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蝦油爆:、、、、、、、、、
端午節下午,許四海再次購買四包餑餑去昌平看望魏大媽,巧的是還遇上了她兒子魏東山。
看到許四海是提著禮物看望自己的母親,魏東山非常滿意,還盛情邀請許四海一起留下吃頓便飯。
這是客氣話,許四海哪里會當真。
回家時在鎮上還買了酒肉,以感謝兩個師兄前幾天對自己的幫助,順便還把丁大勇給叫上,明天還想派他大用場。
路上剛好碰上挑著貨郎擔子的馬天賜,馬大叔剛巧帶了好幾件古董要去他家,倆人遂一起同行。
許四海為了將來能收到更多的古董,還特意邀請馬天賜晚上來喝兩杯,還有好茶招待。
“那敢情好!”馬天賜樂呵呵的答應了。
到了許四海的房間,馬天賜把逐個籮筐里的古董搬出來,第一件就讓許四方滿意之極,那是件直徑約25公分的粉盒,盒子蓋上還用細竹簽刻畫了一對蝴蝶。
再看釉色,呈現為青藍色,釉水肥厚滋潤,就像是一塊碧綠的玉石。
粉盒,顧名思義就是古代的女人方胭脂粉餅用的化妝盒,自然是屬于高檔貨。
他心里暗道,這是晚唐時期浙江越窯燒制的官窯瓷器,在唐代就極其稀少,還被冠以“密色瓷”,意思就是非常少見的意思。
這種瓷器一直要到1987年,陜西法門寺地宮發掘之后,才能讓世人知曉。而且被公認的也就地宮里發掘出來的那幾件。
好,太好了,珍貴到了極點!
隨后又是一件和粉盒一樣珍貴的越窯執壺,壺身上還刻有群仙圖,而且還是帶蓋子的,同樣珍貴的無以復加!
看到這兩件好東西,在收購古董時一向穩健的許四海也激動不已,自感這幾天運氣好的爆棚,連連對馬天賜表示感謝。
這種屬于故宮館藏級別的好東西,自己擁有了兩件,怎么不讓他激動。
在后世,這種級別的東西,許四方除了在故宮看到過,其他地方連碎瓷片都沒摸到,可見其珍貴程度。
之后兩件為北宋綠釉荷葉篦水波紋大蓋罐,北宋磁州白底黑花窯牡丹紋玉壺春瓶子,和前兩件越窯相比,已經是低檔貨了。
四件好東西,馬天賜要了100塊錢,許四海連還價都不還直接就付了錢,心里還暗暗竊喜。
他還請求馬天賜以后再看到這一類的東西,要不惜一切替他收下來。“馬叔;晚上侄兒好好的敬您三杯!”
馬天賜高興極了,指著許四海說這可是你說的。“聽說你小子還上報紙了?”
“是的,公社通知我的。”
“后生可謂啊!”馬天賜由衷的贊嘆。
一會時間,馬如龍和趙武丁大勇都來了,廚房的飯菜做得了,大碗魚大碗肉擺在桌面上。
農家菜的滋味和城里飯館的沒法比,但大家吃的是氣氛,就圖個熱鬧爽快。
大碗二鍋頭倒上,許四方先舉起玩說,這個端午季多虧了大家幫忙,才有他大賺一筆的機會,“啥也甭說了,大家先干了這碗。”
“干!”
酒過三巡,許四海在告訴大家他在城里租到房子了,后天開始就在城里什剎海西邊開始擺長攤。
趙武還問是不是臨水胡同甲字號哪家?
“對,就是哪家。”
這下就連趙武也說,就是他這不做生意的都能看出來,地段非常合適!
同時還請丁大勇明天幫個忙,把自己和兩個師兄一起送到城里,他要買上幾件家具。
“這個沒問題,既然你準備常駐城里,那送貨的事我全包了!”
丁大勇說得知許四海上了《人人日報》,他爸爸就要他和許四海多多親近,用車的事也要多多幫忙。
這事大家都感到很稀奇。
因為公社的丁副主任的眼睛一貫長在腦門子上的,他從來都看不到鄉下的農民,反倒是對縣里來的干部親熱的不得了,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現在他還要兒子丁大勇親近許四海,可以說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不過大家礙于丁大勇的面子,都沒把這件事說出口。
老三許山峰今天也休息,他聽說弟弟租了房子,還被趙武他們說的天花亂墜,心里還挺好奇的,說自己明天也去什剎海那邊看看。
許爸許媽看到老兒子子做生意開始,要小兒子不要收古董也不聽,前幾天很賺一筆,現在又要出去租房子住,他們深感已經管不住他了,也只能無聲的默認。
一連兩個晚上大碗喝酒,大塊吃肉,讓趙武的肚皮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他吃飽后拍拍鼓脹肚皮說這才是過日子。
這也就是八十年年代,大家肚里都沒啥油水,看到肉就像是遇上親人一樣的可愛,等以后大家看到肉又會害怕,怕得三高,轉而愛上吃菜。
這種變化,許四海說深有體會。
飯后許四方還招待大家喝茶,他把從魏大媽家白得的;已經清洗干凈的清代陳鳴遠的紫砂茶壺拿出來,泡上三塊一兩的龍井茶給大家享受一番。
許爸爸一手翡翠煙袋,一手拿著茶碗,在美美的享受,嘴里還在念叨“到底30塊的茶葉好喝,比2塊一斤的高沫滋味好多了。”
好茶葉就是耐品,剛入口還微微有些苦,隨后就變成甜絲絲的,尤其是在品茶時,茶水在嘴里就像是一粒靈珠,靈動無比。
許四海看大家都喝的美滋滋的,心里還在想也就是現在,要是再過上三十年,誰家都舍不得把上千萬的茶壺那來泡茶,這種事足可以在古玩圈里當成奇談。
今兒各有好酒好菜,還有好茶,馬天賜好好的享受了一番,他的牌癮又犯了,急吼吼的招呼許文華找人來打撲克,還說要把前幾天的損失撈回來。
等家里來了牌友,許四海等幾個小青年開始轉移陣地,到院子西屋去繼續閑聊,順便把明天進城的時間給定下來。
丁大勇走后,許四海還和兩個師兄一起練習散打,噼噼啪啪的打了好一陣子,屋里打牌的根本不為所動,反倒是還時不時的傳出調侃馬天賜的笑聲。
早上,許四海聽說昨晚上三贏一輸,馬天賜再次“只剩下一條褲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