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娜娜突然發出尖銳的叫聲,明白威脅不了對方,她選擇退一步:“過去了再說。”
在這里,她總覺得不安全,萬一袁澤海知道真相后,突然跳起來對她動手呢?這種事,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她很害怕。
去那邊,吳總在,至少她不會受到傷害。
她聽吳總說過,他太太根本不會管他找情人解決需求,要不是有其他圖謀,就算他生個私生子,他太太也會接受。
謝熹都可能不計較,謝家再厲害能對她怎么樣?
話說將袁澤海父女帶過去,人更多了,謝家人想要滅口也是麻煩一堆,當著這么多人將他們帶走,應該是比較安全。
“行。”
路上,袁澤海面上很迷惑,實際上內心門清,幾次要摸手機都被馬娜娜阻止。
馬娜娜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心軟”放棄翻看手機,他嘆了一口氣:“是不是欠債了?”
“不管欠了多少,我們可以慢慢想辦法,再不濟我可以將房子賣了。”
說好話,誰不會?從馬娜娜的身上,他可是“受益良多”。
馬娜娜沉默,這個時候不想說話,內心活動倒是豐富。
果然是個傻子,說實話,袁澤海要是有吳總那么富有,跟他真的不錯,至少他沒有吳總花心。可惜,老實男人想要有錢很難呢,沒辦法給我富太太的生活。
袁澤海面上關切,心里冷笑:就算有錢,也不給她花。
“袁先生真是一個不錯的人,可惜了……”可惜識人不清。
好在這件事及時發現。
車子是加長版的,包括司機能坐下六個人,說話的是先前那個拿著文件袋的男人,剛剛他自我介紹了,名字叫于華彬,是謝瀟的助理。
馬娜娜用力磨著牙:“于助理,說好的……”
“知道,馬小姐放心,到了那邊我才會說。不過,我不太喜歡總是被人威脅,尤其是你這樣的身份。雖說我的身份也不怎么樣,但哪怕只是謝總身邊的助理,總比你的身份光彩些,是不是?下次再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可能會不開心,選擇提前告知袁先生這件事。”年輕男人發出一聲輕笑,張狂得讓馬娜娜咬牙切齒,卻是不敢再多說。
“馬阿姨,你真的欠了債嗎?”
馬娜娜不理會人,反正一會兒就要撕破臉,裝作沒聽見。
心里卻吐槽:煞筆。
袁澤海:煞筆說誰呢。
“我覺得好人還是有好報的。”于華彬笑瞇瞇地說,“好人運氣沒那么差。”
“這做人呢,不能不講良心。不是老天爺不收,而是沒良心的太多了,老天爺在挨個收,還沒到時候呢。”
“人活一輩子,還是少做虧心事,不求大善,但求不作惡,問心無愧。”
“袁先生,你覺得呢?”
袁澤海覺得很有道理,他可不就是好人有好報嗎?
“確實是。”說完,他很沉默,還看了馬娜娜一眼,滿臉寫著馬娜娜難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馬娜娜咬著牙,握緊拳頭,這姓于的傻逼就不能閉嘴嗎?在這里內涵誰呢?
袁澤海:內涵你呢,呵呵!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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