點默默無聞的付出,很普通,但卻又有著最為珍貴的愛心。”
上杉櫂對她仰面的小臉露出好看的笑。
“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回答她,也沒有比她更加好的女孩兒了。”
“或許有人不喜歡她的性格,但是我喜歡也會一直喜歡一直弱氣的她。”
“一個人的愛是有限的,但有了花火就遠遠足夠了。”
“櫂君......”
“花火不會再喜歡其他男孩子了吧?”上杉櫂說。
“不會的......”
“所以,也永遠不要擔心我會喜歡其他人,對陪伴他十二年的自己,要永遠保持自信。”
上杉櫂牽起她的小手。
“畢竟這個女孩兒,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經在他的心里占據了一整塊森林。”
“櫂君......”
遞出小手的花丸花火抬著頭,脈脈眉眼一直看著他。
“樓上的兩位!吃飯啦!”花丸太太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并且還以他們聽不到的聲音搖頭一句:“真是的,小櫂每次上去叫花火醬,每次都被一起拖在上面。”
“先吃飯吧,甜點等會兒再吃。”
“嗯......”
一番話,上杉櫂能感受到花丸花火的心情與精神又好上了不少。
他明白不是自己說得有多好,而是小花火太過在意自己。
一些稀疏平常關心的話,都能在她的身上收獲成倍的效果。
花丸花火一直都是這么一個心愿渺小的女孩子。
對她,簡簡單單的愛就足夠了。
七月二十三日,周日。
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段已經開始放暑假了,但因為這屆特殊體育祭的原因,估計又延后了幾天。
最重要的,延后的幾天竟然不從開學日補回來,白白少了好幾天的假期,簡直不可理喻。
要怪就怪頭頂上的雨。
“好些了嗎?”
透明雨傘下,人數稀少的長街上,上杉櫂陪花丸花火買藥回來。
她抱著自己的手臂,十指交叉緊合。
冷冷清清的小雨使少女圍上了一條圍巾,柔和的短發已經在前方蓄長了一節,兩邊用兩個辣椒小發卡別住。
“我知道后面蓄兩節是雙馬尾?這又是什么發型?”
花丸花火漂亮的藍色洋裙下,穿有細滑的白絲。
60丹尼爾,剛巧是蹲下去就能在膝蓋處凸顯出淡淡肉色的那種。
“其實花火也不知道......”花丸花火輕輕卷動胸前的發蔟。
“女孩子會不知道自己的發型叫什么?”
“花火只是覺得好看而已,就照著蓄了一下,沒有了解過名字。”
“很可愛。”
和一身藍色小洋裙,斜背淺藍色挎包的小花火更是相得益彰。
“謝謝櫂君......”花丸花火甜甜地回應。
窄窄的街道,卻又有路邊綠化灌木與一條街的自動售貨機。
雨落雨傘,入耳清脆明快。
“今天我們再一起洗個澡怎么樣?”
“櫂君最近為什么...總想和花火一起洗澡......”
“和可愛女孩子一起洗澡,不是作為男人的夢想嗎?”
“那櫂君的夢想已經實現了...所以不能再找花火一起洗......”
“那什么時候可以。”
花丸花火看了他好幾眼,然后低頭小聲說:“結...結婚以后......”
“太久了,等我十八歲還有兩年。”
“那櫂君說個時間......”
“今天上午。”
“早...早上怎么能一起洗.....”
“晨浴才是享受啊,”上杉櫂左手撐著雨下的傘,右手抱住她又軟又嬌小的身子,“和花火在一起洗不是更好?”
“總覺得櫂君是在找借口......”
“嗯,”上杉櫂對她微低的,看不清臉的腦袋點點頭,“其實我是想摸你的腳。”
腳...腳...腳......
花丸花火羞澀含字,嚅囁著說:
“櫂君...是還在糾結那張奇怪的畫嗎?”
“那幅畫挺正常的。”
體育祭的太陽,格外耀眼。
光芒打落在繁茂盎盛的樹葉上,將闊葉樹樹枝上北川榊紗的黑色連衣裙都染出綠色。
面對川瀨奈乃的詢問,九十梨香當然不會說自己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這樣有損她班長的威嚴。
敷衍兩句后,便叫上綾香莉映一起去往教學樓旁的雜物室,在老師的允許下拿了個梯子過來。
看到救命的工具,緊緊抱住樹干打盹兒的北川榊紗瞬間精神。
她開心地笑,對下面招手說:“梨香,你好慢啊。”
綾香莉映走到花丸花火身旁,問:
“她應該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吧?”
“反正我是沒見過。”川瀨奈乃瞅著北川小心下梯子的動作。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