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境的時候只想活著,等活下來了看著糟糕的自己又想死去。”
“那年我才十八,本是大好的年華,漂亮的外貌也是我自豪的資本。可是我臉上多了兩條疤,還成了個瘸子。”
“即便找我相親的人還是絡繹不絕,家境稍微好一點,人好一點的,不會再考慮我了。想和我結婚的基本是沖著我的錢和我爸爸留下的那份工作來的。很絕望,每天都被絕望包裹著。要不是還有個八歲的弟弟在身邊,或許我早就死了吧。”
“不,還因為巫益川。”
女人抬起頭來,對著千雁笑了笑:“就是那個帶著三個孩子出現在我眼前,將我送到醫院的男人。他一直在自責,說要是能早點出現就好了,那樣我一定不會受到那么多傷害。因為愧疚,他照顧我出院。”
“后來就很水到渠成了,一個救了我性命的男人,心地又那么好,明明這不是他的錯,卻總覺得是虧欠了我,很難不心動啊。即便我沒有成瘸子,沒有毀容,這樣一個長得儀表堂堂的男人在那種時候出現,哪怕他帶著三個孩子,依舊會讓人動心。”
“他是農村戶口,妻子病逝好幾年,在城里做臨時工,那天正好是有一天假期,帶三個孩子在城里玩,恰好碰見過。我們結婚后,他帶著三個孩子搬進了我所住的四合院。四合院里我家占三間房,這也是有許多人往我面前湊的原因。”
“三間房,我和他一間,我弟和他大兒子一間,他兩個閨女一間,還真的是剛剛好。不論將來我和他的孩子是男是女,隨便都能擠得下。理所應當的,得了我軋鋼廠保留的那份工作,成為軋鋼廠的正式工人。”
“幾個小孩都不難管,十分聽話。不過到底是小孩,還是有淘氣的時候。”
“外人對我的遭遇唏噓,但經歷了那些事情,他們都覺得我和巫益川是緣分,在眾人的眼里,他是個細心溫柔很負責任的人。也有人說他撿了便宜,要不是我遭遇的事情,以他的條件根本夠不上我。這是實話,他還笑著應下這話,更讓人覺得他這人不錯。”
“那時,我們過得還不錯。我始終對自己經歷的一切無法釋懷,但這是我自己放不下,不會牽連誰。直到有一天,他的一個朋友來拜訪,我無意間發現對方小臂上有個壓印,心里猛地一驚,逐漸往壞的方向想。”
“那段時間疑神疑鬼,后來他問我怎么了,我說了他那朋友手臂的事。他先說這朋友是后來認識的,會幫我留意,而且有個壓印也不代表什么。之后過了幾個月,他找機會比對了我和那個朋友手臂的壓印,他說不一樣。”
“但我覺得不對勁,沒再見過那個人,只能作罷,只是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就不可能放下。”
“后來經歷了一些不和平的日子,穩定下來后,國家鼓勵個體。巫益川將那份工作賣掉了,拿著啟動資金帶著人開始做生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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