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自己紅腫的臉,獨孤靜兒險些要嘔血。
她快速從地上爬起來,那雙眼眸里凝聚了殺氣。
“父親之前說要殺了你,本小姐還憐憫你,說要放你一條生路,但是現在……是你自己把這條生路給斷了的。”
獨孤姿陰沉地開口,然后手掌里凝聚起一股幽藍色光。
看著獨孤姿那手掌心里的藍光都要微弱到看不清楚了,元德音搖了搖頭。
原來,這就是獨孤長老精心培養出來的,要爭奪獨孤族母位子的嫡女啊。
她的這個血脈之力,看起來是要比獨孤靜兒的強了不少,是有天賦之人。
可是,在她看來,也不過如此。
“賤人,你今日必須死。”
獨孤姿說完之后,手掌馬上朝著元德音揮去。
這可是獨孤家族的血脈之力,若是落在元德音的身上,她必死無疑。
“完了,德音這次很危險。”
獨孤靜兒見到這一幕,簡直是要急瘋了。
那可是血脈之力啊!
老祖宗有祖訓的,隱世家族的人不可用血脈之力傷害無辜之人。
獨孤姿簡直是瘋了,就因為妒忌,現在居然要用血脈之力對付德音!
獨孤靜兒不知道獨孤姿會不會受到老祖宗的懲罰,但她知道自己現在若是不出手的話,元德音必死無疑。
所以,她就想要沖出去。
但無昔再一次伸手攔住了她。
“都說不必擔憂了。”
無昔淡淡開口,語氣里找不出一絲一毫的擔憂。
獨孤靜兒簡直是要氣死。
“那可是我們獨孤家族的血脈之力,德音武功雖然高強,但也絕不是血脈之力的對手啊。”
她著急地說道。
她還用手想要把無昔攔著她的手臂給推開。
但誰知道,無昔的手就像是銅墻鐵壁一樣,她竟然完全推不開。
這個暗衛,怎么力量那么強大!
獨孤靜兒都要急哭了,但是當她再次看去那邊的時候,她的神情卻呆住了。
因為元德音居然空手接住了獨孤姿的手掌。
別說是獨孤靜兒震驚了,獨孤姿也是不可思議地愣在原地。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脈之力從自己的手掌心里流出來,不但沒有攻擊元德音,反而被元德音的身體所吸走了。
很快,一股虛弱、窒息的感覺就出現在獨孤姿的身上。
元德音這是在奪取她的血脈之力嗎?
“你對本小姐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獨孤姿怒目圓瞪,她猙獰地喊了起來。
畢竟,她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的血脈之力了,可是她現在卻感覺自己的血脈之力在逐漸流失。
“你快放開本小姐,元德音,賤人,你快放開本小姐。”
獨孤姿終于能感受到麗兒在被君彧奪取了內力的痛苦了,只是她現在的痛苦更深。
就像是身上最深的筋骨被人給活生生給扒出來一樣。
痛疼讓她不停地尖叫,再也顧不上端著尊貴的姿態。
睨著獨孤姿這個痛苦的樣子,元德音的眼里沒有絲毫的憐憫。
因為獨孤姿剛才用血脈之力對付她的時候,可沒有想過血脈之力落在普通人身上,會有怎么樣的痛苦?
“這,這怎么可能?”獨孤靜兒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整個人都恍惚不已。
“我早就說過了,有仇,我們小郡主自己會報。獨孤姿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小郡主的對手。”無昔緩緩開口。
聽著他這篤定的語氣,獨孤靜兒更是震撼不已。
德音連血脈之力都能承受,她真的只是赤炎郡主嗎?
獨孤靜兒和無昔緩緩從暗處走出來。
獨孤姿余光見到獨孤靜兒來了,她趕緊喊:“靜兒妹妹,你快來救,救救姐姐我。”
“打住,要我和你說多少次,我可沒有姐姐,你還是別亂認妹妹了,我承受不起。”獨孤靜兒趕緊擺頭,臉上全是抗拒。
聽到獨孤靜兒這話,獨孤姿的內心惱怒到想殺人。
但是她想到這里也就只有獨孤靜兒才可能救她,所以她只好硬生生把自己的怒氣給壓下去。
她試圖用溫和的語氣說:“靜,靜兒妹妹,我們雖然不是親姐妹,但我們都是獨孤家族的人,你忍心看著一個外人來折磨我嗎?”
此時的獨孤姿感覺自己的血脈之力已經所剩無幾了,所以她的臉上既有痛苦,也有焦灼。
看到她這個樣子,獨孤靜兒聳了聳肩,然后乖巧一笑:“不好意思哦,雖然德音不姓‘獨孤’,但是吧,她以后可是要嫁給家主的,那不就是我們的族人了嘛,我為什么要幫你而不幫她?”
“你……啊……啊……”
獨孤靜兒感覺自己最后一點血脈之力都被抽走了,她地痛苦聲更加刺耳。
而元德音也把她給丟開了。
揉了揉手腕,元德音看著自己的手掌心,然后郁悶地說了一句:“心術不正之人的血脈之力也太渾濁了吧,本郡主用了也不舒服……”
“你……”
獨孤姿聽到元德音這話,感覺太羞辱了,她捂著心口,差點就要吐血了。
“德音,你為何碰到血脈之力沒事,還可以把血脈之力給吸走啊?”
獨孤靜兒不但不害怕元德音,反而還很好奇地湊過去問道。
“就這樣輕輕觸碰,它就被我吸走了,就這么簡單。”元德音淡然回答。
“就這么簡單?”獨孤靜兒神情怪異。
“對啊,很難嗎?”元德音聳了聳肩。
自從自己血脈之力覺醒了之后,她發現自己就可以吸取別人的血脈之力了。
有時候,她看著九皇叔的時候,體內的血脈之力就開始蠢蠢欲動,好似在提醒她,該把九皇叔的血脈之力給吸光。
還好,這些都在她的可控制范圍內。
“你,你……”
獨孤靜兒原本是想虛心請教的,結果聽到元德音這話,她就扎心到說不出話來了。
這不難嗎?
血脈之力原本就是這天下最難得的東西,她們想覺醒體內僅有的那么一點血脈之力都很難了,更別說去吸取別人的,可元德音就是很輕松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無昔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隔了那么久,小郡主的那句“很難嗎”,終于還是再次出現了,不過所幸扎的不是他的心。
“賤人,你到底練的什么妖術!”
獨孤姿氣息微弱地趴在地上,她實在是想不通這一切,所以歸咎為元德音有妖術。
“她話好多,無昔哥哥,你說本郡主能不能扭斷她脖子?”元德音轉頭,郁悶地問無昔。
“咳咳咳……”
無昔猛咳嗽。
小郡主的武力越來越高,但人,好像也越來越兇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