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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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外面有動靜。
無慕神情一喜。
“屬下去看看,看是不是玉神醫他們回來了。”
他轉身就想跑出去,但來人已經走到了門口。
“音兒?”那抹高大的身影在見到元德音的時候,著急地喊了一聲。
“九皇叔。”聽到這個聲音,元德音趕緊回頭,果然見到了九皇叔就站在門口。
微弱的月光撒在他身上,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趕緊朝著他跑過去,腰間的鈴鐺叮當作響。
她直接撲入他的懷里。
感覺到自己所抱之人的溫度,她這才有種真實感。
“音兒,你沒事吧?”君彧把元德音給從頭到腳檢查了一番,很快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猙獰的傷痕。
“小,小傷而已。”元德音趕緊出聲,只是那語氣怎么聽都有些心虛。
“小傷?”君彧的語氣很快就冷下來了。
但是想到傷是在她身上,而且也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的神情就變得懊惱起來。
“無昔,把藥給本王。”君彧背對著無昔,冷聲下令。
無昔趕緊從自己身上拿出了一瓶傷藥。
以前王爺出門在外,從來不會在自己的身上帶藥的,但自從有了郡主之后,藥和桂花糕是他們的必帶之物。
“九皇叔,德音真的沒事,你不要緊張。”
在面對敵人還很兇狠的小姑娘,其實溫順得像是一只沒有利爪的貓,她小聲開口。
“還沒事?你這條手臂不想要了嗎?”君彧板著一張臉,語氣很是嚴厲。
他從身上抽搐了一把匕首,把她手臂上的布料給割斷,然后小心翼翼地給她的傷口上藥,最后才從自己的衣衫上扯下一塊布,幫她把傷口給綁上。
整個過程,元德音咬著牙齒,硬是沒有讓自己喊出一聲。
而君彧則是無比小心,生怕自己弄得她更疼。
旁邊的人看著,都能清楚看到他的手是有些顫抖的。
十余歲便能百步穿楊,在戰場上拿起劍就能穩當取下敵人之頭顱的攝政王,怎么可能會在上藥的時候藥都拿不穩?
唯一的解釋只有,他是真的心疼他的小姑娘了,看到她受傷,他的整顆心都是顫抖的。
獨孤靜兒在旁邊看著,也認出來這便是他們獨孤家主的家主。
她的心情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在這之前,她只見過君彧一面。
那便是當年老家主宣布君彧成為新家主的時候,整個獨孤家族的人都要來見證這一時刻,她被父親帶著,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
在那個時候,她對這位家主的印象便是,雖然容俊美如同謫仙,但是氣場卻冷得滲人,不過一個眼神看過來,便有睥睨眾生之感。
當時大長老在暗地里說,這位便是他以后的女婿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
那獨孤姿哪里配得上家主了?
不過縱觀這天下,要是連獨孤家族自己培養出來的孩子都配不上家主的話,那真的沒有人配得上家主了。
思來想去,她也就勉強接受了獨孤姿將來要嫁給他們家主的事實了,畢竟,當時來看,也只有獨孤姿才合適。
但現在見到元德音,她忍不住改觀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和家主般配的人。
元德音的容貌是數一數二的,在她看來,肯定是比獨孤姿要好看。
還有,這位元德音小郡主在七年前就才情名動天下了。
最重要的是,是元德音與家主站在一起的那個感覺……
她原本他們家主是孤冷,世間沒有任何東西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但在元德音面前的時候,他會變得有血有肉,臉上也會出現擔憂。
而元德音,她原本以為她是那種一勇無前的女子,她勇敢、強大,可是在家主的面前,她卻又變成了一個溫順的小姑娘。
這兩個人,只不過是站在一起,都會讓人感到安心。
可能是獨孤靜兒的眼神太過灼人了,元德音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拉了拉九皇叔的袖子,小聲說:“九皇叔,那是你們二長老的女兒吧。”
獨孤靜兒:“!!!”
你們敘舊就敘舊啊,為什么突然扯上我!
獨孤靜兒身體繃緊,整個人都開始慌了。
說來也奇怪,她對她父親的害怕,是因為她做錯事父親便會懲罰她。
但家主明明沒有懲罰過她,她在面對家主的時候,也是緊張得很。對方那強大的氣場,讓她都不敢喘氣。
“獨孤間之女見過家主。”穩定心神,獨孤靜兒硬著頭皮和君彧行禮。
“本家主記得你,本家主到獨孤家族的那一日,你與你父親站在一起。”
君彧淡漠的眼神落在獨孤靜兒的身上,也沒有問她為何會出現在這里,只是冷淡地說了這么一番話。
獨孤靜兒:“!!!!”
別別別,家主您老人家別記得我,我害怕。
見到獨孤靜兒這個鵪鶉樣,元德音有些想笑。
她不是說很崇拜她的嗎,覺得她很勇敢,就喜歡她這種強大的人,但怎么見到九皇叔這種更為強大的人,她就開始慌了呢?
不過。擔心獨孤靜兒嚇出毛病來,元德音還是拉了拉九皇叔的袖子,把他的注意力給拉回來。
“九皇叔,獨孤靜兒是從家中……辭別的,你暫時不要和你們二長老說這件事。德音是在半路遇到她的,這一路上她還幫了德音不少忙呢。”
元德音昂起腦袋,眼神哀求地看著君彧,她小聲向他撒嬌。
“嗯,本王不會告訴二長老的。”君彧淡聲點了點頭。
這種小事,他還不至于去告狀。
聽到這話,獨孤靜兒這才可以微微喘了一口氣。
太好了!剛才都嚇死她了,她就擔心家主二話不說就給她父親修書一封。
“對了,九皇叔,沈大人他們不見了。”元德音趕緊把具體的情況告訴他。
聽完小姑娘的話,君彧和邊上的左郄都沉默了,兩人的眼眸里都有凝重。
“王爺,這其中會不會有左楣與月麓珊的手筆。”身后的無昔著急地問道。
“左楣和月麓珊,”元德音聽到這里,語氣微微一變,“是七年前就失蹤的左楣和幾個月前在月家逃跑的月麓珊?”
“是的,姐姐,我們剛才明明能很快就靠岸的,但是誰知道居然冒出個月麓珊來……”
左郄趕緊把在船上發生的事情都說出來。
什么?
聽著左郄的話,元德音都能想象到當時的情況的兇險。
“你們有沒有受傷?”元德音擔憂地問道。
很快,她的余光就看到了九皇叔左手被抱起來了。
“九皇叔,你的手怎么了?”元德音趕緊拉住他左邊手臂,擔憂地問道。
“受了一點小傷,無礙。”見到小姑娘在很擔憂的樣子,君彧快速搖頭,輕聲安撫她。
但是元德音眼睛已經微紅了。
怪不得九皇叔剛才一直在用右手給她包扎傷口,原來他左手受傷了,但是她剛才都沒有發現……
“這兩個女人,居然還敢出現!”深呼吸一口氣,元德音的語氣里充滿了怒意。
她一直都想找月麓珊和左楣算賬,只是這兩人躲起來,她的報仇之路所以就一籌莫展。
沒想到現在,這兩個女人居然冒出來了,還傷了她在意的人!
“你們是說,那個月……月家大小姐和凌葉國的人勾結了嗎?”獨孤靜兒吞了一下口水,緊張地問道。
月麓珊,她知道這個人!
這可是曾經的天之嬌女啊。
在隱世家族之中,有很多個千金小姐,畢竟每個家族內的人都以獨孤姓、月姓、屠蘇姓起名……
但不是誰都可以被稱為獨孤少爺,獨孤小姐,或者是月少爺,月小姐的……
只有家主的血脈,才可以以少爺、小姐為稱。
至于他們獨孤家族里的人會喊獨孤姿為大小姐,她為二小姐,則是因為——
當初的大小姐,即赤炎的濮陽皇后離開家族,大少爺也沒有所出,所以老家主以為自己是沒有孫子孫女的,故而就把她和獨孤姿抱過去養了一段時間……
為此,大家都把獨孤姿叫做大小姐,她叫做二小姐。
但是后來,老家主不知道從何處知道了濮陽皇后便是他的女兒,還給他留下了一個外孫,故而她們都被送到自己親生父母的身邊養著。
但是那些人喊獨孤姿和她為大小姐和二小姐都喊慣了,再加上老家主沒有糾正,所以也就沒有改口。
她一般都不敢以獨孤二小姐自稱,因為她覺得自己不配。
獨孤姿則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就是獨孤大小姐,她也不看看她配不配呢。
再說這位月家大小姐……
在她們這一代,四大家族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四個家主幾乎都沒有女子血脈。
唯有月家,生了兩個女兒。
這個月麓珊,更是得到月家家主的疼愛。
雖然獨孤家族隱世很久了,但她們也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所以當初他們族內很多人都羨慕月麓珊來著。
不曾想,月麓珊居然造了那么大的孽,險些要月家帶來滅頂之災。
現在,月麓珊居然還和凌葉國的人勾結了。
這也太讓人唏噓了把。
“獨孤小姐,請你注意說辭,月麓珊是和左楣合作的。左楣已經被我們凌葉國給逐出皇室了,她現在算不上凌葉國人。凌葉國也是有好人的,請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聽到獨孤靜兒的話,左郄咬著牙出聲糾正。
雖然他也很討厭凌葉國,但那個地方還有他的朋友,他容不得別人這樣污蔑凌葉國。
再說了,現在的凌葉國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烏煙瘴氣的凌葉國了。
什么?
聽到左郄的話,獨孤靜兒微微愣了一下。
她很快就察覺了什么。
這人,也是凌葉國的人吧。
她趕緊道歉:“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左郄見到獨孤靜兒認錯態度這么好,自然也沒有要計較的意思了。
“音兒,今日你們還發生什么事情了?”
君彧擔憂地詢問元德,他想起了在船上的時候,月麓珊說的那番話,好似她們已經對音兒下手了。
“今日在山腳的竹林里,出現好了很多黑烏鴉,那些東西可邪了,普通的攻擊根本就傷不了他們半分,這種東西,真的很有可能是月麓珊和獨孤靜她們弄出來的。”
元德音皺眉說道。
看來,她的猜測并沒有錯。
“怪不得我們在山腳看到了那么烏鴉的尸體。”左郄也低頭恨恨地說了一句。
“不過,姐姐,你到底是怎么弄死那些烏鴉的。這么多年了,左楣的能耐應該變得更強了,那些烏鴉,可不是普通的武功能對付的了。”
左郄想到了什么,擔憂地問道。
君彧也用凝重的神情看著元德音,因為他擔心她用了血脈之力,會把鳩鬼那批人給引過來。
“我,我用了這個,還用了于瘋子教給我的控魂曲。”
對上他們擔憂的眼神,元德音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她指了指被自己背在身上的琴。
雖然這把琴還是被布給包起來,但琴尾并沒有全部被蓋上,所以君彧可以能看到上面騰飛的鳳凰。
“鳳尾琴?”君彧瞇起眼眸,馬上說出了這三個字。
“九皇叔,你知道這把琴?”元德音語氣驚訝無比。
“音兒,這琴你是從哪里來的?”君彧繼續追問,他的黑眸里有幾分不易察覺的急迫與凝重。
“就是……”元德音想要把褚墨的事情說出來。
但她想到此事說來復雜,現在還是救人要緊。
所以她穩定心神,然后嚴肅地說:“九皇叔,此事德音晚些時候再詳細告訴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師父他們。陶琳姐姐已經被無依姐姐給帶走了,她們暫時是安全的,但是師父、沈大人,何裕狗賊,還有幾百名百姓都不知所終。”
她這話,讓在場的人神情都變得凝重起來。
對啊,現在還有這么多人沒有找到,的確是不能放下心來。
還有,這個地方就這么小,那些人到底去哪里了?
如果說失蹤了一兩個人還能說得清楚,可失蹤了這么多人,那可就無法解釋了。
“左楣她們到底做了什么!”左郄狠狠的一拳頭打在了桌子上,神情很是憤怒。
“山腳的事情可能是她們所為,但這里的,未必就是她們了。”君彧語氣嚴肅地說道。
“九皇叔,你這是什么意思?”元德音趕緊追問。
“在船上的時候,本王曾試探過月麓珊,她好似為對付你失手的這件事非常耿耿于懷……”
“失手?如果她們能把師父和沈大人他們給綁走,那就不叫失手了……”元德音輕聲低喃。
很快,元德音想到了什么,她震驚地開口:“九皇叔,您說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其實是有至少三批人在同時出手,月麓珊她們一批,何裕他們一批,還有未知第三批。”
“啊……”就在這個時候,獨孤靜兒驚恐地大喊了一聲。
“靜兒,怎么了?”元德音趕緊看過去。
而獨孤靜兒則是在原地亂跳,“那,那里有個老鼠。”
順著獨孤靜兒指著的方向,元德音他們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老鼠在黑暗的角落里鉆來鉆去。
讓人驚恐的是,它的嘴巴里,居然咬著一根血淋淋的手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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