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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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君蕭離開的背影,公思離急迫地追問魏樂安和公思業。
“父王母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方才蕭王表哥會提到了淳渝太后的事?”
“這不是你應該管的!”
公思業黑著臉地呵斥。
他平時很是看重這個兒子,一般都不會用這樣的語氣呵斥他。
但今夜也不知道是太過憤怒還是為何,他連續呵斥了兩次。
“離兒,方才你蕭王表哥氣在頭上,說了些胡話,你不要當真就是了。”
魏樂安這個時候也輕聲開口安撫公思離,只是她那雙眼睛卻不敢和公思離對上。
其中一定有貓膩,但是很顯然,父王母妃并不打算告訴他!
雖然心里著急,但是公思離最后也只能把追問的心思給壓下去。
“王爺,皇宮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樂安把公思離給拉到自己身后,然后語氣訕訕地問公思業。
“你還不如問他!”
公思業沒好氣地瞥了一眼魏樂安和公思離,他背過身,根本不想多說話。
“在來京城的第一天,我已經和皇上見面了,并且得到皇上的命令,為他暗中尋找神醫。所以在找到于海的徒弟之后,我就將其帶入宮中。昨夜,小神醫說治療皇上的病需要兩個皇子的血作為藥引,故而皇上暫時把太子給放了出來。這就是全部經過。”
不等魏樂安再次開口問,公思離居然自己先坦白了。
“你……”
聽完公思離的話,魏樂安也氣得不行了。
她捂著心口,恨鐵不成鋼地盯著他,然后大聲質問:“離兒,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咱們公思王府已經站在你蕭表哥那邊了嗎?你還做這些事情,你這是要干什么!”
“我就是知道你們要扶持蕭王,這才堅定要幫皇上的心。”
公思離冷聲開口,語氣堅定。
“你,你在胡說什么!”
魏樂安怒瞪著公思離,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為何要和她離心。
而公思業也轉頭,一雙怒氣騰騰的眼眸就這樣盯著公思離。
察覺到自己父王的怒意,公思離眼神坦蕩地和他對視:“父王,蕭王不適合當皇上,你是知道的。他和現在的皇上一樣,都不適合當皇上!”
公思離最后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邊上站著的侍衛婢女一個個臉都成豬肝色了,他們誠惶誠恐地低下頭。
世子爺是瘋了嗎?
居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都退下吧。若是誰敢把今日的事情說出去,本王定讓他走不出這個長公主府。”
公思業摁住自己亂跳的太陽穴,咬牙把這些奴婢侍衛都給趕出去。
“雖然現在的皇上是我的親舅舅,但是,他有皇上的樣子嗎?魏國當年有多風光,尤其是淳渝太后還在世的時候。這些年,皇上他都做了什么?西北西南一帶,難民成災,貪污腐敗,可是他想的永遠只有他自己。還有蕭王,心思狹窄,手足相殘,若是由他繼位,魏國遲早要亡!咱們公思王府當年已經因為站錯一次隊了,父王,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公思離字字包含怒意地開口。
“放肆!”
聽到他的質問,公思業氣到渾身發抖。
“離兒,你,你怎么能有這樣的心思呢。”魏樂安跺了跺腳,神情很是痛苦。
保住公思王府的長久昌盛不就好了嗎?
至于誰登基,重要嗎?
“父王,八歲的時候,你教我騎馬的時候,我跌倒了你讓我別哭,你說我的太爺爺是驃騎大將軍,一把神槍把無數敵人擊退;十歲的時候,你教我治國經略,你告訴我,當年我的爺爺是文武狀元,他站在大殿上,以三寸不爛之舌把那些腐敗的貪官給懟得啞口無言……”
“公思王之所以能世襲這么久,這是魏國皇室對我們先祖的信任,還有萬千百姓的支持。可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父王您……心里再無坦蕩,我們正在違背先祖教給我們的東西?”
說到最后,公思離的聲音有些哽咽。
一直以來,父王都是他最崇拜的人。
但是這幾年來,父王做的那些事情,他無法說服自己那就是他崇拜的父王。
“你……”
聽著公思離悲憤的話,方才還想發怒的公思業神情變得無比復雜。
他喘著氣。收回眼神,再次背過身去,貌似沒有要再次開口的意思。
“離兒,你怎么能這樣說你的父王呢。他也是為了守住公思王府啊,你……”魏樂安這個時候輕聲開口,語氣很是不贊同。
“母妃你當真以為站隊就能獨善其身?你當真以為君蕭能信守承諾?你莫非是沒有聽過兔死狗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