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穆親王渾身的氣息又冷了下來。
“看來穆皇叔真的有了軟肋。”魏蕭的神情更加得意了。
“蕭王爺,皇上又召喚您了。”突然這個時候,一個公公小跑過來,神情著急地對魏蕭說道。
“穆皇叔,那生辰宴的時候再見吧。”
魏蕭留下這番話之后,就神情得意地轉身離開。
“李公公,你可知道父皇找本王有何事?”
魏蕭盯著旁側的李公公,然后開口問。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李公公彎著腰,頭也不抬,誠惶誠恐地說道。
“罷了,父皇的心思從不外露,你不知道也正常。”魏蕭板著臉,然后冷哼道。
終于,兩人到了皇上的宮殿前。
李公公趕緊小跑著進去,過了一會兒,他擦著汗跑出來。
“蕭王爺,皇上也喊您進去呢。”李公公恭敬地說道。
而魏蕭則是耳朵銳利地聽到了“也”字,他眼里閃過幾分冷光。
難道父皇在召喚他的時候,還召喚了其他人?
莫非,是魏秦淮?
父皇有什么事情是要和魏秦淮說的?
擔心魏秦淮又把權給奪回去,魏蕭趕緊走進去。
結果還沒有走到內室的時候,隔著一面巨大的屏風,他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他父皇語重心長的聲音。
“這些年,都委屈你們在外面替朕守著魏國的江山了,神醫雖然說朕的身體可以恢復。不過大病一場,朕已經想明白很多事情了,江山還是得把握在有治國才能的人手中才可以……”
“你們個個聰慧,都是有治國才能的人,誰繼承朕的皇位,朕都覺得可行……”
“你們也莫要擔心朕會選擇魏秦淮。他是淳渝太后養大的人,狼子野心,這魏國的江山萬萬不可落在他的手中。朕之所以把他給放出來,則是因為……他愿意把淳渝太后留下的麒麟玉佩給朕。你們誰要是能繼承朕的皇位,這麒麟玉佩就是你們的了……”
什么?
麒麟玉佩?
聽到這里,魏蕭的眼里快速閃過貪婪。
他與母后已是垂涎這麒麟玉佩多年了,若是能得到麒麟玉佩所帶來的富可敵國的財富,他們必定能輕而易舉得到魏國的江山,并且可以壯大軍隊,吞噬其他的國家。
原來父皇把魏秦淮給放出來,不是因為父皇要放過魏秦淮,而是為了得到麒麟玉佩。
是他誤會父皇了……
想到這里,魏蕭的心徹底放下來。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懸起來了。
父皇這個口吻,是對誰說這些話的?
看著屏風后晃動的幾個身影,魏蕭的心里突然不安起來了。
而下一瞬,李公公出現在身后,“蕭王爺,您為何不過去?”
這一聲,嚇了正在偷聽的魏蕭一跳,也驚擾到了里面的幾人。
“咳咳,是蕭兒來了,還不進來?”魏魄的語氣瞬間變得嚴肅。
魏蕭扯了扯嘴角,把內心的煩躁給壓下,然后走了進去。
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魏蕭走進去,臉色還是狠狠僵住了。
因為在魏魄的龍床邊,除了站著那個民間大夫,還有三個熟悉的身影。
“三皇弟,四皇弟,五皇弟,你們怎么回來了?”
魏蕭的心里如打雷一樣,心里又急又氣,但是面上還得忍住。
三皇子魏柯回頭,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是二皇兄啊,父皇病重,我們作為兒臣的,心里擔憂,怎能不趕回來呢?”
“就是,這么重大的事情,二皇兄竟不告知我們。”四皇子魏闌瞥了一眼魏蕭,然后幽幽道。
“父皇,沒有皇帝召喚,封地的王爺私自回京,這是……”
魏蕭著急地開口,他想說封地的王爺私自回京,這是有罪的吧。
但是他的話還沒有能說完,魏魄就抬起手,語氣不耐煩地說:“他們回京是得到朕的允諾的。”
“兒,兒臣明白。”魏蕭只能是把心中的不痛快給壓下去。
同時,他的心里也有幾分慌亂。
三個王爺同時回京,也不知道他們偷偷帶回來多少兵馬?
會不會威脅到他?
“看二皇兄這般模樣,好似不太歡迎我們回京。”
五皇子魏梁走上前,眼神赤裸裸地打量著魏蕭,一種暗潮涌動的氣息在幾人之中流轉。
“怎么可能,我們兄弟幾人多年未見了,今日見到你們,作為皇兄的,本王心里高興。”魏蕭咬牙切齒,費盡好大的力氣才把自己的恨意給壓下去。
“那就好,我們還以為二皇兄想我們老死在封地里呢。”五皇子繼續諷刺道。
“三位王爺,你們的血已經取完了。”玉笙蕭這個時候恰時出聲,打斷了這詭異的氣氛。
魏蕭這個時候才發現,魏柯他們的手腕上都有劃痕。
所以……
父皇讓他們回來,很有可能是為了取血?
想到這種可能,魏蕭心里的不痛快才好了些許。
魏柯三人打量了一番玉笙蕭那張平凡無奇的臉,然后客氣地說:“勞煩小神醫了。”
“好了,你們既然難得回來一趟,就去找你們的母妃吧,朕還有其他事情要和你們二皇兄說。”
魏魄擺了擺手,就讓魏柯幾人告退。
“好,父皇,兒臣這就先行退下,晚些時候再來看您。”
三人同時低下頭來告退。
“嗯。”魏魄點了點頭,眼里沒有多少熱情。
仿佛得到了三個皇子的血之后,他也不想多說廢話了。
魏柯既然轉身的時候,眼神正好和魏蕭對視了一下,無聲的較量在蠢蠢欲動。
余光看著他們的背影,魏蕭長袖之下的拳頭狠狠握起。
這三人,比當年他們離開的時候,還更讓人生厭。
“蕭王爺,該取您的血了。”
這個時候,玉笙蕭拎著一把匕首走過來。
“又取血?”魏蕭第一反應就是無比抗拒。
因為昨夜才取了他一大碗血。
方才又得到了魏柯三人的三碗血,為何還需要血?
哪怕是血人,都不需要這么多血吧。
而且,他蕭王府的御醫也說了,若是頻繁取血,對人身體損害極大。
所以,魏蕭對還要再取血這個行為,很是抗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