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叔家的崽崽又嬌氣了第257章匕首扎入元德音的心臟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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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匕首扎入元德音的心臟


更新時間:2021年07月04日  作者:宋以卿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宋以卿 | 九皇叔家的崽崽又嬌氣了 
都市言情正文

正文

元德音低頭的時候,正好能看到寧心月溫柔的眼眸,變得細長銳利,周圍的溫度驟然下降。

她迅速把對方的手給甩開,然后站起來,眼神凝重地看著對方。

寧心月也緩緩站了起來,她低頭看著自己被巴扎好的傷口,冷笑一聲。

“德音郡主還真是個大善人啊,不愧是玉神醫教出來的徒弟,醫者,果真是慈悲為懷,怪不得那么多人把你們當神已經供奉真……”

寧心月語氣晦澀地說道。

元德音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覺得她的神情極其的陰沉,而且她說話的語氣也是極為陰陽怪氣,絲毫沒有初次見面的那個怯弱溫柔的模樣。

“仵作也值得人尊重的。”元德音看著對方的側臉,最后還是忍不住說了這么一句。

可是她這句如此真誠的話被說出來之后,寧心月竟然捂著嘴夸張地笑起來。

不知道笑了多久,寧心月才直起腰板,眼角露出絲絲怨毒的情緒。

“元德音,你的虛偽,還真是讓我作嘔。”她嗤笑一聲,很是怨毒的睨著元德音。

元德音皺眉,不明白寧心月為什么會這樣說。

看到元德音那無辜茫然的神情,寧心月恨不得直接沖過來把她的臉給撕爛。

“元德音,你白天里和我說過,你尊敬我兄長,尊敬仵作,你內心當真是這么想的嗎?你可是高高在上郡主,還是神醫谷的主人的徒弟,你那雙矜貴的手可是用來救死扶傷的,不似我們,碰的都是那些骯臟的尸體,晦氣得很……”

寧心月一邊嘲諷地看著元德音,一邊輕蔑地說著這番話。

元德音的心微微一沉,她從未這樣想過,心月為何要這樣看她?

張了張口,元德音想解釋。

可是寧心月根本就不給她解釋的機會。

寧心月再次抬眸睨著元德音,眼神變得兇狠了極多。

“你可知,在你沒有回京之前,從海城那邊傳來你治療了多少中毒的人的消息,京城那些百姓背地里幫你供奉成神明一般,說有你,是赤炎之福……”寧心月冷笑一聲,她瞳孔迷離,開始回憶起了之前的事情眼眸的怨意在舒適大夫。

元德音抿著嘴巴,也不說話,她不知道寧心月為何會提起海城的事情。

“大夫是醫術的傳承者,那仵作就不是了嗎?呵,治療中毒之人不惜親自陪在是患者身邊……德音郡主,您還真偉大呢。”寧心月幽幽掃了一眼元德音,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

“可是,又有誰知道,我的祖父,我的父親,還有我的兄長,經過他們手的中毒的尸體,甚至是感染瘟疫的尸體有多少具。因為他們,那些尸體才能說話,多少罪證才能被找出來……可是,他們又得到了什么待遇,世人待我們如同瘟疫一般,仿佛我們是什么骯臟下賤的東西……”

寧心月拳頭緊握,眼眸里全是血色,渾身散發著滲人的戾氣。

“小月。”寧巒走到寧心月的身后,神情復雜地看著她。

看到她削瘦的身軀要站不穩了,他抬手,想要把她給扶住。

但是他還沒有能碰到寧心月,她直接把他的手給甩開。

“別碰我!”

寧心月咬牙切齒地對寧巒開口,她語氣里的嫌棄極為明顯。

這讓元德音忍不住皺了皺眉,寧巒是寧心月的親哥哥,為何她看起來很厭惡她哥哥一樣。

不等元德音想明白,寧心月又咬牙切齒地對她開口了:“你是不是覺得諷刺,前些日子還把你封作神明的百姓,在聽到那些人都是因你而死的時候,竟然開始害怕了,他們甚至還想要你死。當真是愚昧又好笑啊……”

說到最后,寧心月又開始狂笑起來了,神情都有些癲狂。

“看著學院里眾人孤立你的那個模樣,你明白那種孤立無援的感受了嗎?”寧心月死死地盯著元德音,緊迫地追問著。

元德音眸色一變。

她的小臉也變得極其嚴肅。

“是你嗎?這一切,都是你所為嗎?”元德音眼神也同樣犀利地盯著寧心月。

聽到元德音的逼問,您關心像是聽不懂一眼,她輕哼一聲,然后冷笑著說:“你在說什么呢,我聽不懂。”

“本郡主這些時日一直都在思考幾個問題,那幕后兇手下了那么多功夫,殺了那么多人。他到底在圖什么,直到那些流言出現之后,本郡主可算是知道了……兇手是想本郡主處在旋渦之中,她不過是想看著本郡主猶如困獸一般,備受折磨。”

元德音看著寧心月,平靜地說道。

不等寧心月做出反應,她繼續開口:“這個案子疑點太多。第一是那些死者身上都沒有掙扎的痕跡,證明他們死前都是沒有防備的,我們一直都以為是熟人作案,開始調查死者身邊的所有熟人,卻不曾想,讓案件的調查陷入了死胡同之中……”

說到這里,元德音幽幽的眼神落到寧巒的身上。

“直到剛才,本郡主才想起,這世上還有麻沸散這種東西,患者在臨死之前被人下了麻沸散,不知痛覺,一刀插入心臟,沒有掙扎也是正常的……”

“但是,麻沸散不是天下人皆知的藥,所以這個兇手,一定是深知藥理。再者,服用了麻沸散的死者,其尸體上一定有異樣的,但是這個情況寧仵作作為驗尸的仵作,不可能不知道的,除非……他是故意隱瞞。”

元德音的黑眸就這樣看著寧巒。

聽到元德音的話,寧巒的眼眸里閃過一道厲光。

他背手而站,剛才還惶恐的臉,現在變得平靜無波瀾,整個人的氣場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德音郡主,你不覺得你這個猜測極為荒謬嗎?你不要忘記了,驗尸,是你師傅,玉神醫和我一同驗的。若尸體里真的有麻沸散的話,他又怎么會看不出拉低呢……”

寧巒悠悠地反問。

“那自然是因為寧仵作你的心計了。本郡主師傅那日到了河邊的時候,他還未靠近尸體,你就作崇拜的模樣,把他吹捧得厲害。師傅當時被你如此夸獎,定然不會搶你的差事,所以只是簡單看了幾眼,把驗尸的權力全交與你……”

元德音的眼神也極為平靜。

她現在腦袋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也就明白了那日在河邊,寧巒做的所有事情,其實都不簡單。

“錯失了在發現尸體內有麻沸散的機會,等到尸體被送回到衙門的時候,那麻沸散早已經在尸體里消失了,故而,師傅第二次驗尸的時候也無法發現貓膩。”

“德音郡主,你倒是……比玉笙蕭聰明多了。”

寧巒看著元德音,忽然扯了扯嘴角,幽幽地說了這么一句。

他這是……

承認了嗎?

元德音暗暗心驚,心情越發復雜。

“所以,在沈家陵園,也是你嗎?”元德音犀利的眼神再一次落在寧巒的身上。

既然事情已經暴露了,寧巒也不打算隱瞞了,他拂了拂袖子上還殘留的水痕,然后慢聲道:“沒錯,正是我。”

“你為何要這樣做?不對,是你們到底想得到什么?”

元德音的眼神同時落在寧心月的身上。

聽到元德音也提到了她,寧心月輕蔑地笑了一聲。

“得到什么?不過是為了出一口氣罷了。同樣是活在這世上,同樣是研究醫理之人,為何待遇就千差萬別呢?”

寧心月挑了挑眉,語氣晦澀地說道。

“所以,你是聽到了京城百姓因海城一事夸贊本郡主,所以你殺了那么多和本郡主有關系的人,就是想讓本郡主也體會被誤會、被孤立的感覺?”

元德音瞬間想明白一些事情,她神情有些不敢置信。

寧心月他們,怎么能因為這種事情,殺了那么多無辜的生命呢?

見到元德音那無辜的神情,寧心月忽然咬著牙齒,在火光的投射之下,她的神情略顯猙獰。

“你是覺得那些人無辜嗎?不,他們都是死有余辜,這世上的所有人,都是死有余辜。你們不是覺得自己高貴嗎?那我就讓你們都變成骯臟的尸體。而到了最后,你們的尸體,還要被你們所看不起的仵作一道道切割,去尋找一個所謂的真相……”

寧心月在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的時候,居然病態地笑出幾聲來。

元德音搖了搖頭,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子有的想法,簡直是瘋了。

她轉頭,看著寧巒,著急地問:“那次,在沈家陵園,你沒有殺本郡主,就是要等今日嗎?”

“沒錯。”

“那那些烏鴉……”

“烏鴉最愛尸體的腐臭味,常年和尸體打交道的人,馴服一群嗜肉的烏鴉,還不簡單嗎?”

寧巒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來。

看著他這個笑容,元德音的腦海中就閃過小六被刺穿心臟,還有李向陽被烏鴉給啃食心臟的那一幕。

腹部一陣翻滾,元德音捂著嘴巴,險些要吐出來。

“那,那你是如何知道沈家陵園……還如何知道本郡主真正的生辰八字的?”

元德音忍著惡心感,繼續追問。

這才是她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的地方。

“李向陽?你是說那個企圖興復陳朝的蠢貨嗎?”寧巒又是鄙夷一笑。

寧心月看了一眼寧巒,然后借上了他的話,“李向陽一路從西南逃到了京城,是哥哥送尸體的時候,發現他在躲在亂葬崗的。他居然自爆身份,給了我們一大筆錢,只需要我們幫他幾個小忙。”

“所以,李向陽這么輕易躲過搜查,是因為你們在幫他?”元德音瞬間反應過來。

“沒錯,那些巡邏隊的大人們,自詡清高,每次見到兄長駕著送尸體的馬車從城門來回,他們都是避諱不已的,連搜查都不屑……呵,真是諷刺……”寧心月幽幽地說道。

“李向陽那個蠢貨,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我們。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真正被利用的是他。從他口中,我們套出了關于你的很多信息,包括生辰八字……在沈家陵園的時候,我們已經把改殺的人殺了,李向陽已經無可利用之處了,所以我們就好心幫你把他給殺了……”

寧心月語氣淡然地解釋。

她這個說話的口吻,根本就不像是在說一條人命,反倒像是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李向陽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寧心月對人命如此淡薄的模樣,也是讓她無法茍同。

元德音忍著惡心感,才沒有讓自己吐出來。

同時,她也從寧心月這話當中得出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生辰八字……

竟然是李向陽口中得知的。

李向陽到底還知道戟家多少秘密。

元德音的眼眸里漸漸暗沉下來,她總感覺,李向陽一事還沒完。

不過,現在李向陽已經死了,線索也斷了。

她并不覺得寧心月是騙她的,因為到了現在,估計在寧心月和寧巒心中,她已經是一個必死的人了,自然也不屑于說謊了。

就在元德音沉思的時候,寧心月直接對寧巒開口:“哥哥,你還等什么,殺了她,把她的心挖出來……我已經期待不已,想要盡快看到知道她死了的時候,攝政王和玉笙蕭那崩潰的模樣了。再高貴的人又如何,最后,不都是難逃一死嗎?”

說到最后,寧心月的神情越發的陰森。

她盯著元德音,眼里有種病態情緒在蠢蠢欲動。

她從袖子里拿出一把銳利的的匕首,然后一步一步朝著元德音走過來。

“元德音,你不要怪我,怪就怪在你出身太好,還當上了玉笙蕭的徒弟。同樣是懂醫理的人,為何我就要背負仵作之女的罵名過一輩子,而你就能受到那么多人尊敬……”

寧心月的語氣越發的怨恨,眼神也越發狠毒。

元德音想要后退,卻發現,自己根本無路可退。

但是她也沒有想過要求饒,她咬著牙,眼神犀利地看著寧心月。

“盼蓉姐姐和輕舟姐姐和本郡主說,你一心想當仵作,因為你哥哥阻攔,讓你悲痛不已。其實她們都被你騙了,你根本就不想當仵作,這世上也許真的有人會對仵作忌諱莫深,但是都比不上你,最討厭仵作、最看不起自己的人,其實是你!”

元德音的話,直逼寧心月的心。

寧心月臉色一邊,她攥緊匕首,死死地盯著元德音。

她憤怒地張開嘴巴:“你胡說,我怎么會看不起自己?”

“沒有嗎?一個人若是真的熱愛一個身份的話,她不會把這個身份的不好掛在嘴巴,也不會去怨恨別人……”

“那都是因為你們用怪異的眼光看仵作,我才會……”

“并不是,真正熱愛一樣東西的人,才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否定自己的熱愛。”元德音語氣篤定地反駁寧心月。

“你給我閉嘴,你出身高貴,你什么都不懂,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寧心月被說破了心思,她心中惱羞成怒,直接抬手,狠狠一巴掌落在元德音的臉上。

“啪”的一聲巨響,元德音的白皙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很快,半張小臉都腫了起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元德音也沒有想過要妥協。

她轉頭,看著寧巒,企圖說服他:“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你也覺得被殺死的人都該死,本郡主也要被你們挖心嗎?”

“小月覺得他們該死,那他們就是,你同樣如此。”寧巒面無表情地回答,仿佛元德音不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好一個都該死,那你們父母,都該死嗎?”

元德音厲聲質問寧巒。

“你提我父母做什么?”

聽到元德音居然提起了他們的父母,寧心月臉色大變,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寧巒也厭惡地瞪著元德音。

仿佛元德音只是提到他們的父母,就是在侮辱他們父母一樣。

看到寧心月這個著急的模樣,元德音心中的那個猜測越發篤定了。

她吐了一口氣,然后很平靜地看著寧巒,開口:“你當真覺得你父母是被雷電劈死的?”

“小月去苜州看過了,尸體就是被雷電劈的……”寧巒黑著臉說道。

“可是,你沒有親眼看到,不是嗎?”元德音輕聲道。

“你想說什么?”寧巒神情一緊,語氣都犀利了幾分。

“苜州那時,并無暴雨天氣,更不存在雷電的可能,你父母的死,是人為,而且,可能就是你身邊人……”元德音很平靜地回答。

“哥,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為了活命,居然還撒了這樣的謊言。”

寧心月攥緊匕首,怨怒地瞪著元德音。

“竟然敢撒謊,你這個卑賤的人,我要殺了你。”

話音落下,寧心月不給元德音掙扎的機會,直接抬手,匕首狠狠地插入到元德音的心口之中。

血從前面濺出來,噴了寧心月一臉。

她詭異地笑了,然后動作熟練地把匕首往下,很快,一個血紅色的心臟,被她給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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