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偷懶的星星:、、、、、、、、、
數月時間悄然過去。
這期間,狂暴海域的大事件非元家家主,修為五重天圣者境的元臨道被斬殺莫屬。
這令絕情宗各地震動,其身為六重天旳元家老祖亦是親自出手,想要捉拿屠元,以震懾四方,平息風波。
不過這一切,卻就與張易無關了。
他逍遙在外,似乎和這件事毫無關聯,轉身向著武城的地煞殿分部趕去,想要試試手中紫金令牌的作用。
一路相安無事。
在離開絕情宗疆域兩個月后,張易撕裂虛空趕路,順利重返武城。
“又回到了這里,真是久違了。”
此時,張易穿行在武城的主干道上,只見人來人往間,皆是神色戒備著四方,周身涌動著隱晦的真元波動,不由微微一笑。
“戒備與混亂,正是武城的主旋律,這無可厚非。”
“不過和之前相比,人潮來往間,卻是少了一份發自心底的焦慮感。”
“看來在數十年前,冥陀道人所造成的天象異變后,武城依舊安穩,頂尖勢力沒有插手其中。”
“只是不知道,當初千里靈云被撕裂,雷雨爆降的異象,到底是冥坨道人因何原因引起?”
張易心中想法掠過間,邁步往武城中最受歡迎的酒館,石斧酒館趕去,那里同時也是地煞殿分部所在地。
“喂,你們聽說了嗎,最近的武城可是有些不太平。”
張易來到石斧酒館,正打算趕往二樓,卻突然聽見酒館內正在討論著某些事情,似乎和最近武城發生的一些奇異事件有關。
他不由心中一動,要了數瓶美酒,便是落座于一處位于角落的酒桌,安靜品嘗美酒的同時,也在默默傾聽。
“不太平?”
“你這廢話說的,武城什么時候太平過?”
在一人提起話題后,當即便是有人出聲回道,引起一番哄堂大笑。
武城本就是眾多被各宗門通緝的武者所聚集之地,故而混亂不堪。
死亡的戲碼,在武城可謂是每天都在上演,故而太平一詞,實在是令人難以將這兩者聯系在一起。
“難不成是不久前那當眾斬殺了元家家主的屠元也是逃到了武城,以躲避絕情宗的追殺?”
“若是如此的話,那確實算是個值得關注的事件,不過就算如此,那也與我們沒有關系吧。”
一旁,又是有著男子滿身酒氣的說道,引起一番小范圍的討論。
而這時,那最先開口的女子搖了搖頭,再度說道。
“我說的不太平,自然不是指的這一件事,而是最近發生的失蹤事件。”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不過短短數月的時間,已經陸續有超過五位三重天圣者失蹤。”
“唯一發現的一具殘骸,還是一具干尸,其一身精血和修為底蘊流逝干凈,真元海洋破損,只剩下了干瘦如柴的殘骸,再沒有任何作用。”
“似乎是有人刻意在篩選著什么,挑選著合乎目標的人物下手。”
女子緩緩說道,令酒館內有短暫的寂靜。
女子所提起的事件,確實是最近數月才驟然發生的奇異事件。
失蹤的武者修為皆是處于三重天圣者境,并且正處于年歲的強壯階段,還沒有老年所帶來的機能衰弱。
暗中下手之人,確實頗有目標,針對性極強。
雖說武城魚龍混雜,各種武者皆有,生死事件也時有發生。
但不過短短數月的時間,便是接連有著五位三重天圣者隕落,這顯然頻率太高,有些不太正常。
要知道,一位三重天圣者,哪怕天賦卓越,也至少需要數百乃至上千年到修煉才能達到,數月內接連隕落五位,顯然不可承受。
酒館角落處,暗暗傾聽消息的張易不由眉頭微挑。
他看向那女子,發現對方的修為赫然也是處于三重天的水準,不由眸光微微一動。
“這是害怕自身也是成為那暗中之人的目標,故而才會在這酒館借機挑起話題,想要引起眾人的注意嗎?”
“這么做無可厚非,只是到底有沒有效果可就兩說了。”
“畢竟若火沒有燒到自己身上,又有誰會好心的幫他人撲火呢?”
“這里畢竟是武城,有不少兇惡之徒,善良之輩可不適合在此生存。”
張易暗暗搖搖了頭,沒有過多言語,也并不打算參與其中。
至于這失蹤事件的主謀需要這么多三重天圣者所謂何事。
在張易看來,大抵也就是修煉某些見不得光的邪惡秘術,需要以圣者的性命作為某種消耗品罷了。
“此地乃是武城,雖然名義上沒有規矩,是一方混亂無序之地,但暗中依舊要遵守冥陀道人所定下的某些界限。”
“肆意斬殺三重天圣者,在短短數月制造多起事件,已經是有所越過界限,想必在暗中,冥陀道人的那方勢力已經有所行動了。”
“只是到底何時才能功成,將真兇抓捕,以及后續是否還會有三重天圣者隕落,卻就難以保證了”
張易心中思量著,平靜的品嘗著瓊漿玉露。
待兩壺極品美酒見底,張易眼眸掠過一絲微醉之意。
隨即,他坦然起身,往石斧酒館二樓走去,而待穿越過光幕后,他眼中的微醉之意消失,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神色,出現在了秘境小鎮內。
石斧酒館第二層,處于另外的空間中,這是一方獨立的小天地,也是地煞殿分部所在的秘境。
秘境似一處小鎮的格局,其內有著一些高大建筑,其內自有妙用。
而張易出現在小鎮后,當即便是往中心處的一座建筑走去,那是地煞殿的任務大殿所在方位,也是最為核心的接取暗殺任務的地方。
“話說我自從得到地煞殿令牌,以李九這個身份加入地煞殿后。”
“便一直利用其情報網絡了解狂暴海域發生的事情,卻從來沒有接取過一次暗殺任務,倒是有些愧對這殺手組織的名頭。”
走著,張易心中猛然冒出這一念頭,心中有些微妙,但很快,他便是調整了心態,往小鎮中心趕去。
在途中,有著數位地煞殿成員和張易擦身而歸,而他沒有接近的打算,和他們錯身而過。
最終,張易來到一棟建筑前,有著淡淡的殺意和冷寂的氣息從里面空氣中蔓延開來,令人神色凌然。
“任務大殿嗎……”
“諸多暗殺任務便是從這里被地煞殿成員接取,最終造成不少殺伐,引起一方動亂。”
張易眸光平靜,沒有表情的變化,從容不迫的走了進去。
隨即,他一反常態,沒有走向大廳中心處的晶壁,也沒有索要與身份令牌相匹配的可以知曉的情報。
而是轉身走向了位于右側的,一道無人看守的通道。
雖無人看守,但地煞殿成員來往間,卻是默契的沒有靠近。
這和石斧酒館第二層是地煞殿秘境,需要身份令牌才可以進入一樣。
這任務大殿的第二層,同樣需要一定的地位才可以進入,而紫金級地煞殿令牌,則是進入的資格。
之前張易曾見過有修為高深的圣者跨入第二層,但他自身卻不能進入。
直到現在,在得到屠元的地煞殿令牌后,張易也擁有了資格。
“嗡。”
在張易靠近通道的瞬間,他可以感應到位于儲物戒中的紫金令牌微微發光,蕩漾開一絲漣漪。
隨即有無形的阻力消散,張易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間,四周的景象再度充斥入張易的瞳孔,而他看向四周,發現已經來到了一處小型閣樓的面前。
閣樓不大,樣式典雅古樸,門口處的匾額上豪放的鐫刻著天機閣三字,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天機閣?還真是霸氣。”
張易目光從匾額上移開,心中喃喃低語了一句,隨即抬步走了進去。
天機閣內并沒有多余的人存在,張易目光看去,只窺見了兩個人。
一位坐落遠處靠窗戶的座椅邊,正姿態悠閑的查看著手中的一件信物。
而另外一人,則是站在門口旁的柜臺后方,是一個年歲頗為年輕的男子。
“十九次暗殺皆是功成,未曾失手過一次,被眾人稱呼為斷魄的頂級殺手嗎?居然會在這里看見對方”
張易目光先是落在那靠在窗邊姿態悠閑的男子身上,眸光微微一動,便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對方的樣貌和外形,在眾多地煞殿成員中可是口口相傳,無人不識,是一位頂級暗殺者。
據聞凡是他親自出手所接取的暗殺任務,目前還未曾有過失手的敗績。
就連頂尖勢力中的高層人物,亦有隕落在他手中的記錄。
這是一位在武城地煞殿分部足以排名前三的鐵血殺手!
“這般人物,哪怕在地煞殿紫金級令牌中亦是可排名頂尖。”
張易心中暗暗評價道。
而后,他便是不著痕跡的移開了目標。
這位斷魄無疑比屠元之流還要更加的危險,對張易來說,暫時還是不要過多接觸為好。
故而他移開目光,走向了入口側方的柜臺處。
“大人。”
待張易臨近,那柜臺后方的青年男子恭敬行禮道。
張易微微點頭,隨即翻手便拿出了一枚紫金令牌和一枚白銀令牌,平和開口道。
“這是我所狩獵的紫金令牌,將這里面的一切轉到白銀令牌之上。”
“是,大人。”
對面,青年男子沒有詢問,而是干脆利落的答道,而后他轉身進入身后的一處通道。
而待數分鐘后,青年再度出現時,原先張易所使用的白銀令牌已經升級為紫金令牌。
就此,屠元的痕跡被徹底抹去。
而張易抬手將紫金令牌接過,神念一掃,便是窺見了其內此時有著高達八千二百點積分。
那是屠元之前的余留,被轉移到了這紫金令牌之內。
其實屠元這些年所接取的暗殺任務下來,獲得的積分遠遠不止如此。
但在復仇一戰中,屠元消耗了不少積分,以此盡力補充自己的籌碼。
畢竟若是他復仇失敗,那性命也是不保,局時積分將沒有任何作用。
故而屠元能用就用,最終還剩下八千點積分留給張易。
這和巔峰時相比自然有些寒酸,但對于張易來說,則是一筆從未有過的巨款。
若是他再接取兩三個暗殺任務,將積分累積到一萬,甚至可以在交易大廳購買一位四重天圣者境的煉金傀儡,這足以庇護一方家族勢力漫長歲月。
畢竟就連問劍山二十八郡的郡主,其中不少也就是四重天圣者罷了。
而除此之外。
隨著張易這一次神念探入紫金令牌內,也同時有著一道信息流隨之返回張易的腦海,被他快速的消化。
張易的眸光頓時明亮起來。
因為他發現,那信息流里面蘊含著的乃是紫金令牌的權限和一些關于地煞殿的一些高層次情報。
“紫金令牌,原來還有這般妙用,和白銀黑鐵兩個等級完全不同!”
隨著將那一道信息流吸收完畢,張易眼眸中的光芒歸于平靜。
他微微一笑,轉身尋了一處空位坐下,隨即才慢慢探索得到的信息。
首先,對于尋常地煞殿成員來說,想要獲得紫金級令牌,一共需要足足三萬積分,和完成一道暗殺考核。
這導致能夠獲得紫金級令牌的地煞殿成員,其修為大部分都是處于五重天圣者境以上,并不乏更高層次。
也唯有這般層次,才能完成特定的暗殺考核。
否則的話,也唯有如張易這般,從前一位紫金級地煞殿成員手中將令牌拿過來,才能繼承同等的等級。
而到了這一步,哪怕是對于地煞殿來說,也算是中堅骨干了。
故而,紫金令牌區別于黑鐵與白銀令牌,開放了更多的權限,其核心注入了和交易大廳乃至任務大殿中心晶壁一樣的同一物質。
也就是說,從之以后,張易哪怕在劍山,依舊可以通過紫金令牌和武城這一處地煞殿分部中的晶壁相連,從而獲得最新的信息。
這對張易來說,無疑非常有用。
可令他哪怕人在家中坐,依舊知曉諸多事件的發生。