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丸家是警察世家,據上杉櫂所知,小花火的爺爺、伯父也是都是警察,在警視廳中資歷很老。
但上杉櫂卻鮮少看見他們與花火家來往,不知是不是又是一出反抗家族命運的戲碼。
應該沒這么狗血。
岳父他是不敢問的,有時間可以去找岳母八卦一下。
空調吹出的冷氣,在這夏天彌足珍貴。
訓練完的上杉櫂渾身散發熱氣,迎接空調下的微風,喝一口小花火提早泡好的涼茶,舒坦得渾身都是滿滿的愜意。
真不知道像這種炙熱如火烤的天氣以前古人是怎么過的。
其實剛訓練完吹冷風對身體不好。
但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享受,對喜歡怠惰的上杉櫂而言就更是如此。
花丸裕樹看一眼正在客廳沙發上晃腿看電視的花丸花火,把他們倆剛剛說的話總結一下:
“所以,你們是想邀請我去當你們劍道部的顧問?”
上杉櫂繼續輕抿茶水,沒說話,把這個回答的機會拋給上杉汐。
上杉汐總覺得花丸裕樹有種無形的氣場在壓迫心神,不知道是不是示現流高手的原因。
她順了順嗓子說:
“因為現在劍道部的大家底子不是很好,所以我一直在加強他們的基礎訓練。”
“但要教導相應的劍道知識,要根據他們的特征調整姿態等等......一般還好,但細節方面我們沒有任何經驗。”
學習好和會教人是兩碼事,至少杉櫂就不咋會教他們的武道知識。
花丸裕樹拇指輕撫茶托,泛出細細聲響,說:“教你們練劍沒什么問題,但職位原因,我很少有時間,擔任你們劍道部顧問這一事,只能說抱歉了。”
“是嘛,那太可惜了。”上杉汐嘆了口氣,劍道部自己找顧問這件事學校都同意了的。
上杉櫂心中沒什么波瀾,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畢竟岳父大人最近晚上都忙得不可開交。
但如果神越劍道部有了花丸裕樹的加入,可以說是得到了一塊金字招牌。
走哪兒都是閃亮亮發光的那種。
劍道界不知道有多少練劍道的高中生都把他當成了大前輩。
他的示現流可是在比賽上獨步青云。
與唯心一刀流·榊原一心的那場比賽更是被奉為現代劍道教科書式的模范比拼。
可惜上杉櫂不是什么熱血青年,不會當著岳父的面去吶喊什么崇拜且中二的話。
上杉汐倒是很敬重他。
“嗯......”
花丸裕樹稍稍沉吟片刻后。對二人說,“雖然我沒辦法幫助你們,但我認識一個人可以當你們的顧問,他也是示現流的劍士。”
“誰...啊?”
“花丸佑月。”
上杉櫂知道他,花火的小叔...
“你們要能接受他的話,就讓他當你們的顧問吧。”
周六下午,要說和上午有什么區別的話就是更熱了。
神崎越戶劍道部的眾人在早稻田站的出口匯合。
今日遵循約定,要去早大附屬高中交流武道。
上杉櫂現在在神越高中挺有名的,不只于他在他們還沒有女朋友的年紀便早早訂婚。
更主要是他在弓道界打響的名號。
《高中弓道雜志報刊》的那家報社也做關于高中生劍道的報刊。
關于高中生體育運動這方面,他們報社是行家。
所以閱讀他家報社的讀者,多多少少都會了解一點其他武道界的消息。
更何況他們還在大肆吹擂上杉櫂在區大賽上的成績,認為全國賽上他也一定名列前茅。
等花丸佑月的時候,劍道部的大家都在竊竊私語。
大多是“關于上杉櫂這個弓道界的新星,怎么跑來劍道部當主將了?”的疑問。
他們聽部長說,他的實力還很強。
這就更加深了他們對上杉櫂的好奇程度。
“還沒來?”上杉櫂看了眼表盤。
雖然他很懶,但也有守時這樣的好優點。
車站的人流一茬接一茬,但上杉櫂就是沒看見花火的小叔花丸佑月。
他是上杉櫂岳父那一輩唯一沒去當警察的人,但他的劍術卻也十分強悍。
要說缺點,那就是比較灑脫。
上杉汐已經連續咬碎了好幾根棒棒糖,懶散的靠在長椅上望天。
又過了幾分鐘后,花丸佑月才晃晃悠悠的從地鐵口走出來。
一身時尚的休閑裝扮,年輕人的發型,還戴著一副墨鏡。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上杉櫂,對他招了招手后,走進來。
花丸佑月拉下墨鏡,露出眼睛說:“小櫂你怎么會想著學習劍道了?劍道很無聊的,不如陪我去歌舞伎廳那邊喝酒。”
“佑月叔,我還未成年。”
“未成年偷偷喝一點也是沒問題的,不用擔心。”
花丸佑月拍了拍他的肩,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你這么帥...嗯,店家都會給優惠的。”
歌舞伎廳風俗店盛行,小叔這是要拉自己去做牛郎?
每次花丸佑月這么說話,上杉櫂都忍不住看他一眼,這輕浮到完全不像是從警察世家走出來的人。
“我訂婚了。”上杉櫂說,表示自己絕沒有這種靠富婆吃軟飯的想法。
“嗯...?你訂婚了?誰?”
花丸佑月一連三個問號,而后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說:“小花火...?二哥怎么都不通知一聲。”
“哈哈,那恭喜啊。”花丸佑月又拍了拍他的肩,十足的大哥樣子,“小花火也算是如愿以償了。”
他看到上杉櫂身后的劍道部眾人,問:“你們接下來的行程是什么,去你們學校的劍道部練劍?
“要我說周六啦,就該休息先啊。”
說完,他自顧自的點頭。
“嗯,沒錯,所以你們就地解散吧,訓練的事情周一再說。”
花丸佑月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可以回家了。
劍道部的一眾人:
上杉櫂:“佑月叔,我們這是要去早大附中交流武道,請你來是想看看大家的基礎如何,岳父和你說過了的。”
花丸佑月托著下巴含糊其辭:“嗯...好像是有這回事兒。”
“所以?”
“嗯...”
“嗯......”
糾結一番后,他還是同意了:“唉,走吧走吧,誰讓我欠二哥的。”
夏日的早稻田站,一如既往的熱啊。
待他走在前面后,上杉汐懶散著眼靠近上杉櫂,小聲問:
“花火這小叔...靠不靠譜?”
“很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