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強的內力……”
遠處,元德音看著這一幕,面露凝重之色。
“公思琴也是厲害,竟還有這樣的高手為她賣命……”元德音輕聲嘀咕道。
“本王倒是想起了,那男子為何會這般眼熟了。”旁邊,穆親王身上的氣息突然變冷。
聽到他的話,元德音疑惑地轉頭看著他。
眼熟。
“當年你母親還在魏國的時候,她與本王曾一同被追殺過。為首殺手,是個少年模樣的人,身手很是了得,而且他的身上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標記。那個時候,本王身邊高手也不少,所以他未能得逞,但是自此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因為他作為王爺,遭遇過太多暗殺了。
所以也并未把那件事給放在心上。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和當年那個少年的眉眼,很是眼熟。
而他所使用的招式,更是和當年那少年一模一樣。
“模樣有七八分相似,招式更是一模一樣,此人和當年追殺本王與你母妃的人,一定有關系。”穆親王冷聲開口,黑眸里戾氣微閃。
“招式一模一樣?”
元德音細細念著這句話,她突然也想起了一些事情。
當初去海城的路上,他們遇到鳩鬼的人,那些人的招式,好似也和眼前這個男人的招式很相似。
“舅舅,你當時見到的那個標記,是不是類似楓葉的模樣?”元德音嚴肅地看著穆親王。
楓葉的模樣,穆親王的眸色微微一沉,很快,他就回答:“沒錯,正是那般模樣。”
“那德音知道了。他們都是鳩鬼的人,那個組織,一直在追殺德音。所以當年,他們應該是為了追殺母妃才出現的。”
元德音語氣嚴肅地說道。
聽到“鳩鬼”這兩個字,穆親王的臉色又冷了幾分。
他自然知道這個組織,殺人于無形。
但是他竟不知道,這個組織還和汎洲島的事情有關系。
竟還想殺了歆兒和小丫頭。
絕不可原諒!
“這個男人,是在公思琴的身邊的,莫非,他與公思琴都是鳩鬼的人?”
元德音大膽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但是很快,她就輕輕地搖了搖頭。
“既然鳩鬼一直以殺了母妃與德音為目標,若是他們兩人是鳩鬼的人,不可能不認識我的臉的……”
元德音很快就把自己的猜測給推翻了。
“罷了,不管他們是不是鳩鬼的人,都擺脫不了他們是我們仇人的事實!”
元德音手握拳頭,咬著牙說道。
敵人太多了,那就別糾結分辨了,直接全都弄死算了。
她對旁邊飛過的一只鳥兒招了招手,把它喚來身邊。
小聲在小鳥的耳邊說了些什么,鳥兒很快就飛走了。
下面,那兩個心腹渾身是傷,昏迷的公思離也無可避免地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眼看莊撫的刀就要砍下公思離的脖子,突然一支箭橫空射出來。
為了躲避那支箭,莊撫只能把手給縮回去。
還差一點點就成功了,竟還會出幺蛾子。
壯撫滿臉陰沉地看去箭射來的地方,結果看到十幾個戴著面具的男人不知道何事出現在那里。
“殺。”
兩批人見面,分外眼紅。
一場充滿血腥味的廝殺,就此開始了。
“是無昔吧。”
穆親王看著這一幕,輕聲道。
方才下丫頭和那只黑鳥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她竟然早就讓無昔埋伏在這里了。
“舅舅,你和德音打賭唄,你說說公思琴最后會不會親自出手呢?德音賭她會。”
元德音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盯著那邊,但是她還不忘記騰出功夫來和穆親王打賭。
“本王也賭她會。”
穆親王輕笑了一聲,竟也接上了元德的話,末了他還不忘記補充一句,“你讓無昔提早埋伏在這里,不也正是逼公思琴出手嗎?”
元德音:“……”
好吧,舅舅太聰明了,把她的小計謀都給看穿了。
那邊,果然如同元德音和穆親王所料的那樣。
莊撫雖然厲害,但是無昔也不是平凡之輩,而且無昔帶來的全是高手。
幾十個回合下來,莊撫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
公思琴看著這一幕,臉上的怒氣越發重。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還得是本郡主親自出馬。”
說完,她就從身后抽出了一把劍,然后也飛身出去,加入到混戰之中。
君蕭還站在黑暗的角落里,他看著這一幕,眼里閃過幾分震驚
琴兒表妹,居然會武功?
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是瞞著他的。
君蕭此時心里也冷不丁地多了幾分怒氣。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發脾氣了,公思離必須死。
壓下心里的情況,他也閃身出去,加入混戰之中了。
看到這一幕,元德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終于……都出手了。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公思王還能不能忍住了。”
元德音從自己的懷里剛才在林子里還沒有來得及吃完的桂花糕,然后不慌不忙地吃起來。
看戲嘛,總是需要點配菜的。
就在兩邊的人打得很激烈的時候,不遠處終于傳來了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
“都當本王是死的嗎?”
這個聲音?
公思琴和君蕭快速對視一眼,兩人眼里都出現了驚恐。
不好,中計了。
他們回頭,只見公思業從黑暗中走出來,他的臉色寒如冰霜。
“父王,你聽琴兒解釋,琴兒這是來救王兄的。這些刺客,好大的狗膽,居然敢刺殺王兄!”
公思琴的快速把自己的驚慌給收斂起來,然后高聲說道。
她這個模樣,看起來倒真的有點像是在為公思離被刺殺而氣憤的樣子。
但是公思業卻不為所動,他就這樣看著她,眼里甚至還有幾分失望。
不知道隔了多久,公思業終于開口了,語氣有些疲憊。
“蕭王,你讓這些刺客退下吧。”
“公思王,怎么可能,這些刺客怎么可能是本王的呢,你糊涂了……”
君蕭趕緊否認,他還需要得到公思王府的幫助,絕不能讓他知道他們在追殺公思離。
“對啊,父王,您可能誤會蕭王表哥了,他怎么能說得動這些刺客呢。”
公思琴也趕緊擺頭,幫君蕭說話。
而公思業則是用冷漠、失望的眼神看著他們,“本王不是傻子,這些刺客的主人到底是誰,本王還是看得出來的。”
這一句話,直接斷了公思琴和君蕭想要解釋的心思。
公思琴的臉色也微微顯得有些陰沉,尖銳的手指也刺入她的手掌心里,疼痛而不自知。
“公思王……”
君蕭還想要狡辯。
但是公思業的語氣則是變得極其不耐煩了。
“蕭王,本王既然答應過你嗎,會扶持你上位,你就放心吧,本王會信守承諾的,你現在可以放心回去了。”
公思業這話說出來,在場的人神情都有些微妙。
既然都知道君蕭要殺了他的兒子,公思業為什么還要扶持他上位?
“蕭王還不準,莫非,是等本王毀約了?”
公思業冷漠出聲。
這話,終于讓君蕭的臉色出現了幾分龜裂。
他眼神里也有壓抑的怒意,最后小聲說一句:“那本王就不打擾公思王處理家事了。”
說完,他直接拂袖離開。
那些刺客,自然也跟著離開了。
“閣下到底是何人派來的,既要插手公思王府的事情?”
公思業看著無昔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我等是穆親王的人,擔心公思世子在回復的路上有危險,特意來保護。”
無昔抬起頭來,眼神無懼地看著公思業開口。
一頂鍋,就這樣蓋在穆親王的頭上了。
穆親王?
又是他?
公思琴的眼里閃過殺意。
該死的穆親王,居然頻頻破她的計劃!
公思業皺眉,也分不清他到底有沒有相信無昔的話。
最后,他語氣不善地開口:“那你就回去穆親王,上京這趟水太渾濁了,他好好守著他的忠臣之位,不要試圖干涉其他的事情,若不然,出了什么后果,就不好了。”
他句句話都帶著威脅之意。
無昔挑了挑眉,他很平靜地點頭:“好,我定然會轉告我們王爺的。”
說完,無昔就帶著自己的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父王。”
見到這里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人了,公思琴故作柔弱地喊了一聲。
她還滿臉委屈地說:“父王,這件事,琴兒可以解釋的……”
“你解釋,你要如何解釋?不是你要殺了你的王兄嗎?”
公思業冷眼看著公思琴,語氣再無平時的和藹樣子。
公思琴的神情一僵,心中發怒,終于還是讓這個老匹夫知道了。
“沒錯,我就是想殺了王兄,父王有什么意見嗎?”她昂起下巴,輕蔑地說道。
“你……他可是你的王兄,你竟手足相殘!”
公思業吐了一口氣,氣得腦袋一陣暈厥。
“手足相殘,那又何妨?魏國皇室,不一致以來都有親人相殺的傳統?”
公思琴現在已經不屑于偽裝了,她對公思業說話的語氣,更是諷刺不已。
“你……”
“父王,莫非女兒有說錯嗎?你當初,不是親自殺了淳渝太后嗎?”公思琴繼續諷刺出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