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聽到公思離竟然找到人來給他醫治了,魏魄心中又燃燒起希望來。
他猛地咳嗽幾聲,就讓太監趕緊把人給帶進來。
門被推開,太監帶著公思離走了進來。
在公思離的身后還跟著易過容的沈川楠和玉笙蕭,邊上還跟著低眉順眼的元德音。
“臣參見皇上。”公思離打算給魏魄行禮。
“朕都咳血了,你還行那些虛禮干什么!”魏魄憤怒地瞪著公思離,陰沉的氣息籠罩在他的身上。
他的怒吼聲,阻止了公思離要跪下的舉動。
身后,元德音等人也偷偷松了一口氣。
正好,他們剛才還在思索要如何不給這個狗賊下跪呢。
“皇上,這是臣找來的小神醫,他們是于海先生的徒弟。”
公思離用眼神瞥了一眼元德音和玉笙蕭。
他們?
魏魄一雙晦暗如深的眼睛盯上了玉笙蕭和元德音。
他們當真是于海的徒弟?
他當年還是皇子的時候,就聽過了于海的威名。
這天下,若是真的有人把他這具垮了的身子給救回來,除了神醫谷的人,應該就只有于海了。
“皇上,他們的身份,臣已經驗過了。”
看著魏魄多疑的神情,公思離低頭恭敬地開口。
“那還不趕緊給皇上診治!”
旁邊的老太監,見到魏魄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們著急地跺腳,然后用鴨公聲喊著。
玉笙蕭給了元德音一個眼神,然后主動走到魏魄邊上。
“皇上,容草民給你把脈吧。”
他低眉順眼的,不敢把自己的眼神給露出來,因為他怕自己藏不住對魏魄的殺意。
一心想救命的魏魄這個時候也來不及多想什么了,他快速把手給伸出去。
把手指給搭在脈搏上,玉笙蕭很快就能探出魏魄的身體情況。
果然……
有小德音說的那種情況啊。
“皇上近日可是特別饞一味東西?”玉笙蕭不輕不重地說道。
他的話,讓魏魄的眼皮狠狠一跳。
邊上,老太監趕緊說:“皇上這些時日胃口不好,但是特別偏愛一道補湯,而且經常三更半夜也想喝……”
“若是不喝的話,就會心慌,神志不清,情緒狂躁……”玉笙蕭又不慌不忙地接上老太監的話。
幾個老太監神情震驚地看著他。
為何這個小神醫說得如此正確?
太醫最多也只是發現了皇上身子骨虧損嚴重,那些癥狀可是需要他們告知才行。
“朕這是被人下毒?”魏魄心思陰沉,此時已經猜到些什么了。
他的那張蒼老的臉陰沉得滲人,他抬頭,眼神陰森森地盯著公思離:“世子,那補湯的方子,可是你母妃呈給朕的。”
果然……
公思離心頭一駭,神情更是復雜。
王妹果然是以母妃的名號辦事,若是出了問題,也是由母妃來承擔。
“皇上,民女有話要說。”就在氣氛很是詭異的時候,元德音主動站出來了。
“哦?你有何話要說?”魏魄看著元德音眼神依舊不善,但是想到她也是于海的徒弟,語氣才稍微緩和一點。
“民女在來皇宮之前,就已經給長公主診治過了,她癥狀和您一樣。只是她使用量較少,情況好了些許。但是依民女之所見,長公主若是有心謀害皇上,她又怎么會自損自己的身體呢?”
背對著公思離,元德音居然用無比誠懇的語氣幫魏樂安說話了。
“皇上,草民也是因為跟隨師傅研究毒藥多年,才知道您的這種情況問題所在。若是其他的太醫,未必能看出貓膩。若長公主真的想害你,她也不會擔心別的太醫能發現不妥,故而沒有必要自損身體。”
忍著怨氣,玉笙蕭也幫魏樂安說話了。
“是啊,皇上,民女和師兄一直遵循師父的囑咐,不輕易救人。只是公思世子三番四次來找我們,我們也被他的誠意所打動。民女并無要幫他說話的意思,只是覺得此毒若真是長公主所為,世子又怎么會把我們喊來揭穿自己的母妃呢?”
元德音又字字真切地說道。
“好了,你們一個個的,說了那么多,還說不是為他們公思王府說話!”
魏魄又是大怒,他一掌拍在床上,卻不曾想,這一舉動又引得他呼吸不暢,開始猛然咳嗽。
“師兄。”元德音輕喊一聲。
玉笙蕭這才不情不愿地把藥箱給打開,然后耐心給魏魄診治起來。
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玉笙蕭滿頭大汗,用了多種藥,配上元德音的銀針,終于把魏魄身上殘留的多種毒給逼出來一點。
再喂了他護心的藥,魏魄的血色這才逐漸恢復過來。
“皇上,您能坐穩了!”
幾個老太監見到魏魄居然能靠自己坐穩在床上,他們一個個歡喜得要大喊起來。
魏魄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喜色。
他的身體居然有力氣了,他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喘了一口氣,魏魄看著公思離的眼神總算是沒有那么陰寒了。
“你母妃的事情,朕自會查明的。”他厭煩地開口。
皇妹這些年來,真是越發不得他心了。
“小神醫,你說說,朕的毒要如何才能根除?”
身體輕松了,魏魄就開始急迫想要知道如何才能徹底解毒。
雖然高高在上慣了,但是此事關乎他的命,魏魄對玉笙蕭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溫和了起來。
“皇上,此毒的解法并不難,只需要取與你有血脈關系之人的血來做藥,連續服用三個月,就可根除!”元德音趕緊開口。
“馮高,沒有聽到小神醫的話嗎,還不趕緊去置辦!”魏魄馬上命令旁邊的老太監。
老太監先是面露喜色,然后就是愁容滿面。
有血脈關系的人……
這不就是說皇子嗎?
見到這幾個老太監神情憂愁,魏魄這才細細回想元德音的話。
“反正魏秦淮那個孽種也該死了,就留下他的命,給朕續命吧。”魏魄冷笑開口,絲毫不在意魏秦淮的生死,哪怕此人是他的親生兒子。
“皇上,不可。”元德音直接駁了他這個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