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哈哈哈哈……”
漫長的沉默過后,程龔居然狂笑起來。
他像是在軍營一樣,直接撲過去想給元德音小姑娘一個熊抱:“小郡主,你實在是太英明了,末將佩服你啊。”
就在他壯碩的身板要靠過來的時候,君彧動作迅速地撈起一臉懵圈的小姑娘,把她給撈到自己的身側。
小姑娘被撈走了,她后面的玉笙蕭可就慘了。
他幾乎是毫無征兆地直接被程龔給抱住。
程龔抱著他,還用那胡子扎他的臉,噴了他一臉口水。
玉笙蕭咬著牙齒,他一腳把程龔給踢開,然后使勁地用袖子擦臉。
臟死了臟死了,他不干凈了!
程龔被踢開,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樂呵呵地傻笑起來。
他主動請纓:“王爺,現在地形圖有了,請容許末將快馬加鞭趕回邊疆,趕緊布局。”
君彧知道他對行兵打戰如癡如醉,所以他點了點頭:“嗯。”
“王爺,末將告退。”程龔話音落下,他像是風云席卷一樣把那畫給卷起來,然后就跑了。
他離開時的虎背熊腰,再加上“嘭嘭嘭”的腳步聲,聽得人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
玉笙蕭再次用盡全身力氣去擦自己的臉,這才感覺稍微干凈一點。
他剛才居然被一頭熊被抱了!
他氣得牙癢癢的,但是眼神在落到小姑娘身上的時候,他突然笑了。
他靠過去,彎腰,笑得像是個陰險狡詐的狼一樣:“小德音,你平時記憶也是這么好的嗎?”
“記憶好?什么才算得上是記憶好?”小姑娘歪著腦袋,對這個問題很是不解。
“就是,看過一眼的東西就能記下來,而且是長久都不會忘記的。”
“嗯,那德音可以。”小姑娘乖巧地點了點頭,她的神色不驕不躁,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看到她點頭了,玉笙蕭的笑容更燦爛了:“小德音啊,你要不要來神醫谷當藥童?以本神醫的醫術,配上你記藥的才能,我們二人一定會讓天下人震撼不已的。”
藥童?
元德音的小臉皺了皺。
“雖說是藥童,但是你可以跟本神醫學醫術,算得上是本神醫唯一的親傳弟子,說出去多威風啊。”玉笙蕭笑成一朵花的模樣,他在努力地想要拐走元德音。
這多好的苗子啊,還能拐回去幫他記藥和打理藥谷呢。玉笙蕭的心已經越飄越遠,越想越美好。
“呵,你不過是想找個人給你奴役罷了。”沈川楠冷哼一聲,睨著是玉笙蕭的眼神說不出的鄙夷。
他俯身,眼神和元德音平視,然后語氣盡量放輕緩許多:“小郡主,要不你來本相這里,本相可是文狀元,一定可以在文藝上好好栽培你的。”
沈川楠也是愛才之人,他笑臉溫柔地看著元德音,一副恨不得也把她給拐走的樣子。
靳淮安看著左相大人和玉神醫一副要拐走小郡主的樣子,他輕嘆了一口氣。
這兩位爺,他們也不看看他們想拐跑的人是誰嗎?
他們難道沒有看到……王爺臉都黑了。
君彧早就在玉笙蕭露出狐貍尾巴,想要拐跑他小姑娘的時候,眸色就冷下來,臉也是黑得可怕。
周圍的氣息慢慢在變得壓抑,有種風雨欲來,山河崩塌的感覺。
就在山河高樓準備在這一瞬崩塌、某位右相大人和神醫即將被攝政王大人親手掐死的時候,小姑娘終于開口了。
她皺著秀眉,聲音疑惑不已:“德音為何要跟你們走?”
“因為本神醫是神醫,可以栽培你啊。”
“因為本右相是丞相,可以栽培你啊。”
玉笙蕭和沈川楠同時出聲。
“可是,德音已經有九皇叔了啊,為什么還要你們?”小姑娘軟軟綿綿的聲音,帶著幾分天真和疑惑。
為什么還要你們?!!!
這句話,成功讓沈川楠和玉笙蕭笑容龜裂。
某位攝政王大人的臉本來還是冷冰冰的,滲人得很。結果在聽到小姑娘的話,他臉上的冷漠瞬間消失殆盡,仿佛剛才釋放冷氣的人不是他一樣。
“無昔,玉神醫和左相大人想回家了,你送他們出去。”君彧面無表情地吩咐門口的無昔。
“什么?本神醫哪里想回家了,本神醫還有好多話要和小德音說呢。”玉笙蕭一聽君彧這話就不干了,他現在還不想走呢!
沈川楠愣神了一下,他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起來了。
是他挖才挖得太著急了,不小心挖到攝政王大人的寶了,惹他生氣了。
“走吧,玉庸醫。”沈川楠主動告辭之前,還不忘記順手拉上玉笙蕭。
“沈川楠,你干什么,你要走不要拉本神醫。”玉笙蕭滿臉的抗拒。
結果沈川楠在他耳邊小聲說一句:“你要是再多說,本相可不確定你是否會斷胳膊少腿地被扛出攝政王府。”
他這話,成功讓玉笙蕭不敢亂動,直接被拖走。
“王爺,屬下告退。”靳淮安也趕緊撤離戰場。
沒有聒噪聲在這里吵著,某位王爺的臉色都好了許多。
但是很快,他的嘴角又狠狠地抿成了冰冷的弧度。
因為某位小姑娘居然說:“九皇叔,德音想回戟王府住。”
“為何?”君彧眸色沉下來,誰也猜不透他黑眸里的情緒。
“戟王府是德音的家。”小姑娘緊張地戳著手指,眼神都不敢和他直視了。
不知道為何,在說出這個請求的時候,她有點慌張,生怕她的九皇叔會不同意。
“難道攝政王府就不是你的家了嗎?本王說過,你是攝政王府的郡主,這是皇帝都不會質疑的。你現在就可以從梓苑搬來玲瓏居。”君彧的話語硬邦邦的,黑眸的情緒更加的晦澀不明了。
“可是,戟王府還有父王母妃存在過的痕跡,我想回去守住那個地方。”
可能是他的語氣太過強硬了,元德音緊張到眼睛都紅了起來。
看到她紅了眼,君彧的眸色又是一沉,他拂袖,直接別過身去,語氣冷淡地說:“那你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