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很安靜。
云選鋒也徹底失去了聲音，氣呼呼地趴在地上，體會著從未受到過的屈辱。雙目如毒蛇一樣陰狠地盯著千雁，然而千雁滿不在意的模樣叫他憤怒又無力。
今天別讓他活著出去，否則他將不惜一切代價報復回來。
站在門背后那幾個，也是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生怕被千雁注意到，要過去弄他們。
衛淮則是徹底放心了，就知道她不會吃虧。
“云少今天表演的節目很精彩。”千雁目光在云選鋒身上掃過，“不知道下次見面，云少還會表演什么節目，有點期待。”
云選鋒猛地一抬頭，可對上那雙平靜無波的眼眸，原本想說點什么的他，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了。他內心很憋屈，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面對這樣的凌千雁他是恐懼的。至少今天在她的面前，他不敢再多說什么。他有一種直覺，如果繼續說一些狠話
，她一定不會客氣再給他一些教訓。
現在已經很狼狽了，他不想變得更狼狽。
云選鋒這就“變乖”了，千雁還有些遺憾。
察覺到千雁眼底的遺憾，云選鋒更不愿意再多說，甚至還將目光挪開了，免得自己忍不住。
“云少，再會。”
千雁拿起放在桌上的包，招呼衛淮離去，突然她停下腳步：“云少，你之前說要用錢打發衛淮離開，是打算出多少？”
“如果不是真心想要出錢，下次就不要開口，明白嗎？我會當真的。”
云選鋒還是不吱聲，他怕開口說不出什么好話，再一次挨打。
千雁和衛淮來到包間門前，那幾個原本站在這個位置的人連忙挪開。守在外面的人只知道包間里面發生了不怎么愉快的事情，先前還聽到幾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喊開門。但誰也沒有動靜，這種場合一般情況下還是不會出人命，
他們見得多了，不管里面發生什么，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不清楚情況的時候，誰知道幫了會不會惹一身騷啊。
畢竟他們又沒什么關系。
當包間門打開時，外面圍觀的人齊刷刷地看過來，見到出來的是千雁和衛淮，他們還是有點詫異。
之前隱隱約約聽見呼救聲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里面的戰況絕不是以往常見的那種。
再看凌千雁二人身上半點都沒有狼狽，他們就更加震驚了。
除了門口的呼喊聲，他們倒是沒聽清楚里面其他動靜，這包間還是有一些隔音能力的。
眾人的目光在千雁和衛淮的身上打量，似乎想知道剛剛出手的是千雁還是衛淮。
衛淮高是挺高的，可臉色蒼白，樣子還有些消瘦，能對付那幾個高大強壯的保鏢？
至于凌千雁，臉色倒是挺健康的，也很會懟人，但動起手來能占優勢嗎？
千雁與眾人點了點頭，同衛淮離去。
等二人背影消失不見，眾人才飛快去往包間門口。擠在最前面的是私房菜館負責人，他看到里面云選鋒的模樣，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