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前聽到的聲音里面,他還知道一個消息,上個月公司活動聚會,他和馬娜娜之間沒有發生什么,對方只不過花錢給他找了個女人。
剛剛馬娜娜對他內心可嫌棄得很,對方又是吳總的女人,當然不可能讓他碰。
更過分的是,她都想好了接下來要怎么拒絕他。
袁澤海能不憤怒嗎?
莫名其妙和陌生女人親近,還要當接盤俠。對方不想和他親近,于是打算陷害他出軌,以此站在道德高點來指責他,讓他心甘情愿當牛做馬養著她和她肚子里那個孩子。
想得真美啊。
就因為他上無父母,女兒已經讀大學,工作穩當,手里小有積蓄,還是個老實人,才被他們伙同起來算計了嗎?
袁澤海只是老實本分,不是傻子。
馬娜娜這么狠毒的心腸,他已經跟著這個思路猜測下去,對方將來要怎么擺脫他的方法了。
肯定還是設計他出軌,畢竟她已經原諒了他一次,算計他再出軌一次,又站在了道德制高點,充滿愧疚的他,那不是對方說什么就是什么嗎?
這個女人太狠了。
袁澤海到底是工作了多年,除了剛剛不受控制將碗重重砸在桌子上,沒有再露出多憤怒的眼神。
腦海里閃過這些內容時,他面容十分平靜。
面對馬娜娜的關心,他還能冷靜應對:“可能是年紀大了,今天忙得有些暈,突然一下沒拿穩,不用擔心。”
讓他好好想想要怎么應對這件事。
直接和馬娜娜鬧翻不可取,對方準備充分,他沒有任何證據,事情鬧大了只會被人指著鼻子罵。
像馬娜娜這種心機深沉又狠毒的,要是他出言將她惹毛了,她來個傷心欲絕一走了之,對他很不利。
這里是他的家,即便沒來往的親戚,但他有女兒,有幾個聊得來的朋友,還有工作。
馬娜娜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他不能。
她跟著的那位總公司的吳總也很厲害,就算出身不怎么樣,做到如今是依靠妻子,可也不是一個小小的他能抗衡。
吳總算計出這種事,也要將兒子藏得好好的,心腸可見十分狠毒。
如果他主動暴露出來,這里又山高皇帝遠,他又沒有謝家人的聯系方式。和那邊的人取得聯系之前,可能早就被吳總給收拾了。
如果是他一個人,他不介意鬧鬧,鬧大完全不怕。但他還有個女兒,不能女兒受到傷害。
所以,這件事不能由他來鬧大。
他現在就裝作不知道,暗地里看看能不能聯系上謝家那邊的人。
他自己一輩子升職無望,在總公司那邊也有兩個平時關系還行,如今也有聯系的老朋友,是同事關系,也是校友。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他們比較有沖勁,也懂事故,處事圓滑,再加上本身能力不錯,很早就被調去了總公司。
至于這兩個人會不會去吳總面前舉報這件事,不會的。
這兩個人很受謝家公子的看中,謝家公子十八歲了,早幾年就在過問公司的事。之前那兩人還和他夸獎過,這位謝家公子能耐很大。
原本他們看好的一個項目被吳總轉手給了心腹,又被吳總冷落,后來是謝家公子拉了他們一把。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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